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我是她亲生儿子,难不成她会害我?”玄聿反问道,可是心内对这个答案,却是打上了一个大大的“是”字。
“这倒也是。”丁飘零思量一番,但觉有理,也就松懈下来。
“娘子你服下它吧,将身子养得结实些,以后好生养啊……”低沉的笑意泛起,殊不知,那笑之中,泛着无尽的苦涩。他们,根本就不可能有孩子,更加不能有孩子呀……
“她给你的,我可无福消受,而且……”瞥了一眼那晶莹闪亮之上蒙上的一层汗渍,更是撇撇嘴,“你的手那么脏,汗都跑上面去了,你说我敢拿生命危险去尝试吗?”真是的!既然是药丸,也不知道用瓶啊罐啊什么的装起来,就这样一路两手拽着,而且还是紧紧的那种,他还真是越活越笨了啊……
玄聿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你还嫌弃起你相公的味道来了啊,那每天晚上也不知道是谁……”话语之中满含着宠溺,后半句,被丁飘零横空伸出的手拦住了去向。
“你别乱说啊……”还让不让人活了,有事没事总将这种事放在嘴边。
“想不让相公我说也成呀,你乖乖把这个服下,那我保证,以后一定守口如瓶,不让其他人知晓咱们之间的深度秘密。”狡诈地威胁着,玄聿顺势用舌轻挑般地碰触了一下自投罗网的细嫩掌心。
“你……”
“卑鄙!”
“无耻!”
“无赖!”
“恶棍!”
“欺软怕硬!”
“欺压弱小!”
“打压弱女子!”
……
一系列的声音,最终还是在恶势力的威胁之下妥协,委屈兮兮地吞咽下了那所谓的清心丸。
只不过,当下一瞬她口吐鲜血,并腹部绞痛得流溢出鲜红的液体时,玄聿嘴角的笑再也难以溢出,眼神,倏忽间一紧。
“怎么会这样!”
明明说只是让她失去行动能力的药,为何会这样?
凌姒烟,老头子……
若不是那色迷心窍的老头子,他与她,又哪会有那么多的磨难?竟连相守,都已成为了奢望……
与那女人周旋了那么久的时日,就是为了让她对外保守他与丁飘零是兄妹这个秘密。他不想让丁飘零承受那般大的打击,最终才在无路可退的情况下选择了他那位万恶的母亲所开下的条件。
世人永远都不会知晓他和丁飘零是兄妹的事实,而他们,也可以永远都在一起。
只不过,却是要牺牲她的行动能力,牺牲掉他海阔天空的自由。
可笑他的母亲大人还真是够了解他呢。知晓她定然束缚不了他,便开下了对丁飘零不利的条件,以此来间接性束缚住他。
他知道,一旦真相揭晓,以丁飘零的性子,定然是难以接受两人是兄妹的事实,那时的她,便不是用万念俱灰可以囊括了。与其长痛,那便不如由他来斩断那般的痛楚,用那身体的痛意弥补心上的伤痛。
只不过,为何会出现这般的情况呢?
他事前明明已经命人检查了这颗药丸的真假了呀。
那女人,究竟是怎样做的手脚?
“救……救孩子……”
“救我们的孩子……”
语毕,丁飘零再也承受不了那一的痛楚,额上满是冷汗,陷入了无尽的昏迷。
窗外,朔风肆虐,雪舞飞扬。
房内,冷意凄迷,血洒湿地。
这一生都只为你,情愿为你划地为牢。
我在牢里慢慢的变老,还对别人说着你的好……
雪花,像绽放的礼花,天地间肆意地飘洒。
纵情在一刹那……
为何现在只剩下,风吹乱我的发。
撕开我记忆的伤疤,让往事像雾气慢慢地蒸发。
让我知道什么叫放不下。
为何我的泪,会不停地流下……
滑过你曾经亲吻的脸颊……
所有的对错在顷刻……
崩塌……
过不两日,便传出皇子妃滑胎一事。而此后,皇子妃终日沉默寡言,竟似成了哑巴,无人能得以听到她再开口一言。
一个月后,皇子妃消失无踪。
两个月后,公子玄聿亦了无踪迹。
半年后,莱昂国太后怒火攻心,久恋床榻,薨,国权转移至太子严鸩铭之手,国号“大庸”。
三年后,天之涯海之角。
融冬时节,雪纷飞。
有一女子,衣袂翩飞,发丝飞扬,静静地依靠在一白衣男子怀中。绝美的容颜上,溢上一道幸福的笑意。
“知道这一辈子,你做得最错的一件事是什么吗?”女声带着丝沙哑,粗噶异常,与那美妙的身姿,竟是极不相符。
那,是三年前服下那粒药丸的后遗症。
“最错的便是让你因为我变得如此……”男子的声音带着万般的后悔与心痛,拥着她的力道,逐渐加大。
“不……你做得最错的一件事,便是没有相信我娘亲的清白……”
幽幽的女声回荡在空中,漫天的飞雪,竟也似感染了其间的和乐,带着灼灼热情……将两人紧紧圈束……
从此后,飘零……非飘零……
吾……非……飘零……
——————————————————————————恬恬心语——————————————————
《番外之缠君》今日落幕,陪着恬恬走到今天的亲们,恬恬大大地抱一个,能坚持到现在,耐力惊人哈……呼呼……期待亲们支持恬恬新文《誓随总裁》……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