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2 / 2)

白琅只是随意瞄了一眼以后,就收回视线。这玩意儿汪尧都没说怎么用,她自己瞎捯饬,指不定还给搞坏了。

还是别动来得好。

而且目前对于杀死圣徽,白琅更关心有没有什么好宝贝,可以把她从那个奇怪的地方给带出来。

想到这里,她也顾不上其他的,直接趴在地上,开始找东西。而岳歌妄才进这个竹屋,动作还有些拘束。可过了一会儿后,竟然也渐渐的被白琅同化,毫无形象地开始四处翻找。

两人分工明确,一左一右。忙活了好半宿,可以说是把竹屋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翻到什么东西出来。

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眼看着已经过去了大半夜,两人还是一无所获。白琅没忍住有些丧气,“我们这都找了三遍了,居然什么都没找到。”

她说:“以前这些天选者这么廉洁吗,空间里什么都没有。不说宝贝,你至少放几本书在里面啊。”

白琅已经瘫在地上,怏怏不乐。岳歌妄却还没有放弃,依旧小心翼翼地仔细打量每一处,不愿意放过蛛丝马迹。

见岳歌妄这么认真,白琅更加烦闷。

难不成自己什么都还没做,就要步汪尧后尘了?

这可真是够糟心的。

而且都找了三遍了,想来也是在找不出什么东西来的。白琅长吁短叹,最后还是劝岳歌妄,“算了吧,要不咱别找了?”

因为连着找了许久,爬上爬下的,岳歌妄不住地喘气,脸泛潮红,像是成熟的苹果一样,可爱又诱人。

可她丝毫没注意到自己的状态,依旧不停地寻找,想要找出点什么来。

就算忙成这个样子,她还不忘回答白琅:“我再找找看,万一有什么地方有遗漏呢?”

“这不都找遍了吗?”白琅双手撑地,脑袋扬起,呆呆地看着屋顶,“不能掘地三尺,我们要不然把房顶拆了吧。”

“这不好吧…”

岳歌妄停下手里的动作,犹豫地直起身来,尽量委婉地开口:“这个房屋凝聚了主人的心血,如果拆了,那也太…”

似乎是没有想到合适的词,所以岳歌妄顿住,欲言又止。

而白琅好笑地看向岳歌妄,“我就随便说一说。”

“只是这里都没有的话,那我估计确实没什么东西了。”眼看白琅即将自暴自弃,岳歌妄刚想开口劝慰,就看见白琅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钦原那只秃毛鸡,说得信誓旦旦,结果什么都没有。”

她环顾一圈,更加生气:“一进房间就看完了,除了一些小孩子玩的玩具,还有什么宝贝?”

这一句话倒是点醒了岳歌妄,只见岳歌妄把手里的东西摆好,“你检查竹篓了吗?”

“恩?”白琅扭头:“不是你在检查吗?”

“没有啊。”

原来两人自动忽略掉竹篓,都认为是由对方检查。

发生这种情况,倒也不奇怪,毕竟竹篓在入口的方向,虽然靠着墙壁,但依旧在中轴线上。是以划分左右区域的时候,两人都下意识地忘了它。

发现这一点以后,岳歌妄双眼放光,立马朝竹篓走来。而白琅反倒兴致缺缺,她也不想打击岳歌妄,只是她上次来竹屋的时候,还好生巴拉了竹篓一番,可依旧是一无所获。

那里真的只是用来放玩具的。

只是瞧着岳歌妄如此兴奋,白琅也就吞下了这些话。

罢了,反正天快亮了。

白琅已经召唤出囚仙链,准备岳歌妄一离开,就立马开始修炼。谁知道地面开始震动,平铺在桌面上的宣纸滚落,白琅立马一个虎扑,接住了宣纸,又重新摆放整齐。

等她做完这一切,这才疑惑打量四周,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结果一抬头,就看见岳歌妄抱着大大的竹篓,站在一个书架前!

竟然真的有书架!

比起这个,白琅更惊讶的是,机关竟然真的是竹篓!

就离谱!

岳歌妄还呆呆地抱着竹篓,看见白琅一脸见了鬼的模样之后,这才反应过来,不可置信道:“我就随便拿一拿…”

白琅表情复杂,千言万语凝成一句话。她对着岳歌妄伸出大拇指,给予肯定:“真棒。”

紧接着,她立马走过去,接过岳歌妄手里的竹篓,轻轻放到地上。而岳歌妄把竹篓交给白琅后,就站到书柜面前,找了起来。

大字不识一个的白琅,则老老实实蹲在旁边,看岳歌妄取下高高的一摞书籍,席地而坐,认真研读。

白琅虽然也很想帮忙,但考虑到自己是个文盲,也不敢催促岳歌妄,询问她有没有找到有用的书。

心里紧迫感更甚,为了分散注意力,白琅只能把手伸进竹篓里,胡乱地拿了一个玩具出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摸着就觉得扎手,白琅拿出来一看,发现是草编成的蚱蜢。上面牙印明显,甚至肚子的地方已经被咬穿,露出更多的草屑来。

