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的吻,带着一丝不再熟悉的气息,让沈栀期眼角溢出细碎的泪珠,她全身变的很僵硬,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好,想推他的时候,发现自己完全没了力气。
这一刻,沈栀期很清楚自己的心。
只是终究……有所不甘。
成年人解决矛盾的方式,往往都是很单一的。
沈栀期睡着,没过多久就醒来了。
当她睁开眼,看到纪商鹤在半暗不明的灯光下,先将裤子套上,结实的胸膛上,还有当年受伤的疤痕没有完全淡去的,让她的心瞬间微微抽了下。
纪商鹤弯腰去捡地上的睡袍,已经皱巴巴的,还有些痕迹,不能看了。
他没有在披在身上,搁在旁边后,转过身看到她醒来,俯身靠近,用高挺的鼻尖贴着她软软的脸蛋,嗓音从喉咙发出,带着许些暗哑:“要喝水吗?”
沈栀期把眼睛闭上,额头陷入枕头上,轻轻呼吸:“不要,想睡。”
纪商鹤没有打扰她,也知道今晚是他半强迫,才能得逞的。
倘若还要不知好歹的惹她不能好好睡觉,到时候尴尬的,只会是他。
修长的手动作很轻,将沈栀期的被子往上拉了拉后,纪商鹤就没有在发出声响,脚步迈的极轻,走出主卧。
他身躯得到了缓解,却还是处于极度兴奋刺激的状态里。
纪商鹤去泡了杯咖啡喝,站在没有关上的窗户前吹冷风,近乎在书房里待到外面天色渐凉了。他依旧没有感觉到困意,反而是越来越兴奋了。
一整晚,都无法睡得着。
……
从这次起,沈栀期发现与纪商鹤的关系开始变得微妙起来。
他还在长期休假中,没有回纪家集团接管的意思,这让纪度舟苦不堪言,时常抱怨自己当牛做马的在公司上班,连夫妻生活都不顾不上了。
纪商鹤当没听见,每天都会准时去接送沈栀期上下班。
两人偶尔会一起去学校接孩子,次数多了,便成为了纪开霁同学口中的模范夫妻。
时间久了,沈栀期也有种她和纪商鹤很恩爱的错觉。
生日那天,她下意识的空出时间,到了傍晚的时候,纪商鹤的电话便打来了。
他已经开车到了楼下,等待了半个小时。
沈栀期不是有意让他等,要走时,结果又撞上准备新上市的珠宝出了情况。
她处理好工作上的事后,已经到了近八点了。
落地窗外天色完全暗下,璀璨的灯光一盏盏亮起,沈栀期拿起包,乘坐电梯直达了一楼,她的眉心微皱,走出去时,目光先在周围望了一圈。
当没看见熟悉的车时,也不知道空落落着什么。
连唇角的微笑,都淡了下去。
沈栀期正发愣着,肩膀被人从后面轻轻一拍。
她回过头,看到纪商鹤一身纯黑色商务西装站在半步远的距离,手里还拿着鲜红的玫瑰花。
“不知道你……看见我老婆没有?”
在长时间的沉默下,纪商鹤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他的性格真不是能开玩笑的人,说出来,却让沈栀期笑出了眼泪。
纪商鹤皱起了眉头,低声问她:“这么好笑?”
沈栀期用力的点点头,看到他的这刻,心底的所有空落落感觉都烟消云散了。
她想好好的笑一笑。
纪商鹤眼底有了情绪,突然长指有力地捏住她的脸蛋儿,低下头,当着楼下的行人面前,明目张胆地将她弯起的唇吻住。
这个吻很深,几乎入喉。
沈栀期呼吸进的都是他的气息,白皙的手迟疑了会,慢慢的抱住他。
过了十来分钟,纪商鹤薄唇碾着她的唇角,低低唤了声:“老婆。”
沈栀期没应。
纪商鹤又唤道:“老婆……”
沈栀期轻轻推了他把,故意转过头,语气很轻的说:“饿死了,去吃饭。”
――
在后来的后来。
沈栀期假装得知他在国外治病时,有一位叫小桃的保姆。
于是,不经意间问道:“你不喜欢那个小桃吗?”
纪商鹤从财经报纸上抬起头,幽深的眸色里浮现出许些茫然:“谁?”
“小桃啊?”
“忘了哪位……我只记得有个姓白的,一辈子都不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