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我家娘子对兵法也有涉猎。”言庭羲露出赞许的表情。
“我没看过兵法,谬论而已,你当我没说。”何轻语自嘲地笑道。
“不是谬论。”言庭羲狐狸眼闪闪发亮,伸手搂着何轻语的腰,“我娘子说的很对,其实不管女真人有没有跟瓦刺人勾结,瓦刺人都会有所行动的,马上就要进入冬天,他们不能再等下去了。”
瓦刺攻打大汉就是为了粮食,打持久战,他们耗不起。
“那你打算怎么做?”
“娘子,我帮你挽头发好不好?”言庭羲微微一笑,岔开话题,行军打战的事,他不想让她多操心。
“好。”见他不愿深淡,何轻语也不纠缠。
用过早膳,言庭羲去大帐中和副将们商量事情,何轻语闲的无聊,去军帐看那位蒲莎公主,对于蒲莎公主为何没有随军回女真,何轻语理解是她有伤在身,不能上路。可呼延寒衣持不同意见,“她不是不能上路,而是要留在这里当间谍。”
何轻语斜眼盯着呼延寒衣,冷嘲热讽问道:“她不是因为仰慕我家王爷,才留在这里的吗?”
呼延寒衣把头偏开喝酒,假装没听到。
绮儿掀开帐帘,何轻语和呼延寒衣走了进去,听到响声,廿二扶着一名年轻女子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年轻女子穿着银蓝色绣圆领直身长袍,挽着小两把头,发间戴着一个硕大的粉红色绢花。
“咚!”何轻语听到身后有东西落地的声音,回头看去,掉在地上的是呼延寒衣的酒葫芦,而呼延寒衣脸色发白,嘴唇轻颤,两眼发直,死死地盯着蒲莎公主,象是震惊到了极点。
“喂,你怎么了?”何轻语在呼延寒衣眼前挥挥手。
呼延寒衣的表情由震惊转变成惊悸,由惊悸转变成哀伤,一言不发,转身掀开帐帘,走了出去。
“他是谁?他为什么会那么哀伤?”蒲莎公主用生硬的大汉官言问廿二。
何轻语也很想知道呼延寒衣为什么在看到蒲莎公主时,会露出那样的表情,转身追了出去,绮儿也跟着追了出去。只是呼延寒衣走的太快,她们俩追出去时,他已不知所踪。
“看到呼延大人了吗?”何轻语随便拦下一队巡逻的士兵,问道。
“呼延大人往那边去了。”士兵指了个方向。
“谢谢。”何轻语道了谢,往士兵所指的方向追去,可是在营地里找了一圈,没找到人,只好放弃,往回走。
主仆俩绕过几个帐蓬,抬头看到呼延寒衣和言庭羲站在不远的大树下,而言庭羲正在劝解呼延寒衣。何轻语没有走过去,静静地看了一会,悄声离去。
用午膳时,言庭羲准时出现在帐篷里,何轻语开门见山地问道:“呼延寒衣认识蒲莎公主?”
言庭羲眼中闪过一抹异色,想了想,道:“他们不认识,蒲莎公主只是长的很象呼延认识的一位故人。”
“只是认识的一个故人吗?”何轻语不相信这么简单,若是这样,昨夜言庭羲不会反对呼延寒衣为蒲莎公主疗伤。
“是呼延的小师妹,他们青梅竹马,感情很好。后来呼延的师父又收个徒弟,他的小师妹……就嫁给了那个小师弟。”言庭羲简单地把事情原委说了出来。
这故事听着好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