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送茶点过来的温尺素听见顿时脚下一个趔趄,勉强稳了稳身形,将托盘摆在桌上,觉得自己还是眼不见为净得好。
“哼,这还差不多,我跟你说啊,老夫这酿酒的本事任是他十个百里流觞也比不过我!”陶翁一边往嘴里塞着点心,一边咕哝不清地说道。
“是是是,那不知您可否教晚辈一二呢?”南宫浅陌扬起一抹讨好意味儿十足的笑容,顺手递上了一杯茶。
陶翁接过茶来,斜着眼睛睨了她一眼:“教你嘛……倒也不是不行,不过老夫有个条件——”
“您请说!”南宫浅陌立马一副好学生的模样。
“你不许做百里老头的徒弟,从今日起,改投我陶翁名下!”
“噗——”南宫浅陌一口茶喷了出来,“咳咳咳,那个,陶翁,您不会是认真的吧?”
陶翁登时把眉毛一竖:“我看起来像是爱开玩笑的吗?”
转念想到各那些诱人的名酒,南宫浅陌望着他咽了咽口水,那一个“像”字还是没说出口。
“怎么样?要不要做老夫的徒弟啊?”陶翁懒洋洋地说道,那表情像是在说:“做我徒弟你捡了大便宜了好吗?!”
南宫浅陌犹豫再三,还是觉得自己不能太对不起师父,于是委婉说道:“陶翁啊,您看,我这也没干什么欺师灭祖的事情,就这么无故叛出师门好像不大合适吧?”
“错!大错特错!你那不是叛出师门,那就弃暗投明另谋高就!”陶翁立马反驳。
南宫浅陌:“……”怎么有种自己一不小心捅了马蜂窝的错觉?
正思忖着怎么应对方能既不叛出师门,又能讨到酿酒方子,忽而觉得腹中孩子猛地动了动,南宫浅陌顿时抽了口气。
“你这是怎么了?”陶翁皱着眉头问道。
南宫浅陌牵唇笑了笑:“倒也没什么,就是孩子动了动。”
陶翁眉头紧锁,又仔细看了看她,忽而道:“把手伸出来,我给你瞧瞧。”
“嘎?”南宫浅陌怔了怔,旋即不可思议地问道:“您也懂医术?”她可从未听尺素提起过此事啊!
“少废话,把手伸出来!”陶翁没好气地瞪她。
将信将疑地把手伸过去,南宫浅陌心中却有些不以为然,她自己就是医者,自然知道自己腹中的孩子当属康健,只是不好拂了老人家的好意罢了。
隔了一会儿,南宫浅陌见他迟迟不说话,只好强忍着笑意问道:“陶翁,您可瞧出我这脉象有什么不妥?”
“你中过金丝蝶蛊?”
南宫浅陌心头一动,原本对他有些轻视的态度立刻收了起来,问:“您懂蛊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