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只玉镯,当时根本是他有心戏弄。只不过是从路边摊上随手挑的,本打算混在给丁费离的贺礼中充数,让他当着满堂的宾客出个洋相罢了。只不过,却连自己都不曾料到会出现那么一出意外。
“原来你根本就忘记及笄之约了。”呐呐地开口,丁飘零的脸上闪过一抹落寞。他竟然……根本就忘记了有那么回事……而她,却傻傻地记了那么多年,就连做梦,都想象着有朝一日能嫁给他,做他玄聿的妻子……而他……竟然忘记了……
他……忘记了……
玄聿的俊颜上出现一抹复杂,望向那张绝色的容颜,心中似乎有着什么一闪而逝。继而,捧起那张脸,蓝色的眸子一瞬不瞬地与她对视:“傻瓜,我怎么可能忘记呢?”因为根本便不屑记住,所以何谈忘记?
“真的?你真的没有忘记?”落寞的容颜瞬间重放光彩,对上那双似有万般认真的蓝眸,倏忽间一滞,气息竟有些不稳。
他,竟然没有忘记……
真的没有忘记……
没有回答,玄聿直接将自己的薄唇覆盖在那两片经由他拇指的摩挲而愈发显得诱人万分的樱唇上,舌不顾一切地窜入,截取那专属于她的甜蜜。
睁大着双眸望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颜,梦里出现过无数遍的场景,此刻竟然成真,丁飘零的心里被满满的喜悦充斥,唇舌交接,一时之间竟忘了呼吸。
这一切,是耶?非耶?
一切,当真都已成真?
还是说,她依旧只是身处丁府的那间狭小的堪称草屋的房间,躺上那张破旧不堪的硬板床,做着一个根本便不会属于她的幸福的梦?
“笨蛋!闭眼!”耳中真真切切地传来一个磁性的声音是玄聿的声音。
她,没有做梦?
傻乎乎地听着那个声音,丁飘零顺从地闭上了双眼,接受着那个绵长深远的吻来。直到后来,竟不顾羞涩地回应起来,缱绻缠绵。
所有的一切皆不复存在,大骂、困苦……统统都与她远离。仿佛此刻,她再也不是那个被人任意欺凌的丁飘零,而只是一个追求自己所爱,追求自己幸福的平凡到没有任何人会认出她来的女子。
她,只是丁飘零罢了。
一个,只想追求自己所爱的女子罢了……
一个,渴求得到玄聿的爱的女子罢了……
微乎其微,在这世上,渺小至极。
“丁飘零,以后不要让其他男人碰你!当然,除了我!”这一句,似宣誓般郑重其事地响彻在半空,带着几分掠夺般的醋意,在她的唇中,疯狂地席卷每一个角落……
「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