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钦原这模样,白琅秉承着哄好金大腿的观念,从竹屋里出来。她穿上靴子,走到钦原的身边坐下。
“怎么了?”
钦原也坐在地上,看起来颇为滑稽,只是身边沉重的气氛,倒是减少了这种滑稽感。
“唉…”钦原语气苦涩,“没什么。”
白琅瞧它这么苦大仇深的模样,大感惊讶。
要知道这只鸟脾气又差又大爷,是什么事,能让他如此颓废失落?
只是白琅想听,钦原却不是很愿意说。
它话头一转,反问白琅:“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让你去藏书间吗?”
说到藏书间白琅就郁闷,“那屋子四四方方,一眼就望到底,怎么看也没地方放书啊!”
听白琅这么说,钦原也无计可施:“我没进去过,我也不知道。”
这话一出,叫白琅更加好奇钦原和汪尧之间的过往来。原以为是高山流水遇知音,现在看起来,似乎不是这样子的?
她还没想明白,就听见钦原话头一转:“不过我确定,里面有放书的地方。我曾经看见他抱了许多书进去,没抱出来。”
白琅大胆猜测:“会不会是抱进去烧掉的?”
“…”
钦原无语,最后还是用实际行动证明白琅的离谱。它化出双角,直接拱向白琅:“有时间在这里东想西想,不如尽快进去找东西!”
怕被钦原戳到的白琅立即起身,忙不迭地跑进竹屋,生怕被钦原给碰到。
她连滚带爬地跑入竹屋之内,就算如此狼狈,也没忘了脱鞋。只是等她缓过来之后,对着一室静谧,又不是很想扰乱这里。
这里的气息都是温暖的,白琅一进房间里,就觉得浑身暖洋洋,很想窝在毛毯之上好好睡一觉。
时间仿佛不再流动,就这个小小的屋子,便是世间永恒。
温暖,熟悉的感觉,让白琅控制不住地沉沦,继续沉沦。恍惚之中,她似乎感觉到自己的脸都挨在地毯之上,整个人身体屈起。又似乎是躺累了,不住地抻腰。
白琅似乎看见,有一个身着玄色衣衫的男子走过。他直接路过白琅,走到墙角堆放的玩具面前,仔细地挑选起来。
而因为他蹲下身来,白琅这才看清那人的模样。年龄不大,估摸着二十左右,脸上的青涩都还没有褪去,却已经开始穿老头子们喜欢的颜色了。
似乎是察觉到白琅的视线,他转过头来,朝白琅微微一笑:“你今天想玩什么呀?”
这一笑,竟然让白琅心生酸楚之意。情绪来得莫名其妙,却叫她难以自拔。
没有得到白琅回应的男子也没什么异样,一边拨弄玩具,一边和白琅说话:“这些玩具都旧了,等我见到圣徽,再求她给你做几个。”
说这话的时候,白琅看见眼前人的耳尖开始泛红,一双眼心虚地四处乱瞟,怎么看都是情窦初开的模样。
真好啊…
就在她陷入莫名的成就感之中时,却一个激灵,陡然清醒。
见谁?!
圣徽!
幻境如迷雾般散去,男子的身影也随之黯淡。可白琅分明看见,在他身形消散之时,他若有若无的视线。
那一眼,写满了悲伤。
他是在看谁?
曾经和他相处之人?
不,不是。
白琅立即否定掉这个想法。
刚刚从她的视角来看,男子是快乐惬意甚至于羞涩的,绝不可能有如此悲伤的眼神。
那么,他在看现在的白琅?
白琅被自己的猜想给惊到,可紧接着,又悲伤起来。
没猜错的话,那个男孩子应当就是汪尧了。
他现在是那么年轻,充满朝气,甚至带着对圣徽的欢喜。可白琅看见他的时候,他已经满头白发,一身枯骨。
独自一人坐在石室之中,只有囚仙链,知道他是何时死去。
一滴眼泪,悄无声息地流出。
滴落在书桌上摊开的宣纸之上。
刹那间,好似一滴墨水滴入水池之间,墨色氤氲,字迹浮现。
作者有话要说:
有奖问答
圣徽和岳歌妄是什么关系?
A母女
B同一个人
C师徒
D其他(记得补充正确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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