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还真想把皇位传给那个贱人生的贱种?”言庭羲告诉皇后,汉英宗有意传位给四皇子,她还半信半疑,这下已经确定,一股怨气油然而生,目光阴冷地盯着汉英宗,咬牙切齿,“我的熠儿究竟那点比不上那个贱人生的贱种,你为了他,要这样处心积虑地算计我的熠儿?”
汉英宗没有精力去与皇后废话,道:“呼延爱卿,传旨,让四皇子,醇王和常山王即刻进宫。”
“你认为他会听你的吗?”皇后不屑地冷笑道。
汉英宗目光从面无表情的呼延寒衣身上,落在满脸恨意的皇后身上,手指颤栗地指她,“你想做什么?”
皇后挥手打下汉英宗的手指,“妾身想做什么,皇上不是很清楚了吗?”
“你敢逼宫!”汉英宗气极,居然猛地坐了起来,大声喊道:“来人!来人!”
“不用叫了,没有人会来。”皇后拿出一块空白黄绫摊在汉英宗面前,“皇上,你的多疑,让当年辅佐你登基的臣子心寒,他们都已经倒戈相向了,你认为现在还会有人来救你吗?”
呼延寒衣双手抱着肩,微弯的薄唇边挂着一丝讥笑,冷眼旁观。而汉英宗神色恍惚,似忆起当年之事。
“汾阳王是六王之首,一直都是皇上倚重的臣子。妾身让熠儿与言庭羲交好,希望能得到汾阳王的助力,可皇上为了那个贱种,蓄意破坏。还好,熠儿肯听劝,才没让皇上的毒计成功。”皇后把沾好墨汁的狼毫,递给汉英宗,“请皇上写诏书,将皇位传给皇三子陈熠。”
“你休想!”汉英宗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双手紧紧握拳,不肯接笔,“你休想逼朕写传位诏书。”
“你不写也没关系,本宫有的是办法伪造遗诏!”皇后冷笑,并不强迫他,将黄绫收起,“呼延大人,让皇上好好休息吧!”
呼延寒衣拿出一个瓷瓶,打开,凑到汉英宗鼻尖。汉英宗甚至还来不及说话,就再次倒回床上,昏睡过去。
这时,紧闭的殿门被人推开,身穿黑色夜行服的言庭羲走了进来,行礼道:“臣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
“王爷不必多礼,快快请起。”皇后笑盈盈,双手虚扶。
“醇王和常山王明天会联名上折,请四皇子监国。”言庭羲告诉皇后刚刚接到的密报。
“四皇子监国?”皇后皱眉,“那我们如何应对?”
“为什么要应对?”言庭羲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想监国,就让他监国。皇后娘娘只要守住皇上,不要让他们随意来打扰皇上静养就行了。”
“知道了。”皇后把汉英宗放在匣子里的兵符拿了出来,递给言庭羲,“那宫外就有劳王爷。”
“臣不会辜负娘娘所托。”言庭羲接过可以调动五都兵营十万精兵的兵符,纳入袖中,“臣告退。”
言庭羲转身离去,矫健的身影很快融入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