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忍痛下跪,辩解道:“媳妇的姐姐也是一片好意,怕语儿她的命太硬尅死我们,才出言提醒我们的。”
徐母起身,啐了她一口道:“放屁,你当我死了,饶家做过什么事,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不是?你上次去骂语儿,老三不和你计较,是因为语儿为你求情。你身为长辈,不但不知道感谢语儿大度,今天还故意把这狗东西叫来说那番混帐话来气她,你要是把我的语儿气出好歹来,我要了你的狗命。”
饶陈氏会出口伤人,在何轻语意料之中,她并不怎么生气,可听到徐母这么说,连忙扯着丝帕掩面装哭,“外祖母,语儿不能留在这里,您还是让语儿回去吧!”
徐母忙转身搂着何轻语,“我的宝贝儿,快别说这样的话,你是这府里嫡亲的血脉,在这里住下理所应当,谁敢乱嚼舌头,全拖出去打死。”
何轻语把脸埋在徐母怀里,道:“语儿尅死了爹娘,语儿是不祥之人。”
“呸呸呸,语儿,不许胡说,你爹娘是命中有劫,与你无关,你万不可这么想。”张氏急劝道。
“是啊,语儿,你二舅母说的对,我家语儿福大命大。那些贱民说的话,不可当真,不可当真呀。”徐母忙劝道。
李氏冷笑道:“饶陈氏,要不是看着你家云丫头是偃儿的二房,你以为就凭你贱民的身份,能进得了我们安国候府吗?来人,把这个贱民赶出府去,以后不许她再上门。”
饶陈氏呆愣的坐在椅子上,这情况跟陈氏意料的不一样啊!怎么赶出去的不是何轻语,而是她?
陈氏也愣住了,徐母她们不是最信命的吗?怎么这次不信了?
“老太太,大太太,请你们饶了我娘这一回吧!我娘以后再不会胡说八道了。”饶紫云哭喊着扑到徐母面前,磕头道。
“云丫头,记住你的身份。要是再敢多嘴多舌,就跟这个贱民一起滚出安国候府。”谢氏威胁道。
两个婆子架起饶陈氏就往外拖。
饶陈氏这时也回过神来,大声求饶道:“老太太饶命,贱妾知道错了。”
“老太太,您是善心之人,就看在我父兄已死,家产没收,我如今和母亲相依为命的份上,您大发慈悲留她与云儿在府中吧!”饶紫云脸色煞白,拼命磕头,苦苦哀求道。
屋内很安静,饶紫云磕头声和哭泣的求饶声音,显得格外的凄惨。何轻语于心不忍,扯着徐母的衣角,帮她们求情,“外祖母,只是几句混帐话,不用当真,您就宽宏大量饶过她们这一回,下次她们要再敢乱嚼舌头,您再重重的罚她们。”
徐母斜睨着跪在地上的三人,道:“我这老婆子素来心胸狭窄,最记仇,可是偏偏养了个心善的丫头。我就权当给语儿面子,这次就饶了你们。”陈氏三人刚要松口气,徐母语气一转,“不过我们徐家不养闲人,饶陈氏,你以后就跟着周婆子,安分守己的当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