肉果和呦呦眼神对视了几秒,什么都没说。
过了会,纪开霁的脚又在桌子下乱踢了。
他在学校称王称霸,欺负小朋友的招数多的很,踢了人,还要故意用筷子夹了一块肥肉,放到呦呦的碗里,很坏的在笑:“小表弟,多吃点长身体。”
全家都知道呦呦最讨厌吃肥肉,一点点肥都受不了。
看着碗里的,他自小就被爸爸教育不能浪费食物,当小眉头皱起时,旁边的肉果将自己的碗和弟弟的碗对换,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弟弟吃饭。”
呦呦抬起头,朝着肉果笑:“谢谢哥。”
妈的,有被恶心的兄弟情冒犯到。
纪开霁还要给呦呦夹肥肉的时候,立刻接收到了妈妈的眼神:“好好吃饭。”
沈栀期看到儿子这样调皮捣蛋就头疼,她又不能当场动手,警告了一声后,脸色有些不好。
纪棠倒是轻轻的笑道:“小霁这样多可爱呀,以后肯定是个做生意的好苗子。”
沈栀期竟然一时听不出,这话是不是在讽刺她教子不善。
像她大哥那种做生意的好苗子么?还是别了,一般人都受不住这种竞争对手。
纪棠没别的意思,她偶尔还嫌家里这对双胞胎太斯文了,没大哥家的闹腾呢。
等晚饭过后,宋屿墨也从公司赶了回来。
两个儿子肯定是兴高采烈去迎接爸爸的,然后一个端茶,一个给宋屿墨递拖鞋。
这种待遇,双手抱胸的纪开霁心想,是纪商鹤这辈子都享受不到的。
而纪商鹤也不需要他这个外面捡来的儿子献殷勤,父子二人除了血缘上和这张脸像外,就显得非常莫得感情。
八点十分。
宋屿墨和纪商鹤在二楼的书房里谈公事,小朋友们都在客厅里玩耍。
纪开霁以一敌二,在玩跳跳棋游戏时,见到肉果和呦呦开始用他听不懂的德语交流时,便立刻板起脸蛋儿,凶巴巴地说:“这局算你们输,再给小爷作弊,小心打到你们认我爸做爸!”
不远处,沈栀期已经第三次用手指揉着眉心。
纪棠看的津津有味,漂亮的眼睛带着笑,转过头,看到她这样,便出声说:“纪开霁这性格,跟我大哥小时候一样。”
“他小时候也是这样?”
“听我爸说,是的。”
在纪家小的这辈里,性格最霸道的就属纪商鹤的儿子了。
沈栀期一听是这样,心里更是绝望。
她越发的预感到,是教不好纪开霁改邪归正了。
纪棠又说:“我公司一个艺人借了你家珠宝没还,这事是她理亏。”
沈栀期很轻的嗯了声,有点心不在焉的。
纪棠转头看她:“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大哥如果出轨,对象会是谁?”沈栀期红唇很平静的吐出疑惑已久的问题,她身边实在是没有能倾诉的闺蜜,早年还有个简晴也可以谈心,后来随着对方出国定居后,就慢慢断了联系。
纪家和沈家联姻内部的事情,沈栀期又不想跟圈内的人说。
思来想去的,只有纪棠这个小姑子兼前任闺蜜可以倾诉了。
“啊,你要离婚吗?”纪棠脑子转的很快,一下子就问到了关键点。
沈栀期眼眸情绪划过许些讽刺,问她:“不可以吗?”
纪棠想了想:“可以是可以,不过我大哥有一个专业的金牌律师团,能把黑说成白的,你要离婚,怕是会被他抽筋拔骨一番才能离开纪家。”
沈栀期抿了下唇。
纪棠的声音,清晰地在耳边:“纪商鹤不像是宋屿墨,骗他离婚又哄几下就能哄好。”
“就没有半点办法吗?”
“有啊,除非纪开霁不是他亲儿子。”
没有哪个男人会接受被戴绿帽子。
沈栀期觉得她还不如不说,很是烦躁道:“我总怀疑你大哥外面有人了,可是……我找不到证据,纪棠,宋屿墨对你是真心的呵护,但是你大哥对我,就少了点这种感觉。”
但凡怀疑的种子留在心里,就会生根发芽。
她没办法说服自己,纪商鹤是想呵护这个家,深爱她和孩子的。
纪棠隐约是知道,当初沈栀期会这样疑神疑鬼,是因为当初生孩子时,大哥闹失踪了一整夜。
夫妻间出现隔阂,不及时修补,就会越来越难以挽回。
纪棠身为过来人,拍了拍沈栀期的肩膀说:“我帮不了你,不过啊……你要跟我大哥做表面夫妻,又怎么抓的住他出轨证据,夫妻间都是越亲密越暴露的多,就拿我和宋屿墨说,我现在连他晚上习惯几点起来喝水上厕所都清楚,都是睡出来的熟悉默契啊。”
沈栀期看向她那双漂亮带笑的眼睛,似乎有了别的暗示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