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说哪一天?”蒲莎最积极。
何轻语一边挑鱼刺,一边道:“哪天都可以,我在家闲着没事。”
“那就后天,好不好?”蒲莎问道。
“好。”众人都没有异议。
边吃边聊,到戌时三刻,酒宴才散。各自回府歇息,一夜无话。第二天上午,传来不幸的消息。俞氏早产,生下一个儿子后,出血不止,溘然离世。那个失去母亲的可怜孩子,在三天后也因体弱而夭折。
俞氏出殡的第二天,杨贽的一个小妾暴病而亡,杨贽还将府中所有姬妾遣散出府。由此可见,俞氏的早产与妻妾争宠有关。
这么好的案例,何轻语拿来教育言庭羲,“看见没有,这就是纳妾的下场。左拥右抱不是福,是祸。”
“听妻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言庭羲一本正经地道。
“油腔滑调!”何轻语斜他一眼,拿着小银锤锤核桃。
“肺腑之言!”言庭羲坐起身,凑过去亲了亲她的唇。
“花言巧语!”
“心口如一!”
“虚情假意!”
“真情实意!”
“巧舌如簧!”
“父王,母妃,你们在干什么?”言鸿彰骑着竹马闯了进来,打断了两人的打情骂俏。
“彰儿,你看你,跑得满头大汗的,一会着了凉,可是要吃苦药药的。”何轻语丢下小银锤,扯着丝帕给言鸿彰拭去额头上的汗。
“母妃,彰儿饿了!彰儿要吃杏仁酥。”言鸿彰嘟着小嘴道。
“好,不过要先洗手,你看看,你的小手,好脏哦!”何轻语笑着轻轻拍了拍言鸿彰的小脏手,牵起,带他走了出去。言庭羲唇角勾起愉悦的笑容,趿着鞋,跟着母子俩一起走了出去。
日出日落,月圆月缺。
九月二十六日,何轻语刚尚床睡下,徐府的下人匆匆来报,徐母要见她!
何轻语心往下沉,早上她才过府去看望已病了数日的徐母,徐母精神尚好。现在这个时辰,徐母突然要见她,难不成……
何轻语眼眶一红,泪就流了出来。
“语儿!你先别慌!老太太她不会有事的。”言庭羲这话说底气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