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灵予呼吸一滞,脊背发凉。
路祈直接用手环联络尉青,却迟迟联络不上。
回过神的小狐狸也开始联络黄冲,但再无应答。
“我回去找手机。”胡灵予抬头看向路祈,这一刻,恐惧消散,眉宇间只有果断,“肯定出事了,我们两个恐怕应付不来,要立刻联系兽控局。”
路祈拦住他:“从现在开始,不管做什么,我们两个都不能分开单独行动,你明白吗?”
胡灵予和路祈对视半晌,点头:“明白了。”
“好,”路祈冷静道,“首先,手机都在尉青的背包里,但尉青现在在哪里,我们不知道,同样,大黄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也不知道,但有一点我知道,就是这个内殿里刚刚失踪了三个人,而这里只有这一个通往前殿的出口。”
的确。
内殿里三面墙,密不透风,而他和路祈刚刚就站在外面,不可能有人从他俩眼前进入内殿,或者把三个社员运出来,那么人能消失到哪里?
这是眼下最容易着手寻找甚至解救的三个同学。
“你搜殿,我再试试能不能联络上其他人。”胡灵予当机立断。
两人分工,路祈在内殿搜寻查看,胡灵予就在原地,在路祈能看得见的地方,继续尝试与每一个勇敢者成员建立通讯。
先是自己这边三个社员,全部无法接通。
再到东线,重新联络大黄,小贺,傅西昂,两个社员,失败。
北线,五个社员,失败。
西线,四个跟班和副社长秦恒岩……
马谦谦:“怎么了?你个狐狸是不是被吓坏了哈哈……”
第一个通讯发出就接通了。
突然传出的欢快声音,刹那间打破庙内压抑气氛,猝不及防的小狐狸,有那么几秒还怀疑自己幻听了。
“你们几个都安全?”第一句就迫不及待确认情况。
“什么话,”马谦谦不乐意了,“装神弄鬼能吓到我们四个吗。不过话说回来,”贱兮兮压低声音,“秦恒岩可太怂了,他帮着尉青设计的东西,结果自己吓个半死,还嘴硬,说什么他不是胆小,多暴力血腥的都不怵,就是鬼啊神儿的不行……”
“闭嘴!”胡灵予这边急得火上房,那边还八卦上了,“你们赶紧离开这里,怎么来的怎么原路返回,绝对不可以再乱跑,回到车上立刻让秦恒岩开出村,到最近的大路上,不管用什么方法,拦路借也行,找个手机联络兽控局,这里有危险。”
小狐狸下达的指示具体到每个细节,几乎可以闭眼睛操作。
马谦谦听懂了,但又没完全懂:“这里有什么危险?”
旁边王晏宁插话,带着调侃:“你不是被吓着了吧。放心,都是假的,你要实在害怕就贴着路祈,反正你俩现在腻歪我们也看不见。”
胡灵予:“我没开玩笑,跟我和路祈同组的三个人失踪了。”
“失踪了?”赵盛的声音,“会不会是他们配合尉青吓唬你俩?”
“我插一句,”是秦恒岩,“并没有这个环节。”
“胡灵予!”那边的路祈忽然出声。
顾不上再说,胡灵予飞快跑过去,路祈蹲在左墙的造像侧面,低头看着地面。
造像和墙壁之间有约一米的空隙,而在这一米空隙的地面上,留有凌乱脚印,以及一块灰尘明显比别处少的地方。
路祈四下看,最终从墙角捡到一块石子,朝那个灰尘少的地方扔过去。
“啪嗒。”
石子落在地面。
可就在下一秒,那块地面突然消失,仿佛突然张开一张黑洞般的嘴。石子倏然而落,地面紧接着重新合拢,全程没发出一点声响。
胡灵予呆愣良久,才响起还保持着通讯呢,低头想再说话,手环却已经暗了。
他立刻点击,亮起的触屏却显示,通话已结束。
再次尝试联系,失败。
但这回不再是无人接听,而是手环显示,没有通讯信号。
怎么可能?刚才还好好的……
胡灵予不信邪,想再试,却被路祈按住。
“信号被屏蔽了。”梅花鹿语气肯定。
胡灵予疑惑,因为手环和常用的手机不同,使用的是另一种信号传输机制:“就算他们发现了我们用手环联络,难道能立刻找到针对性的屏蔽设备?”
路祈再次望向合拢的那块地面,眼底渐沉:“如果这里是据点,就不需要临时找。”
藏身的地方,自然准备了一切应对突发情况的手段。
同一时间,村地面。
四个跟班和秦恒岩,对着中断通讯且再联系不上的手环,大眼瞪小眼。
马谦谦:“没信号了?”
王晏宁:“艹,又不是考场,连信号也要屏蔽?”
张琥:“要的就是这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极致体验。”
赵盛:“你和尉青还真是……”
“不是我们干的。”一直安静的秦恒岩,实在不想继续背锅。
四跟班看向身材高大但眉宇谦和的副社长:“啊?”
秦恒岩认真道:“彻底失联对于野外社团活动是最危险的,我们不可能这么做。”
张琥:“那这是什么情况?”
“刚才狐狸是不是说这里有危险?”后知后觉的马谦谦,环顾荒凉四周。
秦恒岩果断提议:“我们还是撤吧。”
王晏宁看不起地瞥他一眼:“学长,不是我说你,长得这么人高马大的,怎么胆子这么小?”
“如果是人作怪,我不怕,”秦恒岩再次重申,“但如果……”
“行了行了,别解释了,认怂不丢人。”马谦谦拍拍他肩膀。
张琥问:“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撤吧。”赵盛想了想,还是觉得稳妥为上。
王晏宁皱眉:“你怎么也……”
赵盛:“恐怖片里头铁嘴硬的都没什么好下场。”
一语惊醒梦中人。
王晏宁:“立刻走,马上撤!”
五人达成一致,当下便准备原路返回,可就在这时,空气里飘来一丝奇怪味道。
马谦谦吸吸鼻子,仔细一闻,差点反胃:“什么味儿,这么恶心?”
嗅觉灵敏的四大猫全闻到了,连秦恒岩都皱起眉。
腥,臭,难闻,丝丝缕缕,似有若无。
就在附近。
五个人顺着气味飘来的方向,最终走到一口井面前。
井口压着大石板,气味是从那石板和井沿贴合的缝隙,泄露出来的。
这会儿离得近了,臭味依然淡淡的,并不浓烈。
四跟班面面相觑,无人敢伸手。
荒村,古井,要素不用这么齐全吧。
秦恒岩也有些紧张,但还是向他们征求意见:“要推开看看吗?”
刚笑话完别人怂,四大猫总不好自己打脸,而且老话怎么说的:“看看吧,来都来了……”
秦恒岩深吸口气,一个人便将石板缓缓推开。
“砰”一声闷响,石板从井口落到地面。
五人掩住口鼻,聚到一起低头往下看。
白昼阴沉的光线透入干涸井底,几具动物尸体堆叠在那里,似乎因为天气寒冷,并没有明显腐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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