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是当听到他放着景妃不顾而赶到她身边的时候,熏忆的脑中“轰”的一声,竟有短暂的大脑空白闪现。
然后,她笑了。而那笑,竟有几分调皮。
“哇哇,你竟然舍得?那景妃可是美若天仙呐。你居然能够把持得住。还真不是一般的简单呐。”惊叹连连,也许,只是为了驱赶走心里那隐隐做怪的奇怪感觉吧。
他与她,不该是同路人的,不是吗?
“忆儿,用得着这么夸张吗?怎么?不相信为夫的自制能力?”似乎洞悉了她心中所想,他极为配合地演绎着。
尽情演绎。
爱她,就要随着她的思绪走,宠着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这,是棱翊奉行的准则。
不二准则。
“呵呵,你的能力可是有目共睹的,我怎么会质疑?”
彼时,望着衣衫尽褪的妖娆妩媚女子在他面前尽情挑逗,他的目光依旧深沉,依旧嗜血。剑无情地挥落,那个女子的头颅,在下一刻与身体分家。
不是他过于残忍,而是那一刻的情形,杀了那个女子,是他的责任,更是他不可推脱的义务。
胡韩国的前任君主正是棱翊的父皇,原本爱民若子,且文韬武略不在话下。然,依媚舞的出现,便使得处事有方的他性格大变。残忍血腥,暴戾狂佞,那些本不该出现在他身上的脾性,统统出现。赋税骤增,徭役颓长,仅仅半年,原先的富饶殷硕不再,转而,民不聊生。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惨兮,凄兮。
红颜祸水,此话,果真。
棱翊的父皇,暴毙。罪魁祸首,却是长久的枕边人。防不胜防的毒害,依媚舞的无情与狠辣,若单纯以外表所看,真的是难以估量。
实权转于旁姓,依媚舞临朝,民怨沸腾。
而棱翊,唯一的皇子,唯一不被依媚舞陷害的皇子。原本休憩山野的他,不问世事,一心,只望自由。
毫无拘束的自由。
而那场政治的血腥,那惊天的残酷阴谋,迫使他出面,手刃杀父之仇家,更手刃这祸国殃民之首。
不为美色所惑,他,一剑挥下,面上,不惊。而依媚舞裸露的娇柔身躯还紧紧与他相贴,完美契合。面上不可避免地沾染上血迹,而他的眼眸,是深不见底的暗沉。没有人,知道他当时想的是什么。
“忆儿,睡吧,什么都不要想。把事情交给我处理。”棱翊温柔体贴的话将陷入深思的熏忆拉回现实。
“嗯。”向来,她都不会为不该关心的事费神。
唯有,他是例外。
而他,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