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罢。”
“夫人送了信来,请大人过目。”管家从怀里掏出信件,递给了齐大人。今日收了信,本来想放到书房去,谁知这遇上齐梦缘这事,就耽搁下来了。
齐大人本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这拆开信只看了一眼,堵得他又吐了一口老血,齐大人捂着胸口,不停地咳嗽,那封信落在地上,殷红的血迹极为明显,上面写着“和离”二字,再无其他。
丁媛儿内心涌出一股欣喜,终于,她盼了将近二十年的正室之位,终于是她的了!
齐大人便是料到了齐氏的想法,也没想过她会如此决绝,她回家前日还给他送了海棠酥,怎地现在落得如此结局?
对,海棠酥!还有那日的蒙面少女,那个少女是什么人?难道是……齐大人在不敢想下去,他心如死灰,静静坐在椅子上,丁媛儿叫了他几声,他都没听到。
“老爷,书房……书房遭劫了!”来人是书房的侍从,气喘吁吁地说道。
齐大人这时候才有了反应,他急忙起身,一个趔趄后就朝着书房跑去。
齐大人火烧火燎跑到书房就看到桌面一片凌乱,他方寸大乱疾步往往日休息的内室走去,一把掀开床褥,按了开关,一个小匣子就从床板下弹了出来。
他心中的石头刚落下,正要将匣子放回去,就看到黑影一闪,手中的匣子瞬间就没影儿了,齐大人大惊失色,当下就知道自己着了算计,他刚要将潜在暗处的死士唤出来。
对面人蒙着面纱,看见齐大人的动作,笑诮道:“齐大人认为他们还活着吗?”
齐大人猛的一顿,竟然是个少女,这陆啟宗竟如此小巧他?想到这里,他一个飞身朝少女扑去,只见那少女轻盈的身形一飘,利刃出鞘,一把敲在齐大人的肩膀出,齐大人一阵刺痛,还没回过神,就受了少女一脚。
那一脚踹在他的心窝处,齐大人一口鲜血喷出,这来人武功霸道,竟然足足用了十成力!
“你……你是陆啟宗那小崽子派来的吗?”齐大人捂着胸口冷笑道,那小崽子竟然派了个女孩来,真是不中用。
“是也不是。”那少女银铃般的笑声砸在齐大人耳边,接着少女又道:“取物不取命,是主子的命令。”
“只是,我也想瞧瞧我那不中用的父亲生得何模样呢。”少女看着齐大人惊耳骇目的模样,冷笑着取下了面纱,那一张同齐氏像了九分的脸,忽然出现在齐大人眼前。
“我的好父亲,今日这见面礼,您可满意?”来人正是寻珠,她看着自家母亲的憔悴模样,心里可谓恨透了齐大人。
“你……你!”齐大人指着寻珠,胸口的滞闷让他说不出话,这不是报应是什么呢?果然是人在做天在看啊!
“父亲大人,和离书您趁早写好,这第三份见面礼,就取决于您的态度了。”寻珠双目泛着恨意,这和离书他铁定不会签,可是手中那份有价值的东西,可以逼着他签,主子果然算到了。
齐大人看着寻珠渐渐消失的背影,再一次陷入了两难的境地,第一次是十四年前,他为了大好前途负了表妹取了齐氏,这第二次是为了同齐氏和离同自己的官途做交换。
书房内的一片寂静,众人只需借着天光瞧一瞧里面,就能看到泪流满面的男人。
人生处处都是选择,可若是将选择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最终吃下那苦果的不还是自己吗?
第二日,齐大人就写好了和离书派人给齐氏送了过去,丁媛儿也名正言顺地入府,众人都以为已经此事已经翻篇。
谁知一月以后,宫里下了旨,夺了齐大人的官位,而都城内无论是平民百姓还是达官贵人,都不愿与他们交往,无奈之下齐大人只好携家带口离开了都城。
作者有话要说:
慢吞吞的我,我哭泣。
寒假立fg,我要日万!
写的我心力交瘁啊~
年轻的,苍老的发际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