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算是乌龙,沈言礼能这样想,也还是因为两人平日里还算频繁的那类。
彼此工作不见面的时候是没时间,可一旦没见个几天,一旦再逢的档口,往往都会闹得比较疯。
沈言礼不仅仅要来摆-弄她了,很多时候各类地点的转换,也都颇为大胆。
更别提庄园四层挑高,每一层的各个角落,都是新的尝试。
之前有一回是在车上,他直接做破了一枚那玩意儿。
这样的情绪一直持续到了接下来的两天。
她以往飞往航程后,都会有连续的假期,这次也不例外。
恰好撞上了沈言礼难得的双休,两人干脆就窝在沈宅内,哪儿也没去。
晚间的时候最是适合思考。
原本其实还没什么,可盛蔷洗漱完后,只要想到主医师之前的那些话,就会愈发觉得心绪难安。
“你还叹起气来了?”沈言礼觉得新奇,侧目看过来,“媳妇儿,你在想些什么呢,说给我听听。”
“其实也没什么。”盛蔷撑在脸侧,垂眼看着自己荡漾在空中摆来摆去的腿,“我只是在想,如果之后真的开始准备了,那我是不是一点桃子汁都不能喝了?”
“说你傻吧你又不高兴。”沈言礼语气不咸不淡,弓起明晰指节在她的脸颊上弹了弹,“都说了适量,是少喝,不是让你不喝。”
盛蔷双眸水水的,“那……如果我说我现在想喝呢。”
“最好还是鲜榨的。”她就这么望着沈言礼,很快又补充,“多加点冰。”
“………”
“盛蔷,你的意图还能再明显一点吗?”
或许都不仅仅是明显了,而是得寸进尺明目张胆。
说来也神奇,盛蔷哪儿哪儿都好,偏偏在这方面没有半点自制力。
“你想要鲜榨是吧。”他优越眉弓抵过来,掌心顺延着根处一路转向内,“那我们现在就可以。”
“………”
她要的鲜榨能是这个?
莫名察觉到沈言礼此时此刻的意图,女孩提前预知到了某些危险。
她这会儿正趴伏在床褥之上,想半滚着往前溜,结果还没挪几步,当即被大力的沈言礼一把给拽了回来,“你这会儿精神倒是不错啊,挺会跑。”
女孩已然被揉得泛起了软,嗓调细如蚊呐,“……我没跑好不好。”
“自己说了不算,我说才是。”他唇已经覆了过来,“我说你在跑你就是在跑,别找借口。”
“你真行了啊……昨天医生还说让我多休息……”
“可你早就休息好了,现在不挺生龙活虎的。”
沈言礼干脆也没多废话,任凭着心意将女孩折成肆意的角度,他攥着那般雪而腻的翘-起,从身后而来。
女孩细-嫩的腿晃着荡开,大撇着往两侧,嗓调都被不断俯身而来的沈言礼给尽数冲散开了。
她的气音都仿若被吊在了半空里,不上不下。
连串而来从喉间逸出的那些音律要么是急而促的细呼,要么是受不住的微哼。
偶尔被欺得狠了,盛蔷在痛和迷-离中转换着享受,却又会觉得,这人实在是太坏了。
他不想让她喝冰的就直说啊,偏偏就要各种找理由。
后半夜的时候,沈言礼总算吃够,给不断打着颤的女孩盖了条被子后,松松垮垮地套了条睡裤,到底还是去帮她榨了汁。
只不过这样的好心也带了点特殊的衡量以及别样的含义。
因为那杯果汁,是温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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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龙事件过后,两人过了好一阵蜜里调油的生活。
虽说不故意,但也没太刻意,紧跟着老医师的话走,顺其自然就行,大多数时刻都没怎么做措施。
沈言礼接到盛蔷的消息时,正在开一场重要的会议。
但就像是有提前感知那般,当时的他情绪不紊,总觉得有什么事发生。
那时候盛夏早已远远地撇开两人,秋冬轮番而过,在撂走的同时,迎来了明蔼的春。
晚春时节的风带着点儿温度新升的微刺。
刺得人头皮都泛着细微的痒。
盛蔷在一家私人医院待着,据说是下了班机后不舒服,直接便去了那边。
沈言礼匆匆赶到的时候,她正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静静地等着他。
“媳妇儿。”
沈言礼乍又开口,嗓音竟是十分哑然。
盛蔷听到动静后,就这么抬起眸来,定定地看向他。
她眼中亮色熠熠,恍若有汩汩清溪流动,“来了?”
“嗯。”沈言礼应着,几步迈进。
在距离她不过半分的时候,他单膝曲起,身子微弓着往下。
他就以这样的姿势,半蹲在她的面前。
四目相望间,沈言礼率先移开视线。
他垂眼,手试探着抬起,在空气中停顿半晌,终究是带着些微的迟疑,缓缓地探向她。
沈言礼筋骨利落的虎口处微突,贴在女孩轻而薄的开衫上,是鲜明的对比。
他用掌心覆盖着,一点一滴,一分一寸地掠过。
最后轻轻地在上面摁了摁。
盛蔷任由沈言礼来感触,甚至还牵引着他的手往有小生命的地儿探。
“你知道吗,里面有两个小生命。”
沈言礼半晌都没开口,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出了声,“这里面真有小鬼?”
盛蔷觉得好笑,难不成还有假?
“当然啊。”她应下,却又缓缓地推开他,“你怎么喊的呢,别这么叫。”
大抵盛蔷自己都没发觉,在说出这话时,她那股由衷而来,不由自主便放轻放柔了的语气。
沈言礼听了,当即将视线撂向她。
下午时分,医院长廊里被衬出长长拖曳着的斑驳影面。
那样散着的光温和又明亮,散落在她的肩侧,将乌黑的发尾踱上一层淡淡的辉。
盛蔷半边瓷白的侧脸被虚化,唯有面容上的神情最为生动。
心间倏然便塌陷了一块。
沈言礼就这么定定地看向她,倏然出声。
“盛蔷,我得和你商量一件事儿。”
盛蔷目光仍是凝着,头也没抬,下意识地回,“什么事儿?”
“无论如何,你心里放置在第一位的,只能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