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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扑着栽向他怀中的瞬间,盛蔷就憋闷着气儿出了声。
“沈言礼,你刚刚是不是在装睡?”
问是这么问,话甫一出口,盛蔷就察觉到了。
他就是在装睡。
女孩被他紧紧地桎梏住,动弹不得。
越想越气不过的档口,盛蔷的脑海里率先浮现的是她刚刚自以为他睡熟,在他身上造次的那些画面――
此时此刻因着和他的贴近,变得愈发清晰。
沈言礼轻轻松松地便压下盛蔷所有挣扎的小动作,顺带着圈住她,额头相抵时,漆然点亮的眼探入她的双眸。
“谁装睡了,我就不能是刚醒?”他半点没有要利落承认的意思。
好话都让他给抢先了。
他没装睡还能说出那样的话?
什么往下不往下的。
她还没反驳,沈言礼的唇探着过来,在女孩泛红的细-嫩耳垂上咬-住半截,继而又缓缓地吮。
一招毙命,盛蔷几乎是极细微极弱地唔一声,继而软倒在了他的身上。
沈言礼这下眉眼疏散着,喉咙里都逸出愉悦的轻笑。
“媳妇儿。”他喊着,嗓音缓缓,“你刚刚是不是被我迷得不行了。”
不等盛蔷回应,沈言礼复又开了口,“你现在和我保证,说你之后还会这样偷亲我――”
他拖长着尾音,顿了顿补充,“我今天就不让你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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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蔷被人携着去浴室的时候,用动作表达了对他格外强势命令的不满。
连带着之后的一系列动作,都在刻意地躲和避,怎么也不配合。
秋季稍凉,空气里都泛着瑟瑟。
即便恒温又开了暖气,花洒迸发出热水的时候,不免还是让褪得干净的盛蔷瑟缩了几下。
萦绕的水汽泛起了朦胧,将两道叠着的身影雾化开。
自浴缸那边略微被沾湿了以后,沈言礼就带着盛蔷来了玻璃移门内,她的雪背紧紧贴着瓷砖,稍凉的刺意加之凌空的触感让她下意识地收住,变得尤为紧张。
在她频频因为沈言礼带来的大惊小呼中,反倒是增添了以往都没的趣味。
沈言礼捧着,正是停不下来的时刻。
而他虽说没有醉到完全不行的地步,但因着确实被灌了那么多杯的缘故,此时此刻很是有兴-致。
走走停停地来,又缓又慢又急中自由转换。
花洒器中往下喷洒的流柱在他头顶垂落,将额前的碎发打湿。
他干脆尽数撩起头发,露出线条流畅的眉弓,挺鼻抵在她的耸伏上。
最后女孩转了过去凹着腰,背对着人吱吱呜呜,好半晌都没能说出完整的话来。
世界仿佛停在了这样泛着湿雾,朦热潮涌的相拥里。
每当特殊又值得庆祝的日子里,某种意味上的释-放,是最能抚平躁-动的因子的阐释。
今晚的沈言礼,因为首次试飞的成功。
将他所有贲张的热血,任性挥洒的恣意,不吝的混状,统统并着。
连带那份微醺后勃然而起的精力,一一挥发在了心爱的女孩身上。
一切收拾妥当回到主卧的时候,盛蔷累得不行率先睡去。
沈言礼却迟迟没有入睡的意愿。
他盯着她纯美的睡颜,拨了拨她额边的乌发。
不知望了多久,才动作微起。
他攥着她的手指抵在唇边。
缓而郑重地印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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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落幕,初冬携着枝桠上的白霜,很快抵达南槐。
整座城市被冷意裹挟着,卷来归林返巢的悸然。
早在初秋伊始,沈言礼就接受到了京淮航大的邀请。
除了书记的通知,连校领导都亲自出了马,特意邀请沈言礼回母校,来给航大的学子做个演讲。
连媒体都不知晓的某些讯息,校方则是因为和民航局合作的关系,知道不少内情。
不提之前唯盛航空旗下自主研发的飞机系列竣工这一条,首次试飞的告捷,外加在那之后多次试飞的频频成功,都是京淮航大也在密切跟踪观察着的点。
沈言礼毕业还没几年,已然凭借着在航空领域超前探索和领先的步伐,被校方利落地划入了杰出校友的行列。
甚至还有将他本人以及S&S飞机总体设计实验室的那些经历和研发成果,一并列入校史馆的意向。
沈言礼在最初接到通知的时候,其实没怎么考虑就拒绝了。
他原本觉得忙,自己平日里有空的时候又都去陪了盛蔷,哪儿有闲暇的时间,干脆就没应。
实在是抽不出时间的话,不用勉强,也就不用跑那么一趟。
可这事不知道怎么又被书记说给了盛蔷听。
她当即推掉两人原本一起的相处,让他还是领下学校此次诚挚邀请的心意。
乍一听到这样安排的沈言礼,敛着眸啧了声。
一副不是很热忱的淡然反应。
这幅样子当即惹来盛蔷如雷达般的敲打。
“我去行了吧。”沈言礼那时候正在玩电动,半点多的眼神都没分过来。
盛蔷刚从冰箱拿了盒桃子汁,缓缓地啜,“你听清楚了吗就应,好敷衍。”
“怎么才算不敷衍?我听了,也清楚了。”他头也没回,“也就是我和你的二人世界,还没个演讲重要。”
盛蔷这会儿刚走到沈言礼身侧,拿着桃子汁往他脸上怼,冰了冰他。
沈言礼没有防备,反应过来后的档口利落地将桃子汁夺过来,直接朝着她的脸颊摁。
猝不及防被冰到的盛蔷又气又好笑。
这人真是蛮不讲理,任何时刻都不愿意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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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特聘回母校的人,沈言礼自开场前就遭遇到了各类各式的围堵。
这次演讲面对的对象是京淮航大全体大四即将毕业的应届生,外加一小部分各个学院从报名名单里筛选出来的人。
校方的提议是让他多谈谈唯盛航空和S&S实验室,顺带聊聊这期间发生的事。
原先也没人比他在此方面更为熟稔,沈言礼也就没有刻意准备。
当初沈言礼重返航大的消息刚出,名单便已经拉得满满当当。
今天的演讲场所是在礼堂,而他的后台休息房间就在靠在紧捱着的一旁。
门口围着校摄影社的人不说,还转悠着一圈前来凑热闹的人。
当事人却低垂着眼,明晰指骨落在屏幕上。
正在发信息。
S&S:「你找好位置了?」
S‘Q:「嗯,最后一排~视野还挺不错的」
昨晚盛蔷刚飞了由加拿大返程的航班,下机的时候难得遇上最近频频来往南槐的宁远雪,兄妹俩约着,干脆就好好地聚了一回。
相比较今早才抵达京淮的沈言礼,她倒是早早地跟着宁远雪回了京淮,在黎艺那边歇了晚。
今天的两人还没见面。
沈言礼看着她的回复,视线收回,也没收起手机。
屏幕一直停留在这样的界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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