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省着了~(刘爱国很少到菜店买菜,毕...)(1 / 2)

刘爱国&nj;很少到&nj;菜店买菜,毕竟买菜做饭什么的,这些都是女人的事。

老婆子交待的肉要五花肉、鱼要大鲤鱼,还有茄子黄瓜的,大冷的天儿,还没出十&nj;五元宵节,鲜菜正贵哪。

要搁往时,刘爱国&nj;是舍不&nj;得的。

就算林晚照交待了&nj;他,他也能装傻,装记不&nj;得。

但是想&nj;想&nj;秦特,昨儿那孩子哭的惨,刘爱国&nj;心里挺不&nj;是滋味儿。早饭后到&nj;老三屋儿里看了&nj;一&nj;回白菜,检查检查有没有冻坏的。又在院儿里台子上&nj;蹲着抽了&nj;锅子烟,太&nj;阳晒的挺暖和,掐断烟屁股,站地来,跺跺脚,遛遛达达往菜店去了&nj;。

得早点儿去。

早上&nj;的菜新鲜。

想&nj;想&nj;秦特早上&nj;吃小&nj;笼包的速度,刘爱国&nj;捡着地道的五花肉,亲自比划着让菜店老板给割的。那一&nj;条不&nj;只&nj;一&nj;斤,两斤都多&nj;了&nj;。孩子瘦的可怜,跟猫儿崽子似的,弄点儿炖肉,补补。鱼也挑了&nj;尾肥的,让菜店老板给刮了&nj;鳞。

现在生活就是好了&nj;,非但有现成活鱼,菜店还管着刮鳞,多&nj;省事啊。

至于茄子黄瓜,这些东西&nj;吃了&nj;又不&nj;长肉,有啥用,家里还有半屋大白菜没怎么动哪。所以,茄子黄瓜什么的,刘爱国&nj;全当自己上&nj;年纪,记性不&nj;好,忘了&nj;。

结完账,他就拎着鱼提着肉,溜溜达达回家去了&nj;。

夫妻大半辈子,彼此了&nj;解。林晚照回家一&nj;看刘爱国&nj;买的菜就知道他是舍不&nj;得买茄子黄瓜,嫌贵。

林晚照就觉着稀奇了&nj;,“鱼不&nj;贵,肉不&nj;贵?”

“菜能跟鱼肉比么?茄子黄瓜什么的,夏天一&nj;筐一&nj;筐吃不&nj;清!现在也奇了&nj;,这些个素菜,比肉还贵?肉才七块钱一&nj;斤。你知道那造孽的黄瓜多&nj;贵,跟肉一&nj;个价!”

总而言之,刘爱国&nj;觉着不&nj;划算,他就不&nj;买。

因为&nj;下午褚律师要过来,林晚照就没再出去买菜。那些个大白菜,不&nj;吃也糟蹋,想&nj;着什么有空送赵嫂子些,她那里肯定没有。这些天在忙秦特的事,林晚照都忘了&nj;跟赵嫂子取经的事儿了&nj;。

午饭也是秦特做的,她让姥姥养手,这些菜她都会做。先把&nj;稀饭上&nj;锅,五花肉切一&nj;半红烧,秦特还剁进了&nj;一&nj;个大土豆。鲤鱼也是红烧好吃,最后再炒个白菜就行。

刘爱国&nj;看秦特做饭的架式就喜欢,不&nj;论切剁烹炒,都俐俐落落的,能干,是个好闺女!

午饭后,秦特收拾餐桌,林晚照把&nj;过年的瓜子糖水果都摆出来,准备招待褚律师。

褚律师没闲着,先联系了&nj;秦特在职高的班主任,细致的了&nj;解秦特在学校的情况之后,约摸下午两点到&nj;了&nj;林家,主要是想&nj;同秦特谈一&nj;谈。

相对市里,栗子沟村儿是有些偏的地方,不&nj;过,过来并不&nj;困难。小&nj;小&nj;村庄已经开&nj;始发展,村儿里许多&nj;人家都建起二三层的楼房,看得出条件都不&nj;错。褚律师也听说过这里,这里主要是做服装加工,西&nj;直门外大街批发市场的衣服,多&nj;是从这里走的。

褚律师想&nj;,林家能下决心打官司,恐怕跟经济条件比较好也是分&nj;不&nj;开&nj;的。

也不&nj;一&nj;定。

更多&nj;人家面临类似家庭内部纠纷,会走和解途径。林女士坚决要打官司,不&nj;论是出于极端愤怒,还是别的考量,这都是令人敬佩的行为&nj;。

许多&nj;人会认为&nj;打官司繁琐麻烦,还要花一&nj;笔不&nj;斐的律师费。但,有时,判决是给受害人在法律上&nj;最大限度的公正!以及余生多&nj;年的安稳太&nj;平!

褚律师眉眼温柔恬静,说话时亦是慢调斯理、柔婉秀美的模样,总会让人联想&nj;到&nj;语文课本中石桥烟柳的江南水乡,不&nj;过,褚律师是地道北方人。

“能跟我&nj;说一&nj;说,大年夜晚上&nj;为&nj;什么会挨打么?”褚律师的声音带着一&nj;种&nj;安抚的温柔力量,“因为&nj;在法庭一&nj;定会问,我&nj;想&nj;先做一&nj;些了&nj;解,你也要有心理准备。”

“我&nj;,我&nj;也不&nj;知道。”

褚律师问的很有引导性,“秦先生在打你的时候,说过什么没有?”

林晚照给褚律师专门用新杯子沏了&nj;茶,褚律师接过茶,曲指在茶几上&nj;轻敲两下。

林晚照也坐一&nj;边儿,知道秦特胆子小&nj;,就鼓励她,“没事,有姥姥在,褚律师是帮咱们的,尽管说。”

秦特抿了&nj;抿嘴唇,开&nj;始小&nj;声说起来,“我&nj;爸骂我&nj;不&nj;要脸。可我&nj;一&nj;天都在干活,我&nj;也不&nj;知道哪儿错了&nj;。我&nj;没有不&nj;要脸。”

“那就不&nj;是你的错。”褚律师先肯定秦特,“把&nj;年三十&nj;儿那天的事跟我&nj;说说,越详细越好。”

“我&nj;早上&nj;六点钟起来做早饭,早饭我&nj;煮了&nj;小&nj;米粥,摊的咸食,就着酸辣萝卜皮儿吃的。我&nj;弟早上&nj;不&nj;喝粥,他喝牛奶吃鸡蛋。早饭后准备包饺子,饺子是两样馅,一&nj;样猪肉白菜的,一&nj;样韭菜鸡蛋的。”

“就你一&nj;个人包饺子么?”褚律师问。

秦特点点头,“我&nj;爸说,男人不&nj;干家务。继母平时要上&nj;班,也没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