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想想(父母子三人并没有抱头痛哭...)(1 / 2)

父母子三人并没有抱头痛哭,老二媳妇哭了一阵,哑着嗓子拍儿子的脊背,责怪儿子,“不是发短信给你别回来么?你回来干什么,家里正乱着。”

如果世间还有一种能消弥怨恨、不平、委屈、愤怒的存在,那必然是感情。

刘飞再不满,父母都这样儿了,也说不出抱怨的话。

刘飞看看家里不成个样子,挽了挽袖子,“发愁也没用,还没到绝路的时候。先打扫一下吧。”

直接分派,“妈你去拿扫帚,先把客厅的地扫一扫。爸,咱俩收拾收拾,乱七八糟的归置一下。”

老二夫妻正是没主意的时候,这时候刘飞一分派,夫妻俩也觉着家里这样不能让儿子呆,都站起身来收拾。

刘飞投了抹布,把桌椅都擦干净。

老二媳妇扫过一遍,再用拖布拖了两遍,最后用干布来擦。老二打开窗户,虽然还没出正月,外头风凉的很,此时呼的冲向室内,把积沉了多少天的烟火臭气都带出大半。

刘飞从他妈梳妆台拿了瓶香水狠狠喷了几下,客厅虽不似以往富丽,也称得上整洁。

刘飞看过,一家人又齐飞协力把厨房卧室都收拾出来,然后到小区菜店买鱼买肉,鲜菜也买不少。

回家一起做。

老二夫妻都是爱吃的,刘飞为讨芳芳喜欢,也学过些简单菜式,做的炸丸子、红烧鸡腿都很不错。

一家人一起动手,红烧肉、红烧鸡腿、红烧鱼、香菇菜心,一道快手紫菜汤,再蒸锅热腾腾的香米饭。

原本老二夫妻哪儿还吃得下饭,但这屋里大扫厨,又买菜做饭,忙起来也就顾不上债务的事儿了。干半天活,也饿了。

刘飞端起碗说,“过日子总有坎坷,只要咱们一家人一条心,总有法子过去。饿着也没用,饿病了还得再花药钱,那才是雪上添霜哪。”

夹块红烧肉,搁父亲碗里,“爸。你更得挺住,你挺不住,可就得落我肩上了。你才四十,且得给我撑几十年。”

老二吸吸鼻子,“好!”夹起红烧肉,大口吃起来!

刘飞早饿了,他正当年轻,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食欲正好,一口气吃了两碗饭。在刘飞的带动下,老二夫妻也恢复了平时饭量,一桌子实诚饭,被一家人吃得七七八八,连汤都喝光了。

一家子吃过饭,老二媳妇端了碗去收拾。

刘飞找包茶泡了一壶,父子俩坐沙发说话。

老二问,“你那边儿怎么样了?”

“还好。网吧暂时没事。”刘飞说,“债得理一理。”

老二媳妇听着父子俩说话,闻言过来说,“这钱也不是咱们得了,是被那骗子卷跑了。”

刘飞道,“说这个有什么用?当初人家是把钱给我爸的,现在不给我爸要,给谁要?”

“咱家是可以不给,赖着,无非就是打架打官司,最后弄成一笔糊涂账,不了了之。”刘飞从来不赞成母亲这种推托的做法,“可以后呢?”

老二媳妇,“以后?以后该怎么着怎么着呗。”

看来妈还真是想赖啊。

刘飞道,“我问过小特姐,有事实的债务关系,即便打到法院,这钱也得还。无非就是法院强制执行,把爸妈你们名下的财产拍卖。”

老二媳妇后悔不迭,跟老二说,“早知道这样,真该听妈的,把铺子转到飞飞名下。年前太忙,我也没顾上。”

老二没接这话,看一眼儿子。

刘飞的相貌与年轻时的老二很像,只是现在老二上年纪发福,看不出来。老二相貌并不比老三逊色多少,少年时也是村儿里有名的俊少年。

刘飞反驳母亲,“这账是可以赖掉,以后呢?咱家可不是外地人,咱们世代在这儿生活。经爸手的钱,有亲戚的有故旧的有朋友的,钱不还,估计人家要两回要不回来也只有认命。但以后呢?以后叫别人怎么想咱家,怎么想我爸?”

老二媳妇嘀咕,“这有怎么想的。也不是故意不还,是真还不上。”

此时,刘飞眉宇间有一抹与林晚照极为相似的东西,刘飞正色道,“先整理出债务来。不管多少钱,现在能还多少是多少。还不上的,以后挣钱继续还。该是咱家的债,一定会还。”

老二震惊的望向儿子,老二媳妇脱口而出,“那得多少!那一辈子都还不清啊!”她急的直转圈儿,圆滚滚的身子一屁股坐在儿子身边,拉着儿子的手说,“不行不行,我跟你爸怎么样都没事,不能拖累你!”

老二欲言又止,显然也是这个意思。

刘飞道,“我要堂堂正正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