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参见巡抚大人。”
“起来吧,李甫,本官这次体察民情,到了这汉阳,前些日子竟然无故起了大火,不知你是如何处理的?”
李甫的额头竟然冒出了丝丝汗水,“大人,这天干物燥,起了火,这,这根本就不是人为的啊。”
古煜宸勾起嘴角,“哦?本官何时说过是人为的了?”
“这……”
古煜宸走了过去,渐渐地走到了公堂前,坐了下来,手中的惊堂木猛然拍下。
“啪——”
“汉阳县官李甫,还不从实招来!否则,大刑伺候!”
李甫瞪大眼睛,“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大人饶命!饶命啊大人!李甫知罪!”
古煜宸瞥了一眼一旁的封苒,挑眉,封苒回之一笑。
“大人,几个月前的粮食,皆不是小人所为,而是那郝府的管家吴空所为啊!”
“来人,去给本官将那吴空抓来!”
“是!”
八案巡抚来汉阳体察民情了,并且还要为前些日子被烧毁的庄稼翻案,百姓们无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纷纷到了这公堂外守着。
正在进行运动的吴空,就被突然而进的官兵,吓得一软,就被带走了,当看到堂上跪着的李甫时,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古煜宸慢慢转过身来,吴空睁大眼睛,指着古煜宸,“染宸!”
当封苒转过来之后,更是瞪大了眼睛,“姑,姑爷!”
“混账,公堂之上,岂容乱认亲戚?!吴空,见到巡抚大人,还不下跪?!”
巡抚大人?
吴空愣住,就被李甫瞪了一眼,“还不跪下!”
吴空反应了过来,连忙下跪,“草民见过大人!”
“吴空,本官得到消息,是你几月前在庄稼放的火,烧毁了所有的农作物,让一些百姓苦不堪言,饥饿不堪,你该当何罪!”
“啪——”
惊堂木再次响起,随着这声音,李甫和吴空皆是浑身一抖。
吴空睁大眼睛,知道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大人!饶命啊大人!是有人诬陷,诬陷草民!草民什么也不知道啊!”
“吴空,你买通了县官李甫,让他不顾彻查此事,可有此事?!”
“不,不,姑爷!没有,草民没有!”
“什么姑爷!吴空,你可看好了,我可是皇上钦点的五品官员!岂会成了郝府的姑爷?”
封苒的眉毛拧着,颇有气势,震住了吴空。
吴空呆住,假的,都是假的?!
“吴空,你买通李甫,如今李甫已经伏法,你可知罪?!”
吴空不断摇头,“没有,没有……草民没有!”
“吴空,本官再给你一次机会,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若是招了,本官还能酌情减低刑法,否则,秋后问斩!”
古煜宸完全就是在吓唬吴空,未涉及人命的案子,不过是牢狱之灾,重则坐穿牢底,轻则数月有余。
府衙外的百姓们不敢相信郝大善人的管家竟然是罪魁祸首!
“大人!大人!都是郝尤乾!郝尤乾指使我做的!大人!饶命啊大人!”
古煜宸眯起眼睛,很好。
“来人!去将郝尤乾带来!”
府衙外以前哗然,怎么会?好大善人怎么会指使别人去烧了他们的命根子?
一会儿后,郝尤乾被带了过来,一同到来的,还有郝美丽和步应均。
当他看到府衙上的人时,心中一震,他不是傻子,怎么还会去攀关系?
“郝尤乾叩见巡抚大人!”
“起来吧,郝尤乾,吴空说你下令,让他烧了百姓的庄稼,可有此事?”
郝尤乾不可置信地瞪着身旁地吴空,“大人!他说谎!”
若不是吴空,他怎么会下令让人去烧了那田野中的粮食?
“哦?那到底是谁去烧了这些百姓的辛辛苦苦种出的庄稼?”
郝尤乾气愤地盯着吴空,吴空是半路走投无路,来到他这儿的,他真心待吴空,没想到吴空竟是背后捅刀子的那人。
“郝尤乾,我曾在如厕后,见到你与吴空窃窃私语,询问还有没有人知道是你们放的火,你,作何解释?”
封苒并没有留下情面,一针见血,有些人不能纵容,否则,只会得寸进尺。
郝尤乾盯着封苒,久久说不出话来,心中为之震惊,染风竟然都听到了?
“管家,你说,是不是呢?”
吴空连忙磕头,“大人!大人!这一切都是郝尤乾唆使我做的!是他,都是他!他让我去烧的!也是他说让百姓们到时候都去他名下的米店去买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