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庭羲狐狸眼微闪,“你这么问,定有古怪,我不回答。”
“你是只狡猾的狐狸。”何轻语凑过去,轻轻地咬了一下他的唇,脸上笑意更浓,“兄妹是不会做这个的,你还要做我的哥哥吗?”
“王爷!”何轻语知道他不喜欢她叫他王爷,可是她偏要故意逗他。
“不,不是这个。”言庭羲稍稍用力咬了下她的唇。
“言庭羲。”何轻语挑眉,脸上满促狭地笑。
“也不是这个,重叫。”
何轻语眸光流转,“逸之!”
“语儿,你这么不乖,我要重重地惩罚你。”言庭羲解开她的玉革带,手探了进去。
何轻语按着他的手,“不要,还在车里呢!”
“那就乖乖叫我。”言庭羲没有继续进攻。
“夫君!”何轻语拉长音,可那娇嗲嗲的声音害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要,太肉麻了!”
“一点都不肉麻,我喜欢,乖,再叫一声来听。”言庭羲笑弯了狐狸眼。
“不要,快起来了啦,一会马车停了,人家看我们这样子,会怎么想我们啊?”何轻语用力地推他,“还不快起来整理一下你的衣服。”
从皇宫到汾阳王府并不远,言庭羲不敢真的做些什么,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手,翻身倒在软垫上平躺着,嘴角上扬,坏笑道:“我们就这样子下车,我看谁敢多嘴。”
“你是厚脸皮,我不是。”何轻语坐起来,低头把玉革带系好,又把柔搓的褶皱慢慢的抚平,“快起来。”
言庭羲坐起来,看着何轻语帮他抚平揉皱的衣摆,笑问道:“你在端宁宫怎么耽搁那么久?”
何轻语小脸垮了下来,道:“没去端宁宫,被太后召去了长乐宫,我还被太后罚抄《女诫》。”
“为什么事罚你?”言庭羲眸色微沉。
“我去边境找你,又随大军回京。违反军规,她只罚我抄《女诫》,已是手下留情,而且她还赏了几枝人参给我,算是堵上我的嘴,让我心甘情愿受罚。”
“你会乖乖受罚?”言庭羲怀疑地看着她,上次太妃罚她跪佛堂,她可是阴奉阳违。
“为什么不呢?”何轻语挑眉,“练练字也好呀!”
言庭羲微眯双眼,“我才不信,你肯定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何轻语俏皮地笑笑,“佛曰不可说,你就别问了。”
言庭羲宠溺地捏了捏她小鼻子,“淘气。”
马车在言氏祠堂前缓缓停了下来,接下来是祭祀先祖。繁琐的仪式过后,言庭羲和何轻语返回隰桑院,简单的吃了点糕点。
绿穗和缃儿上前帮何轻语解开玉带,脱下霞帔、褙子和大袖翟衣,卸下钗环,散了发髻,褪去手腕上的金镯玉镯。只穿薄袄的何轻语觉得一身轻松,按了按酸麻的脖子,问道:“好累,有没有热水?我要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