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九皇子被立为太子了。”今日都城中人人都在传九皇子被立为太子之事,而且消息传出来的极为突然,几乎是在立太子的同时,就有人知道了。
“听说了,这七皇子怎么都看着比九皇子合适啊。”一人凑近说道,七皇子为人看着光明磊落,而且对待百姓极为和善,那九皇子就如地狱当中的阎罗王,冷着一张脸,看着晦气。
“这话可别乱说,天家自然有自己的思量,我们小老百姓能做什么?小心祸从口出啊!”说话的是个读书人,这正逢多事之秋,天家重病,罕见地立了太子,关键是太子的人选竟然是不怎么被看好的九皇子,这里面的水太深,还是绕着走比较稳妥。
“是了是了,我回家做饭去,这种事谁说的准呢。”刚开始说话的人沉思了一会儿,吓了一身冷汗,急忙就离开了。
众人见没热闹可瞧,你一句我一句说了半晌,也渐渐散去了,他们都没有注意到,站在角落的两个黑衣男子,其中一人看似是手下人,神情恭敬。
另一男子身材挺拔,那双凤眼极为凌厉,而且脸上也没有什么笑意,只默默听着众人讨论着此事。
“主子,这……”站在男子身后的黑衣人欲言又止,主子心情不好,本来是出宫散心,谁曾想听到这些,他听着刚才百姓之言,也替自家主子委屈,凭什么九皇子被立为太子?
“无事,走罢。鹿死谁手,尚未可知。”说话的人正是七皇子,自前段时间明阳公主偏殿内事情发生,他虽然没有什么厚重损失,但是皇帝对他的印象可谓是一落千丈。
此次立九皇子为中宫太子,他也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七皇子想到这里,气得脑子发懵,九皇子算什么东西,一个低贱宫女所出,竟然不知不觉抢了他的东西,真是嫌命长了。
七皇子没站多久,继而便上了马车,往都城内的某个院落而去。
七皇子一行人离开后,一个坐在不远处茶楼里的人随后离开,便抄了小路,走进了一条胡同,顺着狭窄的巷子七拐八拐,走到了一座高大宅院的后门,那人环视了一下四周,颇有节奏感地敲了敲木门,随即门开,那人对了暗号便进了宅院。
“主子,韩逸回来了。”韩青这时候站在亭子里,远远就看到韩逸那骚气的走姿,若换平时,他估计早就一拳头过去了。
“嗯,让他去书房等着。”陆啟宗正在作画,画上跃然而出地站立着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琼鼻樱唇,长发及腰,正是宝儿的模样,而陆啟宗正上完最后一笔色。
韩青点了点头,就朝着韩逸打了个手势,然后帮着陆啟宗收拾画具,他一边观察着陆啟宗,一边想着,这主子怎地近日开始作画了,还从元伯候府借来宝儿从一岁到十岁的画像,一一临摹了一遍,真是奇怪。
“主子,您……怎么突然开始画画了?”韩青眼直心正,想什么就说什么。
“风起了。”陆啟宗将干了的画小心翼翼卷了起来,然后宛若珍宝般揣在怀里,便朝着书房走去。
韩青被陆啟宗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梗得半天说不出话来,然后一脸茫然地跟上去,也是最后他问了韩尘才知道自家主子话中何意。
陆啟宗听完韩逸的汇报,沉吟了半晌,复又说道:“将七皇子去私宅见宰相的消息递给九皇子,哦不,是太子。然后告诉他,做好大婚的准备。”
韩青在一旁听的是直抽嘴角,自家主子的醋竟然还没有吃完,九皇子不就是给了宝儿郡主一个荷包嘛,又不是牵手拥抱,韩青着实想不明白,这主子会如此唧唧歪歪。
“主子,这是为何?”韩逸身为一个正直的不久后弯了的少年,疑惑又天真地问了一句。
“只需要告诉他,大婚当日,是动手的最佳时机便可。”陆啟宗前世同朱佑打过交道,为人心狠手辣不说,心思极为缜密,在皇位面前,亲生父亲的命都可以视如草芥,更何况自己的婚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