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王爷的妾,又不是本宫的妾,你的去留有王爷作主。”何轻语放下茶杯,站起身拂了拂衣襟,“本宫要去定国候府吊唁,就不陪兰夫人去隐铭居找王爷了,兰夫人请自便吧。”
何轻语说走就走,罗兰儿不敢拦她,恨恨地咬牙,忿然回了院子。
在隐铭居看密报的言庭羲得知此事,冷笑一声,脸上浮现一抹怒意,她自请归家,这是在威胁谁?起身出了隐铭居,去往议事厅,一进门便让人把卢五勇叫来。
“王爷,奴才给您请安了。”卢五勇应声而入,看着言庭羲阴沉的脸色,请了安之后便乖乖的站在地上,不发一言,静等言庭羲的吩咐。
“找个人牙子来,把罗兰儿房里的人都贱卖出去!把罗兰儿送到鹰潭庄去。”
“啊?”卢五勇呆愣了一下,这兰夫人犯了什么事,把王爷惹火了?没听到风声啊!
“怎么?你没听明白?”言庭羲冷冷的问道。
“是,奴才听明白了,奴才这就去叫人牙子来。”卢五勇忙应道。
“这会儿先把那个院子关起来,叫你的女人带着人亲自去清理东西,一样东西也不能少,除了她们随身的衣服可以带走,其余的都给我搁在那房里。”
“是,奴才领命。”卢五勇急匆匆的出去,一边叫他家的那个去办事,一边去叫人牙子。
卢五勇家中带着八九个有力气的婆子急匆匆的赶到罗兰儿住的院子,进门就叫人把院门关好,又把各处忙的闲的婢女婆子都叫出来,在院子里站好。
罗兰儿从东厢房里走了出来,不悦地问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奴婢只是照王爷的吩咐在做事。”卢五勇家的淡淡地回道。
罗兰儿一惊,难道是早上的事王爷知道了?“我要见王爷。”
“夫人,王爷没说要见您,请您好好的呆在房里,不要妨碍奴婢办事。”
“何轻语,你这个贱人,你陷害我!”罗兰儿岂肯听她的话,一边叫骂着,一边向着院门外跑,“我要见王爷,我要见王爷,王爷是不可能这样对我的。”
卢五勇家的使了个眼色,两个强壮的婆子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不容她反抗,就将她推入房中锁了起来,任她在房中把东西砸的砰砰作响。
等何轻语从定国候府回来时,罗兰儿院中的婢女们已经全部被贱卖了出去,而罗兰儿也被送去鹰潭庄与静儿作了伴。事已成定局,何轻语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情绪低落。
罗兰儿被送走,罗家的人忌惮汾阳王府的权势,问都不敢问一声。何轻语情绪更加低落,几天不肯搭理言庭羲。
停灵七日后,陈氏葬入了徐家祖坟。徐家出殡之日,恰逢谢柘离京。依礼数,何轻语是无须去送葬的,只是徐伈伤心欲绝,不能自持,何轻语和徐倩不放心,唯有陪她同行。
死者为大。
谢柘礼让站在路边,等定国候府的送葬队伍经过,这时汾阳王府的马车从他身边驶过,何轻语撩起了窗帘,快速地说了一句,“柘三哥,一路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