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r World(“我抱抱。”...)(1 / 2)

盛蔷看了应桃会儿,愈发觉得面热。

倒也不全是因为她话中蕴含的意味。

只是――沈言礼怎么就能在客卧里……也放这么多?

明目又张胆,生怕不够似的。

应桃瞧见盛蔷少有的愣怔兼无语到了顶点的模样,“噗嗤”一声笑出来,“哎呀这有什么啊,我都懂,都懂!”

“只不过――”她说着顿顿,继而挑了挑眉,“你俩这柴……未免也烧得太旺了点吧?”

可不是吗。

战-火都连绵到了客卧。

到了此刻,应桃倏然觉得自己有些不能直视这间屋了。

对面好半晌都没吭声。

而后迎着应桃这般打趣的,是盛蔷远程遥控,利落将灯关掉的“啪嗒”声响。

“我好像有点困了,关灯了啊。”

应桃默然两秒,继而觉得好笑,“哈哈哈哈哈哈哈蔷妹,你怎么又转移话题。”

她略扭了两下,戴上眼罩,跟着盛蔷一并躺下来,在黑暗中发出类似舒展开来的喟叹。

“怎么办蔷妹,我现在有点罪恶感。”

“为什么这么说?”

“我没想到,这儿居然是你们主场之外的副场。”

“………”

“你是不是又想捂我了?别介啊,我现在已经死死地闭上了钻石般闪亮的眼,绝对不会再窥探你和沈总的秘密基地。”

「秘密基地」这四个指代「床头柜」的大字被应桃咬得格外重。

盛蔷无语凝噎了瞬,“那现在请你闭上眼之外,再小小地闭一下嘴。”

“别嘛,我还想和你再说会儿话呢。”

应桃捞着盛蔷的胳膊,愈发觉得关了灯之后的静谧周遭,更能让她安心下来。

她话落,复又开口,“蔷妹你和沈总是不是没吵过架啊?”

盛蔷安静了会儿,半晌才出声,“没有啊,怎么可能没吵过。”

“可你们俩的吵,也不是那种惊天地泣鬼神的吵吧。”

“嗯。”盛蔷没有沉思,干净利落地应了,“他一般都比较让着我。”

虽然有时候沈言礼什么不着调的话都爱往外冒,也格外爱欺负她,但――

女孩秀翘的乌睫轻轻地颤了颤。

应桃还在感慨,“我是觉得吧,沈言礼是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啊。”

这两人之间,永远暗暗涌流着她捉不透也说不明的浮动。

以至于有了旁人都踏不进去的结界,泾渭分明。

盛蔷听到此,她转过身来,“你为什么这样觉得?”

有时候自身的体会,其实和外界的感知,在来源方面是两厢悖往的。

所以,她几乎是立刻便被挑起了兴趣。

“各方面都觉得啊,只是我不太能描述得出来。”应桃咂摸了半晌,“不说大学那会儿了,他那么受欢迎还傲得要命,不也就整天往你眼前凑。”

应桃说到此,自觉点到为止,“当然了,现在的沈总依旧勇猛。”

盛蔷原本听得认真,眼下有些没忍住,“能不能好好用词了啊?”

“我怎么没好好用词了,蔷妹我发现你真是变了,被你家沈总带坏了吧,我说什么你都能联想到别的方面。”

应桃的语气正经无比,惹得盛蔷不睡也要来挠她。

两个女孩当即滚作一团。

到了最后闹累了,应桃困得不行,嗓音嗡嗡,“要是之后我真的来了南槐这边,我得把京淮的工作辞了,好好地休息一段时间,然后再去染个头发,奶奶灰就不错。”

盛蔷崴在枕间,听到应桃的话。

某些接连着的过往,好似都有了回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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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桃这次来南槐,驻留的时间比较长。

几乎和盛蔷窝在一起。

在她最后住的那天晚上,沈言礼回了公寓。

应桃上来打了个招呼,而后对他开展了近乎由上至下的逡巡。

吃饭的时候是这样,他去书房的时候还是这样。

而之后只要他稍稍靠近盛蔷,应桃更是这样。

眼神莫名,欲言又止,摇头晃脑。

待到真的将人送走了以后,沈言礼利落地揪住盛蔷,“你俩是不是在密谋着什么?”

盛蔷几乎被逗笑了,“我们能密谋什么啊?”

“那我怎么觉得应桃看我的眼神不太对劲?”

当然不对劲了。

那么一床头柜……

盛蔷拼命地去掰他攥在她腰侧的手,“大概觉得你在她心中的男神形象崩塌了吧。”

沈言礼敛眸睇她,“怎么你的语气听起来更奇怪?”

盛蔷本来想让他自己领悟,但沈言礼在这方面向来放得开,肯定没自觉。

她清了清嗓子,稍作提醒,“这次应桃来,和我一起睡在客卧。”

“嗯。”沈言礼应下,松开她转而去了客厅里,“这你不是和我说过了吗。”

“那可是客卧。”

沈言礼侧目看过来一眼,“客卧怎么了?”

“你客卧床头柜……”

沈言礼没应,仍然是保持着先前的姿态,一副等着她继续往下说的悠闲模样。

盛蔷干脆不说了,“算了,和你也扯不明白。”

她准备越过他,往侧边的走廊里走,结果话音刚落,还没从他身侧穿过,就被利落地攥着拥了过去。

“不太行吧,既然你都提出来了,还是扯明白比较好。”沈言礼不紧不慢的,“你不就是想问我客卧里放的那些?”

