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金安。”何轻语恭敬地向太后行礼道。
“不必多礼,起来,坐下吧!”
“谢太后。”何轻语低垂的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在太后左边紫檀坐墩上坐下。
“语儿啊!”太后的声音很轻柔。
太后的这个称呼,让人何轻语很是吃惊,站起身来,道:“太后如此称呼妾身,妾身深感惶恐。”
“你别这么拘谨,这里又没有旁人,不用守那些什么规矩!”太后笑着招手,“来,到我身边坐下。”
“是。”情况与预想的不一样,太后慈祥的就象是一个母亲,如果不是肯定上次的劫杀,是她派的人,何轻语真会被她迷惑,微微皱了皱眉,满腹狐疑地走到太后身边坐下,揣测着她究竟想要干什么?
“语儿今年多大了?”太后笑眯眯地问道。
“回太后的话,妾身今年十七岁。”何轻语垂睑答道。
“十七岁,真是好年华。”太后抓起何轻语叠放在腰间的手,看了看,“十指尖尖尖如笋,难怪抚琴抚得那么好听,真是生了一双巧手。”
“太后谬赞,妾身愧不敢当。”何轻语强忍住想把手抽出来的冲动,太后的金质镶宝石的护甲冰冷,象条小蛇一样在她手背上游走。
“你长得很象你的祖母,尤其是这双眼睛。”太后托起何轻语的下巴,“语儿,你有没有见过你的祖母?”
“回太后的话,妾身没有见过妾身的祖母。”何轻语垂睑道。
“是啦,你应该没见过。你出生时,你祖母已经过世多年。”太后松开抬起何轻语下巴的手,向后靠了靠,微眯起双眼,一抹不易觉察的寒光从眸底闪过,“你祖母当年不仅是有名的美人,还是才女,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还能做一手上好的女红。”
“妾身不及祖母万分之一,学什么都只学了些皮毛。”何轻语不明白太后为何提及她的祖母,只能虚言相应。
“你也不必过谦,你抚的琴,哀家听过,与你祖母不相上下。”太后拿过何轻语紧捏在手的丝帕,“这丝帕上的绿萼梅可是你绣的?”
“回太后的话,是妾身绣的。”何轻语道。
“绣的不错。”太后笑笑,“你是个世家小姐,如今又贵为汾阳王妃,还是先帝亲封的定襄县主,这言行举止一定要端庄得体,切不可学那些狐媚子,不知尊卑,失礼于人。”
“妾身日后会谨言慎行。”何轻语垂睑,总算进入正题了。
“哀家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的。”太后从身后拿出一个长长的锦盒,“这是当年哀家及笄时,你祖母送给哀家的一幅字画。今天,哀家就把转赠给你,你可要好好珍藏,别辜负了哀家的一番好意。”
何轻语起身,双手接过锦盒,微微屈膝,道:“妾身谢太后赏赐,妾身定会好好珍惜这幅字画的。”
“嗯,完璧归赵就好!”太后用护甲轻轻敲了敲锦盒,“这是哀家送给你的礼物,你要收藏好。今晚哀家见你的事,不要随意说出去知道吗?”
“妾身知道。”何轻语的疑惑更深。
“槿宁,送汾阳王妃出去吧!”太后扬声道。
槿宁应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