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在乎你(林特根本没有多想钱佩玉,...)(1 / 2)

林特根本没有多想钱佩玉,这不就是钱阿姨的外孙么。

她回家把玉葫芦拿给姥姥看,顺带说了钱阿姨闺女外孙过来的事,林晚照没多想,“哦,她大闺女啊。”

林晚照是知道钱大女的。

说来这姓钱的也算个能人,当初跟林爹来市里后,就给大闺女另寻了下家。这事也说不上地道不地道,以前这大闺女女婿是个酒鬼,日子刚好些就有了喝大酒的毛病,后来酒喝多了,一天两瓶白的,不喝不行。没几年就喝的跟个半傻子似的。钱阿姨在城里站住脚后,就给大闺女寻了个临时工,先把闺女弄到城里,没几天大闺女跟酒鬼丈夫一离,另找一个丧偶的,直接就在城里过日子了。

还能就近照顾钱阿姨。

一举两得。

后来,这大闺女站稳脚,就把妹妹一家拉帮出来了。

反正,有时,人家这心眼儿,不服都不行。

“这一家子心眼儿可多,离她们远点儿。”林晚照说。

林特肯定跟姥姥一边儿的啊,她很懂事的说,“我没多呆,说两句客气话就回来了。”

林晚照笑眯眯地,唉哟,还会说客气话儿了。

然后,祖孙俩就手拉手一块儿张罗手擀面去了。

夏天是最适合炸酱面的季节。

菜码随意,鲜嫩爽口的菜蔬就行,基本喜欢什么放什么。

秦特,不,林特有一手超厉害的擀面功夫,那擀出的面,又筋道又好吃。

这个星期六,回家的温法官也受到来自母亲的提醒。

温妈状似随意的提及在儿子家遇到林特的事,“那姑娘真漂亮,人也很有礼貌。”

“超有礼貌,见到我都是叔叔长叔叔短的。”温斐想到秦特就想笑。

“你以前很少跟原告被告接触。”

“也没有原告被告寄糖给我啊。”温斐说,“一般都是送锦旗。突然有个寄糖的,可不就记住了么。”

“秦特给我的卡片,肯定是妈你拆的。”

“看一看又没关系。”温妈说,“我吓一跳,突然那么个大姑娘进来。”

“我又不知道妈你跟芬姨突然过去。”

“那小姑娘为什么给你寄糖啊?”

“不只给我,以前案子上帮助过她的人,给她打官司的律师、妇联的工作人员、还有负责她一审的法官,都会寄啊。”温斐咬口水蜜桃,“很会办事的。”

“一看就知道是个聪明孩子。”温妈不吝赞赏,“我们聊了会儿天,说话落落大方。当初是什么案子啊。”

“家庭虐待。”

温妈轻轻吸了口气,“一点都看不出来。”

“姥姥这边的人的对她很好,你不知道现在多有正义感,去年我去图书馆做普法演讲,车送去修了,我坐的公交。这姑娘,公交车上抓小偷。”

温妈笑起来,温斐说,“那会儿我真觉着这丫头像个愣子,小偷都是同伙作案,她一个小姑娘也不害怕。下车险被小偷同伙揍。”

“唉哟,没事吧?”

“遇到了,也不能不帮一把。”温斐耸下肩,“你说她愣头愣脑吧,还挺会讨人喜欢,知道请我喝奶茶谢我。”

温斐从来不是那种叛逆的不与家人沟通的性格,他看向母亲,“妈,您是觉得我同秦特走的太近吗?”

“有一点。更多的是惊讶吧。你曾经说过,专业的法官应该与案件当事人始终保持距离。”

“那是因为我很厌倦案情双方的恩怨,许多案子审到最后,会发现没有无辜的人。或者,即便受害者都让人觉着一言难尽。还有一些让人精神疲惫的案情。秦特有点不一样,我原本以为只是普通再婚家庭的案子,实际也就是这样的案子。”

“她的生父是一位初中语文到师,狡猾无耻。家庭极度重男轻女,继母刻薄,她那个弟弟更别提。她的生母早已另组家庭,自始至终没有半点要争她抚养权的意思,坚持要打官司的人是她姥姥。其实她马上就成年,抚养权只是个由头,她生父宁可请律师上诉,也不想出一审判决的罚金。庭辩激烈极了。双方都请了知名律师。当时,秦特真的既胆小又可怜,但即便在发抖,思维也非常清晰。我能看出来,这姑娘不是等闲之辈。她是那种只要有人肯伸出一只手,便能获得新生的人。”

