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一横,刀刃相接,发出剧烈的撞击声。
铛的一声过后,对方身上盘着的长蛇迅速朝她咬过来,季绀香翻身躲过去将蛇头斩下,一脚踩在还扭动的蛇头上,嘲讽道:“就这么点能耐?”
“当然不止。”
来人是一名身材称得上瘦弱的邪修,面无血色的脸上一双眼睛锐利到骇人,眼瞳太小,眼白又太多,看着十分怪异。他的肩上还攀着两条通体乌黑的蛇在吐信子。
说完后,他吹了声口哨,从土堆里,树上,包括水里都爬上了许多蛇,又不仅仅是蛇,还有其他妖物。
“啊啊啊啊啊我的老天爷!”
“太恶心了,救命我要疯!”
“滚滚滚别过来!”
到处都是变了调的尖叫声,徐檀吓得边哭便跺脚。
季绀香也是恶心随着烦躁一起,云遗善将她往后一拉,避开了一条差点扑上来的蛇。
“栖云仙府的修士,吃了以后必定是对修为大有增益啊,今日可真是赚了。”
白鹰发出尖利的鸣叫声,猛地俯冲下来,朝邪修的眼角啄下去,和两只蛇缠斗起来。
另一边钟霁他们虽然又害怕又恶心,却还是能轻松对付这些妖兽,用法阵和灵器将它们镇住绞杀。
而这妖兽也不知还有多少,像是杀不尽一般。
一只蛇从树上掉下来刚好咬了一个弟子,他狂叫着倒地,身边人立刻给他喂了解毒的丹药。
灵气化箭,将地上扭动的黑蛇给削断。
身为阳景宗的少主,自从上一次受伤,他只要下山就会带着许多法宝,这次也不例外。
一个歪魔邪道而已,倒不必放在心里。
“都不许自乱阵脚,自己驭兽,用灵阵驱散妖兽。”
等他说完,其他弟子也冷静下来,强忍着恶心开始驭兽。
钟霁拿出一根短笛吹了几声,树林间忽然有了动静,无数鸟雀从林间飞过来。
阳景宗最善驭兽,此地灵气浓郁,被钟霁这么一唤,林间妖兽几乎都过来了。
邪修一看时态不对,立刻就要逃跑,被白鹰追着啄。
见事态稳定了,季绀香就拉着魂都被吓飞的徐檀去河边洗手,徐檀望着水面迟迟不敢把手放进去,还问她:“刚才这水里爬出了蛇,会不会还有啊,要是咬了我们怎么办?”
没等季绀香嘲笑,钟霁安抚了受伤的弟子,走到她身边说道:“已经查清楚了,是有人修习这种邪门功法,想学我们阳景宗驭兽,真是可笑,简直是东施效颦。”
季绀香赞同地点头。“人抓到了吗?这么多的妖兽总不会是他一个人养的,兴许还有同伙。”
“尚未得知,我们准备在周围探查一番,看看有没有什么收获。”
因为这里靠近瀑布,水声震耳欲聋,徐檀听不大清他们说话,也不想靠近那一地的妖兽尸体,便往阳景宗的弟子那里靠去。
“你确定没问题?”
“放心吧,绝对没问题。食腐兽不吃活物,怎么可能有事,你看那小白脸弱不禁风的,一会儿把他骗进那个山洞,刚好碰见食腐兽在吃死人,吓都吓死了。我们再设个结界,不让他出来,带着莺时姑娘去见他的丑态,我看他还怎么抢师兄的心上人。”
“这会不会太过分了”
“怕什么,一个无名小卒,能把我们怎么样?要怪也只能怪他胆子太小又没见识。”
徐檀听到这些,又偷偷转身想离他们远点,正好被一人察觉到。“诶?徐师妹!”
一个修士抓住她的手臂,神情严肃道:“你刚才都听见了吧?”
徐檀摇头:“没有没有,你说什么呀?”
“绝对听见了。”那人笃定地说完,拍了拍她的肩。“徐师妹你也看到了,那小子死皮赖脸跟着莺时姑娘,你肯定也看不过去是不是,他怎么能跟钟师兄比,我们替莺时和师兄打抱不平,你可不许说出去。”
说完后为了不让徐檀去通风报信,继续说:“你就跟着我们吧,以免过会儿说漏了嘴。”
徐檀不敢反抗,只好点着头答应了。
季绀香洗去手上血污的时突然想到什么,站起身对钟霁说道:“钟师兄,我想起来自己掉了一件东西,我回去找找,你能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吗?”
“我陪你去吧,不然你遇到什么”
“不用了我很快就回来。”不等钟霁说完,季绀香就往来时的路跑去。
云遗善望着她的背影,似乎明白了什么,扫了钟霁一眼。
正在这时,几个阳景宗的弟子冲着云遗善挥了挥手:“喂!那个儒修,你跟我们过来找找,别傻站着不动。”
钟霁眼眸微睁,欲言又止了半天,却还是没能说出口。
云遗善冷冷地看着他们,走了过去。
季绀香一手持剑,一手掐着邪修的脖子,看着他苦苦求饶,满面笑容地说道:“我不杀你,只要你帮我一个小小的忙。”
“什么什么忙?你说的我都照做。”
“去杀了穿的最花哨的男人,他就是阳景宗的少主。你帮了我,我把他那只白毛鸡的灵核送给你怎么样?”
“那是只灵兽”邪修想到那只凶猛异常的白鹰,弱弱地提醒道。
季绀香恶狠狠将剑刃一压,在他脖子上割出一道不浅的血线。“用得着你提醒我?再废话,我直接剁碎了你。”
“我做我做!求求你!”
季绀香起身,丢给他一颗灵丹。“去吧,我只要你去杀他,失败与否不重要,懂吗?”
“是是是,听姑娘的。”
作者有话要说:全是师叔祖的助攻就对了
恋爱真难啊
事业心女主总是打打杀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