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公子召唤(求花求大赛票)(1 / 2)

王爷的改嫁妃 恬剑灵 1615 字 2023-05-16

仲夏,竟似即将走向尾声,风只不过稍微吹动,便有那绿色的落叶迎风起舞,欣然而动。更兼之以那幽幽的异香扑鼻,黑色的曼陀罗,那绝望与复仇之花,竟带动着血腥般的妖冶色彩,间或有花瓣缱绻于空中,似死神的号召,惊人心魄。

夕阳的余辉下,是一抹拉长的倩影,寂寞,孤然。

一袭素色的衣衫,面上是一抹淡然与愁苦,丁飘零任由长发调皮地将她的面庞染上一份暗影,拂动在面上,带来几许骚动的痒意。

手中,是一把偌大的扫帚,泛黄的颜色,稀稀落落地掉落里头的苍老竹枝。一边使劲清扫着路面,可另一边,这扫帚在地面之上划下一道弧度的同时,却不免掉几根竹枝,一个劲地与她做着对。

忙活了一下午,直起腰,抬眼望向四周,却发现到头来,也只不过清扫了这小小的一片。

而净冥轩,这般庞大的居所,对于她而言,想要完成任务,简直是天方夜谭。恐怕今晚,又得被罚不准用饭了吧?

淡淡地扫视了一眼,复又埋头,命自己忙碌起来……

时间一晃,竟已过了半月有余。自从那一日,便再也不曾见到过玄聿。从玄府的奴仆口中探听得到他似乎是被一桩巨大的买卖缠身,每日里早出晚归,有时根本就睡在了商铺之中。不过也有好些丫鬟传出他每日里流连烟花柳巷,根本就是夜不归宿,竟连玄府的大门,都不曾回过一趟。

孰是孰非,丁飘零没有见到玄聿的面,也没有亲自验证,自然是无法知晓。只不过听得那些丫鬟的言论,心中的苦涩,竟是止不住的蔓延。

这,便是她所嫁的夫君。

她一心以为的良人……

那日,自马车中对话,回到玄府,玄聿便将她交给府中的一个有些资历的老嬷嬷管束。他,想要的,只是一个仆,可有可无的仆,而所谓的妻子,自然也是可有可无。既然圣旨下了,那么他便奉旨成婚。只不过,婚后,便随他高兴,她,无权过问。

“李嬷嬷是宫里的老嬷嬷,是魄见我不习惯,专门从宫中调过来打理我的饮食起居的。魄你应该不陌生吧?这门亲事,还是他和我的好嫂子一手撮合的呢。”冷意划过眼角,玄聿继续言道,“以后你便跟着李嬷嬷好好学学这府里头的规矩。凡是她吩咐的,如果不照做,那我也就收回之前的承诺。”

“还有,那份妻子的义务,我随时会来取,你最好做下准备。”最后一句,是他附在她耳畔轻言的。明明是这般重要的话语,可从他的口中溢出,竟是变得万般的玩味,只余下千般嘲讽,折磨着她的心。说罢,大步而去。

而她,与那位被唤作李嬷嬷的人两两对立。

“既然是公子吩咐的,老奴自然是不客气地使唤了。在老奴手下,没有夫人,一律一视同仁。所以从此刻起,你便是丫鬟。那便从府中最低等的五等丫鬟做起吧。”

累赘的服饰以及一大堆配饰的妆点下,是一个略显肥胖的身躯。李嬷嬷交代了她必须完成的事,便扭动着腰肢回去了。

而那一夜,她被折腾得,根本没有时间入眠。到第二日清晨,干完所有的活,刚迷迷糊糊地想要眯眼,却是立马被一盆凉水从上而灌。一个冷颤,便心惊般醒来。凉意,直直渗透身与心。

自此,悲剧的生涯再次与她结缘。换句话说,似乎是根本不曾离开过她更为贴切。忙碌的生活,时刻伴随着有了上顿没下顿,若是稍微一个不满意,李嬷嬷虽说没有对她下手开打,却是拿着玄聿做威胁。说是要将此告诉玄聿。

而她,每日里提心吊胆玄聿会印证他所说的话,随时来取她应尽的妻子义务。虽然爱着他,可是他对她,却并不爱。没有爱情的结合,她只是怕自己,到头来会承受不了那个打击,落个惨败下场。

夜里每逢风吹草动,便是自己吓自己地立马起身,然后又神经质地蜷缩成一团,再也睡不着觉。而原本就为数不多的休息时间,也因此而衍变得更是屈指可数了。眼圈早已凹陷下去,整个身子竟也消瘦了一圈。

可她却不敢有丝毫的怨言。这,是她用来换取她那个无良的爹爹再次成功地屹立在官场雷打不倒的丰功伟绩的。所幸柳氏那边传过话来说只要她保住了她爹,那么她对于不该看到的,便只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她这才安稳了些。只不过以后,恐怕她都要臣服在他们的威胁下了。

但对于李嬷嬷总是动不动就恐吓说要将她“不卖力干活,不听她指挥的事”告诉给玄聿知晓时,她却是心急一片。

她,又怎么能让玄聿知晓呢?

若是被她知道她这般没用地干着他交代的事,那她向他索要来的请求,岂不是功亏一篑?那么娘亲……

默默地忍受,拿出自己唯一撑得起门面的玉簪送给了李嬷嬷,这才使得她口下留情。

其实说起来,这玉簪还是新婚之日熏忆在给她打扮的时候备下的,却不曾想,竟是用到了这种途径。

而那李嬷嬷,似乎对她手腕间那只一直戴着形影不离的玉镯产生了兴趣,好几次想要从她手上获得,皆被她死死地捍卫住。而李嬷嬷,只是扬言说会告诉玄聿,却最终也只是不了了之。

不过,她居然会对那么一只劣质的玉镯感兴趣,却着实使丁飘零感到讶异。

“快点干,今天公子会回府审视,要是让他看到了你这副没用的样子,可别怪嬷嬷我不做个好人,将你这些日子以来懒散无用的事迹全部跟他汇报一遍。”闲闲地咬着搞点,李嬷嬷款款走来。福态的身子,看着竟颤动几分。

他,竟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