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慧(总不会要她做皇后罢...)(1 / 2)

作者有话要说:上章有个错误,错将罗姑娘写成了方姑娘,现已更正。久等了,抱歉呀,把你们抱起来大力啵啵。<hrsize=1/>第五十三章

此时的长公主府上,已经愈发热闹了。

丫鬟仆妇们搬动着花盆,一眼望去可辨别的,有海棠、水仙、虞美人……它们争相绽放着,还真有几分乱花渐欲迷人眼的味道。

其他人都低声议论着:“不愧是长公主,府中竟有如此之多罕见的花。”

“不错,却不知那是什么花?生得分外雅致,那叶片上还缀着几点白。”

钟念月分神扫了一眼。

那花茎修长挺直,生得颇有优雅之气,而花瓣洁白,模样素洁,她瞧着怎么有点形似马蹄……像是马蹄莲?

她若没记错的话,这东西好像是埃塞俄比亚的国花。

也就是说,这东西原产自非洲,后来才引入了国内。这倒是稀奇了,会在这里见到这样的东西……

是因为大晋开了海运,这才从海外带回来的么?

大晋不属于钟念月所知晓的历史上的任一朝代。

自然也无从拿正史去与它对照。

只是若论朝代风气,酷似唐,经济之发达,又似宋,官僚制度则仿了明。

大抵是写原著的作者,将之揉吧到了一块儿。

“钟念月?”没等罗姑娘出声,那些个与高淑儿玩得好的,已经先按不住惊异出声了。

这一下倒是将钟念月的思绪拽了回来。

高淑儿疯了么?

上回借了手炉给那钟姑娘,今日又要领她过来,平白便宜她跟着结识罗姑娘吗?高淑儿真是被钟念月气疯了是不是?

一时几个年轻姑娘神色各异。

罗姑娘面上也有一丝惊讶,她先是四下环顾了一圈儿,随后才道:“快,钟姑娘到这里来落座罢。”

她说着指了指身旁的位置。

众人更惊疑不定了。

一时看看钟念月,一时再看看那罗姑娘,眼底透着三分酸意。

倒是便宜了钟念月了!

钟念月自然不会觉得这罗姑娘多么了不得,罗姑娘身旁的位置又多么了不得。

她一点头,轻松落了座。

罗姑娘笑着问:“今日钟姑娘还要手炉吗?”

钟念月惊讶地看了看她:“原来那日她给我的,是罗姑娘的手炉。多谢了。”

罗姑娘点了点头,笑道:“不必言谢,今日我还想着钟姑娘会不会来,于是又特地多带了一个呢。”

说罢,她便从丫鬟手里接了过来,往钟念月怀里放去。

钟念月的手指本能地将那手炉扣住了,这一扣便摸到了炉身上的一处凸起。

她低头看了一眼。

上面刻着一个“慧”字。

罗姑娘见状便道:“家母喜爱在我惯用的物件上,留下我的名字。我这名字俗气得很,不比钟姑娘的诗情画意,意境美丽。逗姑娘见笑了。”

众人闻声,面色更是古怪了。

罗姑娘单名一个慧字,据说是当年太后亲自起的。太后酷爱礼佛,这“慧”字在佛教语中指了悟、破惑证真之意,更有聪明智慧的意思在。哪里算俗气呢?

这般俗气,她们倒是也想要享上一份儿呢。

钟念月当然不会笑这罗姑娘。

她觉得自己这名字,简直是玛丽苏文里那种美若天仙白月光的标配。这样的文里,不是月啊,就是梦啊。反正极尽梦幻的色彩。

这才叫烂大街呢。

不过她与这罗姑娘不熟,当然也不会去夸她的名字。

她回溯了下记忆。

原著中好像也没有提到过这么个人,只隐约记得好像有个叫罗扶的,出场没多久就被皇帝赐死了。

不多时,有仆妇开始往各个桌案前送吃食了。

送东西到她们面前来的,是个年轻丫头。那丫头道:“长公主吩咐下来,说是今日既是来赏花,这吃食也该下下功夫,便用花瓣作食材,制成点心,做成酒汤……这呈上来,我们公主起名叫百花酥。”

说罢,那丫头拍了拍手,随即便有人小心翼翼捧了两盆花过来,摆在了她们的跟前。

她道:“一边吃着百花酥,一边再赏百花,岂不美哉?”

众人纷纷露出了笑容,道:“多谢公主。”

唯独钟念月无语。

好家伙!

几盆花里,虞美人、水仙和疑似马蹄莲的花,全都有毒,还拿来入食?是想开个毒宴吗?一溜儿全毒死?

众人为了给长公主面子,自然连忙伸手去拿点心。

还不等钟念月出声呢。

那丫头盯着钟念月道:“钟家姑娘怎么不动?是不喜府上的食物么?”

周家姑娘冷笑一声,正待要说,这钟姑娘可是娇滴滴得很……

罗慧却是开口了:“敢问府上用作食材的花,是什么花?”

那丫头恍然大悟道:“哦,用的是海棠。诸位放心,海棠花是无毒的。”

大家一时面面相觑。

她们不善伺弄花草,毕竟寻常人家的千金小姐,谁来做这个?那医书更是不曾读过半本了。

钟念月看了一眼罗慧。

倒还是有一个聪明人的。

那丫头又道了一声:“请用吧。”

钟念月动也不动。

那丫头问:“钟姑娘还忧心着么?这里头用的花瓣都是我们长公主亲手挑选的……”言下之意便是,你若还要拿捏,那实在有些不识好歹了。

钟念月本来兴致就不怎么高,被她这么一搅弄,心下就有些烦。

钟念月倚着椅背,懒声道:“是哪个厨子做的?”

丫头愣了愣,道:“是早先从香膳楼请来的。”

“请的是章万?”钟念月伸出手,拨弄着那手炉,问。

饶是再不喜钟念月,此时众人也不自觉地垂下目光,盯住了她那双漂亮的手。那手炉上印着的繁复花纹,与她衬在一处,都仿佛褪了色。

只有那丫头没看。

她皱起眉,心道章万谁不曾听过呢?三年前因着进献了一道名为“投石听月”的大补膳,食不食的,药不药,却偏生因着这一道菜,一跃成了御宴的厨子。在京中声名大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