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脑被刺激的生疼,捂着太阳穴往后退了步,肩膀被人按住,耳边响起关切的询问,“你怎么了?”
“你们没听见吗?”
男人皱眉,“听见什么?你是指枪声吗?”
凌焕的指尖冰冷,他对上两人迷茫的眼神,抿了下唇顿时改口,“没事,我可能是有点头晕,之前没碰见过这样的事。”
他伸出修长的指尖点了点地面,慢条斯理道,“我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拦,这是你们的失误。还有,这块地包括这个店铺都是我今天刚刚买下的,现在门和顶都没有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商讨一下,给个合理的解决方案?”
扛着枪的队长走了回来,他的声音沉闷,“先生,很抱歉给你的店铺造成了这么大的损失,但是我们现在暂时无法和长官取得联系,我不好擅自做决定。附近已经百分百封锁,是无法出去的,为了你的安全着想,请先跟我们回去一趟,明天白天覃中将会过来,我们到时候会给你相应赔偿的。”
男人看了眼他破破烂烂的衣服和冒血的伤口,开口道,“军医人手调配不过来,你的伤口并不太严重,晚点会把医药箱送到你的房间,自己按时上药就能康复。”
凌焕被带去了一个干净的白房间。
军部的人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没有做出任何的解释,而是送来了非常难啃的面包,压缩饼干和一杯清水,告诉他这是晚餐。
凌焕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尺寸勉强合适,他潦草的处理了下伤口,靠在床边看了眼,外面漆黑的夜幕沉沉,压的人喘不过气来,路边的路灯像是坏了一样断断续续的连着微弱的光。
一个黑影从角落一闪而过,很快消失不见,只剩下地面上残留的血迹。
凌焕的瞳孔缩了缩。
他敲门对着门口站着的男人睁眼说瞎话,
“信号真的不好,你们这个房间好像有点屏蔽信号,我给我妈打个电话,出去一趟,大概二十分钟就回来。”
凭借着良好的方向感找到了刚才他看见猫的位置,站在路灯下,顺着已经变浅到几乎看不见的血迹走到了一条漆黑的巷子边上。
凌焕深吸一口气,压着莫名的心悸,迈开步子朝里走去。
巷子里污水横流,到处都堆积着垃圾和各式各样的空纸箱,在角落里堆的最高。
凌焕抬头,蓦地对上一双金色的,像是燃烧起来一样的眼睛,亮的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