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全“呸”了一声,愤愤道:“你才有病!可别诅咒我家姑娘,我家姑娘那是要长命百岁的。”顿了顿,才摸摸下巴,正色道,“可是,你说我家主子是那种被打了不还手的人吗?不!他是那种被打了左脸,就能把人家毁容的人啊。所以我总觉得这里头不简单哪。”
诸葛文才囧囧有神得看着他,虽然他承认元魍确实是那样子的人,但那个比喻是一个奴才形容主子的吗?刘全这个二货确定不是在诋毁他家主子?
事实证明,虽然刘全脑袋比较简单,但对元魍的认识,那是深到骨髓的。
但跟金蓝比,还是差了一点。
因为金蓝的眼光一直很长远,他知道元魍做每件事都是有目的性的,就像他跟连家结亲,他去草原,他到东部州县——她所有的心思,全都放在元魍身上,所以她能比其他人看得更加透彻。
而金蓝,从来就不是一株柔弱的花朵。
元魍留她下来,是要保护她,她当然知道。她不敢去给元魍添麻烦,但她可以为元魍创造出更通坦的大道。
即使是留在这前周,她也有能够做到的事情。
金蓝闭关一个月,吃饭全由刘全把餐食端到她房门口。
要不是每天都能在地上收到空餐盘,诸葛文才都要担心金蓝是在屋里忧虑得绝食了。
诸葛文才问刘全,金蓝每天到底是在干什么?这废寝忘食的程度,都要赶上他编书的时候了。
刘全摇头,对此他也不比诸葛文才多知道什么。
不过,他知道的是,诸葛文才可以这样不眠不休得耗费精力,金蓝是绝对不行的。
主子把他留在金蓝身边,就是为了让他好好照顾金蓝。否则,他没脸见主子。
于是,刘全每天也都忙了起来,想着法儿给金蓝换营养充足的吃食,各种补汤补药也随着一日三餐给金蓝送过去。
诸葛文才不能理解,对刘全道:“既然你这么忧心你家姑娘,只要进去叫你家姑娘停下手里的事情,不要再继续做下去了,不就好了?”
刘全认真道:“主子跟姑娘做事一定是有缘由的,我没有他们的能力,看不透他们的心思,也不能帮上他们的忙,我能做的,只有不做他们的累赘,永远在后面支持他们。所以,我只要做好我能做的事就行。”说完,就又挎着篮子到菜市场跟大妈大婶们去抢新鲜蔬果了。
刘全难得能说出这么正经的话来,把诸葛文才唬得一愣一愣的。
诸葛文才想了好一会儿,似乎就能理解了这三个人的相处方式:你的领域,我不能帮你,但是我能在力所能及的地方助你一臂之力。
他们能将背后交给其他人守护,这是一种无条件的信任,所以他们的关系将会是无坚不摧。
等金蓝闭关出来的时候,她带出了一册叫做《红颜记》的话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