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接着问道:“那小姐打算如何处置赵语嫣?”
“赵语嫣吗?”南宫浅陌眸中划过一抹深意,“她也未必就有那个脑子能够想到归兮崖这样的地方!”
“小姐的意思是说,有人在背后替她出谋划策?”流云心里一惊,“可这又会是谁呢?”归兮崖上霓裳姑娘和上官公子几乎九死一生,能想到这种法子的人心肠不可谓不歹毒,简直令人胆寒发竖!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子时的更声未落,给这清冷冷的夜里平添了几分寂寥。
“走吧!”南宫浅陌回头睨了流嫣阁一眼,淡淡道。
见过霓裳,又同赵语嫣关系匪浅的,这个人已经显而易见了不是吗?不过她倒是有些好奇,既然要联姻以巩固关系,那么嫁入睿王府的为何不是右相的嫡长女,而是嫡次女呢?不得不说,右相此举很是耐人寻味啊!
“王妃,您可回来了,快,上官公子不好了!”刚踏入暄王府的大门,便见着墨寒行色匆匆地迎了上来,语气焦急地说道。
南宫浅陌心下微沉,当下便加快了脚步朝客院走去。
莫庭烨就那么黑着脸站在床边,面色阴沉,神情凝重,把宫里请来的御医急得满头大汗,却是束手无策。见到南宫浅陌前来犹如见到了救星一般,“胥扬将军,您可算回来了,上官公子突然高烧不退,这,这可如何是好!”
果然是发烧了!南宫浅陌心里咯噔一下,却是沉着冷静地吩咐道:“流云,去帮我拿一坛酒过来,一个空盆,再拿几条帕子!”
说着便搭上了上官子谦的脉,又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慢慢地,眉间竟舒缓了几分。
“陌儿,情况如何?”莫庭烨在一旁忍不住出声问道。
“与我猜想的一样,伤口发炎了。”
莫庭烨一听这话不由地紧张起来,伤口发炎,那上官他岂不是……
南宫浅陌接过了流云端来的酒,一面用酒沾湿了帕子去擦拭他的额头、手心,一面对莫庭烨说道:“你也不用太过担心,上官的脉象虽然有些紊乱,但好在尚且强劲有力,只要今晚把烧退下来,明日一早应该就没事了。”
看着她仔细地替上官擦拭额头,莫庭烨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朝一旁的流云使了个眼色,流云心中不免有些好笑,心道这位暄王殿下醋劲儿未免也太大了些,于是上前一步道:“小姐,我来吧!”
南宫浅陌怔了怔,倒是没想太多就把手里面帕子递给了她,“照我之前教过你们的法子,每隔半个时辰给他擦拭一次,记住,酒要换新的。”
“小姐放心,流云记住了。”
莫庭烨给了流云一个赞赏的眼神,转而对南宫浅陌道:“如此,这里便交给流云就好,陌儿早些去休息吧!”
一旁的御医早已看得是惊讶得合不上嘴:“敢问将军,这为何用酒来擦拭身子就能退烧?”他当了二十多年的御医,竟从未听说过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