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军脸一黑,生气的指控,“听过你还叫我唱,安的什么心啊!”
顾笙欢哈哈一笑,“我想听杀猪般的歌声。”
话说得如此明白,曾君就是再笨也知道顾笙欢想看他笑话。而且看顾笙欢这架势,他不唱是不行了。
反正缩头是死,伸头也是死,那就还不如死得干脆点。这么一想,五音不全的曾君豁然开朗,他跪在凉席上,手虚握成拳,然后对着顾笙欢深情款款的开口。
可惜表现的再深情款款,也是开口‘跪’。他才唱第一个音,音就破了,顾笙欢笑得不行,曾君见她笑得在床上打滚,起初还有点唱不下,但硬着头皮唱了两句,就完全放开了。
他声音大,歌声飘出这小小的房间,蹿进对面老奶奶的屋子。准备入睡的老奶奶听见他歌声,顿时睡意全无。听了半晌,听不出什么来,她摇摇头,嘟哝了句“现在的年轻人哟,唱得什么歌啊,比猪叫声还聒噪。”然后她薄被一盖,强迫自己睡去了。
顾笙欢和曾君也没有闹很久,等曾君唱完征服,两人就歇下了。
村里的清晨醒得很早,厨房里传来响动时,顾笙欢看了眼时间,不过是凌晨五点。她闭着眼平复了内心的躁动,这才起身洗漱,然后进厨房帮忙。顾笙欢不会下厨,她帮不上什么忙,正好老奶奶缺个说话人,她就搬了张小凳子坐在灶旁陪老奶奶说话。
起初还说隔壁邻居家里发生的趣事,后来两人聊着聊着,不知怎么就说起了灵异事件。这一老一少还真趣味相投,都对灵异事件感兴趣,两人嘁嘁喳喳说得高兴,完全没有注意到站为厨房门外一脸苍白的曾君。
吃过早饭,顾笙欢和曾君要去后山找剧组。两人临走前,老奶奶拉着顾笙欢的手,突然说:“情深不寿,慧极必伤。你记住,凡事别用情太深,凡事能拽着糊涂就糊涂,别太较真。”
顾笙欢笑说:“我明白。”
老奶奶欣慰的说:“明白就好。”
她放开顾笙欢的手,让他们去后山。
两人走远,顾笙欢忽然回头。方才门前站着的老奶奶已经不见,只有那破旧的房子和那扇敞开的门在朝阳里静静的看着她。顾笙欢收回目光,和曾君走向后山。
后山距离村子有很长的一段距离,两人到时,太阳已经完全起来。剧组拍摄进展不顺利,导演程进赋正对着全剧组工作人员大发雷霆。再看到姗姗来迟的顾笙欢时,程进赋被怒火烧光了理智,他顺手把手中的小喇叭砸向顾笙欢。
顾笙欢反应得快,把曾君往旁一推,自己接住了砸过来的小喇叭,然后反手将喇叭砸向程进赋。程进赋可没有顾笙欢那么好的身手,喇叭不偏不倚的落在他鼻梁上,听得他哎哟一声,人往后踉跄几步,摔在了地上。
也是他运气不好,他摔倒时,身边恰有一块尖锐的石头。他倒下,左脸正好搁在石头上。众人惊呼一声,纷纷围住他。
“程导,您没事吧?”
“程导,您怎么样?”
大伙七嘴八舌的问,却都忘了将他扶起。程进赋也被这突来的一下搞懵了,他躺在山地上久久不起,直到副导演将他扶起,吩咐随行的医护人员给他止血,程进赋才反应过来他被一个名不经传的新人演员给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