“可我也要和你说,不止。”年轻的男人凑过来,近乎在她耳畔低语,“除了客卧,还有书房,客厅,浴室……”

他越说越没有个能收住的趋势,盛蔷没忍住呼开他近在咫尺的面庞。

“羞什么啊。”沈言礼被推开也没恼,眉眼间聚敛着恣扬的笑意,“这里面不就书房没有过。”

“………”

是夜。

窗外星明,苍穹几净。

远处车水马龙映入落地窗,霓虹变幻。

初冬的夜晚适合温暖的熨帖,也更适合和恋人相依相偎。

而挑高的跃层高级公寓内。

松软的沙发上独独躺着一位身形颀长的年轻男人。

盛蔷刚洗漱完,缓缓地从里间的那个小浴室迈出来。

沈言礼单手枕着头,自她出来后就这么牢牢地盯住她。

“媳妇儿。”

女孩没应。

“媳妇儿。”

女孩终于有所动作,往厨房迈去。

而终于,在沈言礼喊了第三声的时候,盛蔷在回主卧的时候应声转头。

四目相对的瞬间,沈言礼看着她,“你就不怕我冻着了?”

“不怕啊。”盛蔷朝着他眨眼,笑得很纯,“你不是最爱探索了吗,我只是突然想到,你还没睡过沙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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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礼这回倒是听话。

只不过卧薪尝胆了几天后,终究是露出了原有的面貌。

前半夜沙发,后半夜他就摸到主卧来。

虽说没有拉着她沉沦和造次,但相拥着的力道那么紧那么重,几欲叫她喘不过气来。

难得的相逢日子过去,新一轮的航程飞行,又要开始了。

盛蔷和机组人员算是很相熟了,工作之余,一切皆迈上正轨。

反观这之中的林开阳,倒是有些反常。

自从上次一别,之后再见她,他目光凝聚,久久未曾离开。

搞得盛蔷一头雾水。

孟晚凑过来,“你欠林副的钱了?”

“没有啊,我怎么可能欠他的钱。”

孟晚乐了,“真的像。”

她还要和盛蔷说些什么,有乘客按铃,孟晚当即整理衣襟,连忙往客舱走。

孟晚这一去,好半晌都没回来。

中途隐约传来了争论和吵闹的声音,愈发地响。

盛蔷下意识觉得出了什么事,只不过还没等她掀开帘子,乘务长率先走过来,“你们待着别动,盛蔷,你跟着我去就好。”

望着成茹和盛蔷的背影,一群空乘待在小隔间里,面面相觑。

不多时,副机长林开阳也走了出来,直直朝着客舱迈。

去到的时候,才发现是乘客和孟晚发生了争执。

孟晚被泼了橙汁,制服浸润了一大片,深深浅浅,颇为狼狈。

此刻忿然地站在一旁,面上表情僵硬,侧过脸去,怎么也不说话。

成茹率先开口,略微俯身,“您好乘客,我是本次航班的乘务长,请问发生了什么?”

男乘客赖在座位上,嗓门高昂,情绪很是激动,不加掩饰,“你说说发生了什么?!我不过是和她开了玩笑,她就受不了!你看看,这是你们员工的的态度?”

成茹望向孟晚身上存留有的橙汁印迹,顿了顿,继而朝着男乘客微微笑道,“不知道您能否详细说一下?”

男乘客旁边坐了几位好友,听到此纷纷出声。

“G这小姑娘也是,我朋友让她过来倒橙汁嘛,她弯腰的时候不方便,我朋友好心扶她一下,就气成这样。”

“是啊,橙汁也是,她自己没拿稳洒了。”

“你们这态度真不行,还让我朋友放尊重点,都什么话嘛这是。”

几个男的七嘴八舌,成功地让孟晚眼眶憋红。

“乘务长,你评评理,他那是扶一下吗,你问问他到底摸哪儿了。”

“G我说――你什么意思啊?!”男乘客听到孟晚的话,恼羞成怒,“你这是指桑骂槐说我手脚不干净呗?!”

那几个好友听到了也纷纷附和,“果然啊,都说空姐没好货,自己骚还要怪别人。”

乘务长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着微笑。

“您好乘客。”盛蔷走过去,给孟晚递上擦拭湿巾,转而看向这一排,“在事先没有弄清楚的情况下,如若有什么不满,我们可以待到飞机降落的时候再作讨论,现在飞机正在行驶中,有什么话我们可以放在之后说。”

乘务长紧跟着盛蔷开口,“是的,我们也需要具体核实情况,如果是我们的错,那么本次航班的全体机组成员都会向您道歉,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但现在其他乘客也还需要休息,此事只能暂时搁置,还请谅解。”

“没什么好讨论的,也不需要核实!你们这儿的空姐态度就是不好!我不仅要投诉她,我还要去网络上曝光你们唯盛航空!”

几个男人你一句我一句,嚣张得要命。

孟晚不再开口,眼下已然是气得发抖。

不多时,副机长林开阳迈开长腿,往这边走过来。

他清隽的面容探过来,“发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