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何轻语问道。
“没什么。”徐伃和詹氏怕何轻语伤心,不敢让她知道言庭羲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这花灯好漂亮。”
何轻语眼中闪过一抹促狭的笑意,道:“我这花灯没二哥二嫂手上的鸳鸯花灯漂亮。”
徐伃和詹氏眸色微沉,脸上闪过一抹忧色。“语妹妹。”
“好了好了,语儿不打扰二哥二嫂花前月下,先行一步。”何轻语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带着她身后那一堆人快迅离开。
“这个言庭羲实在是太过份了,刚才那女子必是他的那个叫静儿的宠妾。”徐伃想到城中的传闻,立刻肯定了静儿的身份。
“语妹妹若是知道这事,一定会很难过。”詹氏眼泛泪光,看着何轻语离去的方向,“语妹妹好生命苦啊。”
徐伃满脸怒容,恨声道:“齐大非偶,他根本就不是语妹妹的良配。”
詹氏一惊,道:“夫君慎言,语妹妹的婚事可是皇上指的。”
雷霆雨露皆是皇恩,就算汉英宗乱点鸳鸯谱,身为臣子也不能出言指责。徐伃眸色微沉,长叹一声,道:“娘子,我们回去吧。”
这灯是没心思赏了,夫妻携手离去,却不曾想他们的对话,被一旁的谢柘全听了去。
原来传闻都是真的,原来她是在强颜欢笑。谢柘眸底闪过一抹阴霾,转身离去,消失在拥挤的人群之中。
不管这三人是怀着怎样的心思,何轻语是提着那盏琉璃灯,坐着马车回了王府,梳洗一番,上床歇息。
这边何轻语在床上舒舒服服睡觉,那边言庭羲在街上辛辛苦苦演戏。好不容易陪静儿赏完灯,两人回到府中,言庭羲和颜悦色地把静儿送回蒹葭院,急冲冲赶回隐铭居。
呼延寒衣在屋中已等候多时,他手里抓着一壶酒,坐在椅子上,脚搭在书桌上,喝得不亦乐乎。
“你少喝点酒。”言庭羲皱眉。
呼延寒衣挑眉,呛声道:“你自己的事还管不过来,我的事,你少管。”
“可曾查到什么?”言庭羲问道。
“今天多亏是我去盯,要是让那些小子去,只怕查不出幕后之人来。”呼延寒衣表功。
言庭羲眸光一闪,“是谁?”
呼延寒衣勾起一边嘴角,“贵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