“在公交车遇到时候,我惊讶极了,我没想到小姑娘这样勇敢。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法官这份职业所具备的力量,公正带来的新生。”

“我也没想到后来会在同一个小区遇到,我刚下车,政法大的师兄到她家去招生。她送师兄们下来,没想到她高考考的那么好。因为受到过律师的帮助,那丫头决心以后要成为律师,要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温斐眼中露出一丝笑,“真的很像思想品德课上的宣言,现在哪儿还有人这样说这样想啊。那小丫头就是这样想的,还真要这样做。”

“我以为现代社会,理想已经荡然无存了呢。”温斐说,“有一段时间,我常看她在小区花园练跆拳道,我以为她是练着玩儿。后来才知道,她见到了与她案子相关的一位,算是证人吧。那人与她生父那边有些关系。她说现在想到生父还会有点害怕,想练武防身。还说,绝对不能被那些卑鄙的人打败,也绝不再受那些人的欺负。那一瞬间,会让人感觉到,坚强真的是一种足以闪光的品格。”

“我能感觉到秦特教育上缺失的那部分,长期在家受到欺凌、过度的家务劳作,让她没时间结交同龄的朋友,性格有一点未经世事的天真。但又很聪明,很感恩,照顾她的姥姥是一个很善良很坚强的老人,但毕竟年纪大了。社会发展太快,有时我会提醒她一些。这样的好姑娘,谁会不想帮助她呢。小区里很多男孩子对她有好感。你不知道,她去健身房,给健身房带来多少人气。”

“你也要注意分寸。”温妈提醒儿子,“你是有女朋友的人,并且,与女朋友即将定婚。”

“妈,您真想多了。我跟小湘可是青梅竹马,秦特刚高中毕业,我拿她当晚辈一般。”

“那姑娘太有人格魅力,还那样漂亮。”那样漂亮、那样聪明、那样坚强、那样的……让人怜惜。温妈身为过来人,知道那样一个女孩子具有何等样的吸引力。

温斐好笑,甜言蜜语哄老妈,“再漂亮也远不及我妈。”

温妈笑拍儿子手臂一记,“其实我也喜欢那孩子,但我建议让她做你与小湘共同的朋友。你还得把房门密码改一下,在小湘回来之前与那孩子保持一点距离。”

“我现在恨不能五加二,白加黑,很多天都没见过了。原本见的也不多。”

“好。”温妈鼓励儿子,“继续努力加班。”

“妈您真的很像我们院长派来的间谍。”温斐抱怨。

温妈一阵笑,轻松将此事揭过。

秦特改姓的事,就是这个星期传遍林刘两家的。

因为林家有星期天聚会的习惯,主要林旭辉一般会在星期天来看林爹。虽然父子俩的关系,嗯,只能说父子俩都个性突出,但林爹自认性格平和,很愿意包容桀骜的小儿子。

林旭辉每每听到这话都有一种想吐血的冲动,奈何老爹都这把年纪,何况还有大哥坐镇,林旭辉每个星期天都会过来尽孝。

如今大姐搬过来,当然也要一起看看大姐。

知道钱阿姨不会做鱼,林旭辉就很自然的把带来的大黄鱼搬大姐这儿来了。

因为林晚照这里宽敞,再加上林晨阳夫妻也常在林晚照这里吃饭,大家就在林晚照这里聚了。

林爹看一回小儿子带来的大黄鱼,说,“这鱼不错,中午烧两条吃。”“黄鱼红烧最好了。”秦特说。

林爹赞同,“就红烧。多放大蒜瓣。”

秦特估摸着人数,取出四条大黄鱼放到厨房,一会儿烧来吃,剩下的搁冰箱。

姐弟关系一直很好,所以当林旭辉听说秦特改跟大姐姓,也很支持,夸秦特,“改得好。”

秦特自己也很高兴,她吃水不忘挖井人,“都是太姥爷提醒的我。”

林晚照也觉着,难得老头儿办回好事。

林熹光就很会扫兴,说出老大媳妇的心里话,“就是不随父姓也是随母姓,姓林,这是随哪儿啊!从没听说有随姥姥姓的。”

林旭辉说,“真是少见多怪。都什么年代了,随姥姥姓儿怎么了,不行啊,犯法啊。”

“犯法倒是不犯法,就是怪啊。”

秦特放鱼回来,听到这话,她很聪明,直接就说,“小姨姥,是太姥爷说让我跟姥姥一个姓儿的。”她跟太姥爷关系好,而且他们俩刚讨论过烧黄鱼的事,何况,这原本就是事实。秦特就用太姥爷压了一下小姨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