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时感兴趣罢了
初秋的天气给人微凉微凉,一场半夜缠缠绵绵的秋雨下到天亮才停下。
顾敷早上起来,拿了外衣披上,穿上鞋出来一看,远处的山都是雾蒙蒙的,屋檐上带着水汽,院子里还有积聚的浅浅水坑,只是姜兰昨天去山里背回来的柴放在院子里打算晒干的,如今湿漉漉的堆在那里。
“怎么站在门口?快去洗脸吃早饭了。”姜兰起的早就把昨晚还剩下的饭菜热了热,一出厨房就看到顾敷披着衣服散着头发站在房门口。
顾敷“嗯”了一声,把披着的衣服穿好,回房用发带随意绑住头发,转身去洗漱,他还是用不惯拿杨柳枝来刷牙的,洗漱好,顾敷去厨房端菜盛饭。
吃完早饭,顾敷去钟尧家路上。路上几个妇女的目光都会投到顾敷身上,等顾敷远去后,一身浅蓝的女人嫌恶道:“这就是那顾家那个混混汉子!”
绿衣不相信:“真是他呀?可是这几天我早上都可以看到他去找钟家小子一起去街上呀!看着人也挺干净俊俏的,怎么会是那小混混呢?”
“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昨天来找红梅的是姜兰,怪不得觉得眼熟的很。”深蓝道。
浅蓝问:“姜兰来找红梅干什么?”
深蓝想起昨天听到姜兰的话,有些觉得好笑:“她来找红梅说顾敷给她买了十只小鸡仔让她喂,还说是买给她补身体的。”她还特意把“十只”“补身体”加重了语气,“你说好笑不?这村上说哪个小汉子我都相信,偏偏说是我最不信的这个小汉子!”
“还小汉子,都十四了,成天就知道在外面鬼混,回来还伸手向娘要钱,你看看村里的比他小的都帮父母在田里干活,和他同岁的都会挣钱了!”浅蓝没好话道。
绿衣讪讪道:“人家孩子怎么管咱们也管不着”
“——要是我家小子要是像他这样,看我不打断他的腿!”浅蓝打断绿衣忿忿道。
绿衣却觉得她看的顾敷和她们说的不一样,也就没有怎么说话,只是听着她们两在聊。
顾敷在路口等了半晌,都没有见钟尧来,就去钟尧家。虽然没有去过,但钟尧跟他说过,门口石梯标志性很强十分好找,走了几步就到钟尧家了。
钟尧家院门开着,柳九站在院子里,用竹丫捆成的大扫帚扫着石板铺成的地上的积聚的雨水。
柳九看到门口站着顾敷时就忙招呼顾敷进来坐,还朝屋里大喊:“尧儿你快点,小顾来了!”。
钟家两都没有见过顾敷,听到外面柳九的声音都对顾敷很好奇,因为钟尧和顾敷一起干活,他们之前还怕顾敷带坏钟尧,让钟尧别向顾敷学习,结果从钟尧那里知道顾敷有多厉害,人也没有像村里传的那样坏了后,两老的才放心下来。
钟尧也会跟家里人讲顾敷,钟家的人也对顾敷有了了解,对顾敷第一次来家里也十分高兴。
“啊啊啊啊!敷哥你等我一会儿!!!”屋里传来钟尧的声音,看这样子就知道睡过头了。
“我叫你,你说你知道了!”柳九看着匆匆忙忙穿好衣服跑出来洗漱的钟尧道。
“我马上就洗好了!”钟尧说马上还真的马上,匆匆一搞,用衣角擦了脸上的水,朝着顾敷道:“敷哥,我们走!”
顾敷跟着钟尧步子朝外走,“柳阿姆再见。”
“哎?好!下次来家里玩啊!”柳九拿着扫帚朝顾敷喊道。
两老听到顾敷要走,放下饭碗出来看时,院里只有柳九。
钟尧小心翼翼跟顾敷道歉,顾敷不在意,道:“没事。”
毕竟是钟尧让顾敷等了好一会儿,心里过意不去,狗腿子似的对顾敷。
费宝这天伤寒加重了些,早上身子就软绵绵发着烫,小脸惨白的让一家人很是心疼,找来郎中看了后,围着费宝床喂药的喂药,监督的监督,拿糖的拿糖。
费宝:“……”
费宝喝了苦巴巴的药,含了一颗蜜枣将几个大人都赶出了房间,他就小小伤寒就兴师动众的,一个个活都不去干就知道围着他!
被赶出的众人:“……”
费有财招招手,对着其他人说:“小宝也要好好休息,我们就别打扰他了。”
说完又嘱咐了照顾费宝的下人注意着,那两个下人被费丘狠狠骂了一顿,此时连连应声,昨夜他们也是睡的有些死,起先还起来看过小少爷一次,后来就睡熟了。
两个伺候费宝的小哥儿现在也后悔不已,平时小少爷对他们就好,自己也知道小少爷晚上睡觉不老实,自己还没有照顾好小少爷,两人心里都很内疚。
费丘不放心费宝,就没有去“四人馆”,时不时就来费宝房间看一下,摸摸费宝额头还有没有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