这个牙印,一看就不是人的牙齿。

白琅躺在地板上,右手枕在自己脑后,左手将蚱蜢举高,放在眼前细细打量,越看越觉得熟悉。

她的牙根处开始发痒,变成狼形的欲//望逐渐膨胀,牙齿也十分不听话,竟然开始长长,摆脱了唇的庇护,暴露在空气之下。

眼看着草蚂蚱离自己越来越近,白琅不自觉地张开了嘴,即将咬上。

“咚…”

书本落地的声音传来,叫白琅陡然清醒,牙齿片刻之间恢复原状,好像无事发生过。而白琅急忙转头,看向声音来处。

书籍摆了一地,杂乱无章。而原本捧着书看的女孩子,已经消失在了须弥间。

白琅往窗外一看,天早已大亮。

岳歌妄出去了。

白琅心下了然,也不去整理一下那边的书架。毕竟地上堆了满地的书,她也不知道岳歌妄看没看过。如果自己把她还没看过的书给收了起来,那她晚上过来又要重新找。

多麻烦啊。

所以白琅毫无负担地起身,就打算去修炼。

这白天在须弥间里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多修炼修炼。

只是她才走了两步,就被手里的炸猛给夺去了注意力。无它,主要是这玩意真的刺手。

刚刚白琅只顾着想岳歌妄,倒是忘了手里还捏着个小玩意儿。如果不是这玩意儿过于刺手,只怕她都要忘记刚刚发生的事情,再次修炼去了。

现在想起来了,白琅也就不急着修炼了。

她用舌尖抵住自己的牙齿,发现和平常一样,并没有多长。就好像刚刚突然长长的记忆,是白琅臆想出来的。

只是白琅却不这么认为。

她再次把视线放到草蚱蜢上,看着它满身的咬痕,一个大胆的猜想出现在她的脑海——

这蚱蜢身上的痕迹,不会是她咬的吧?

不然又怎么会一看见蚱蜢,牙齿就开始发养,抑制不住地想要变回狼形态呢?

这个猜想一出现,曾经经历过的事情,也慢慢浮现在白琅脑海。

毕竟汪尧曾经说过,他和白琅是旧相识,白琅对他很重要,甚至超过人圣圣徽的地位。

只是白琅又有点郁闷,这人圣圣徽地位如此不济吗?居然还比不过一匹狼?

难怪他俩闹掰了。

如果白琅是圣徽,她也懒得搭理汪尧。

只是如果自己曾经是匹狼的话,那又是怎么变成人的呢?

木吾老师是木灵成精,修炼了千年。可自白琅有意识以来,充其量活了二十年。

且不说时间年岁问题,就白琅之前那四处乞讨的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有能耐的,更别说是千年大狼成精了。

虽然白琅不想承认,但这就是事实。

没有一个活了一千年的人,能够像她这么憋屈窝囊。

关于自己的身世也是疑点重重,白琅以前虽然不在意,毕竟一直流浪着长大,对于自己的家庭亲情什么的,早就不屑一顾了。

可现在不一样,现在白琅只觉得自己经历如此奇怪,中间肯定有什么,是她所不知道的。

比如她为什么变成了人。

她现在究竟是人,还是妖。

只是现在须弥间里只有她一个人,能解答她心中疑惑的,左右不过是钦原和木吾老师。

而这两人白琅一个都见不到。

毕竟她现在还被关在不知名的地方,找不到出去的方法呢。

等这次成功出去以后,她一定要把过去发生的事情,给调查个清楚明白。

现在摆在她面前的线索有很多,可每一条都走到一半,就突然断掉,叫白琅无法推测出事情的原本样貌来,至今还是一知半解,云里雾里。

缺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白琅没忍住坐下来,细细捋自己知道的消息。

突兀的,一个场景浮现在她脑海里——

她在沈家的时候,陷入一场“梦境”。

当时白琅没察觉到不对,可现在转念一想,才发现处处都奇怪。

当时白琅的视线范围很低,离得近了,只有抬头才能看见那个孩子。

就好像,自己是动物一般!

想到这里,白琅倒吸了一口冷气。再加上自己突破以后的狼形态,她可以确定,自己曾经就是一匹狼!

那梦境里的男孩,是汪尧吗?

带汪尧离开的女孩子,是圣徽?

虽然有些离谱,但白琅却诡异地觉得自己找到了正确的方向。

汪尧和圣徽在最初,同进同出,感情甚笃。而不出意外的话,白琅也来到了他们身边,这一室的玩具,就是最好的证明。

后来的情形,根据他们的口述,也能猜出个大概。两人大放异彩,帮助仙土的同时,圣徽被别有用心之人盯上,被蒙蔽,被利用。

最后两人走向对立面。

甚至于杀了汪尧的母亲,还把他镇压在天机阁下面一千年!

不过没记错的话,白琅在森林里的时候,只见过汪尧一个小孩子。甚至于之后一起生活那么久,除了圣徽,白琅再没见过其他人。

他哪里来的娘亲?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1-05-1208:30:29~2021-05-1308:16:5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