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了,走吧,反正这里也没建起来,就让人家在这儿玩呗。”
“你们先走,我问问这位女大夫,她都会什么功夫,我想切磋切磋。”
“切磋什么呀,这位一看就有内功,你不是对手。”
“少不自量力了,走吧。”
佩剑少年被另外两个少年强拉走了。
岸边重新安静了下来。
小果子一会儿看看云禧,一会儿看看季昀松。
豆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小手指着那些少年,疑惑地“啊”了一声。
云禧解释道:“那些小哥哥只是路过而已,咱们玩咱们的。”
小果子嘿嘿笑了两声,“云娘子还挺会占人便宜。”
云禧也笑了,“我瞧着都跟豆豆差不多。”
季昀松重新坐了下来,“这大概就是骂人的最高境界了吧。”
“其实真没那个意思。”云禧是现代人,总算觉得十几岁的少年也是孩子,叫叔叔把人家叫老了。
她把核桃仁挑出来,递到季昀松手里,“过去的事就别琢磨了,往前看。我又不是不放你走,只要皇上和孙大人不介意,让他们说说又何妨?”
季昀松捡起一块放在嘴里,笑道:“没关系,用你的话说,我被虐习惯了。”
小果子呸了一声,“就是一帮嘴碎的,依着我看,他们在家族里还不如松爷自由呢。”
云禧深以为然,被家族控制,哪有在她这边自由自在来得舒坦呢。
季昀松又振作了一下,对云禧说道:“小果子这句话说到我心坎里去了。”
……
你在湖边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凉亭上看你。
葵园内,凉亭上。
建平长公主凭栏而立,观察着湖边玩耍的一家四口,久久无言。
云琛心疼地看着她的背影,“母亲,儿子要走了。”
建平摆摆手,头也不回地说道:“你去吧,替我向你祖父问好。”
“好……”云琛欲言又止,到底转身下了楼。
冯嬷嬷送他下楼,问道:“大爷,麒麟军也找不到云家七老爷的消息吗?”
云琛摇摇头,“没有任何线索,如同泥牛入海一般。”
“是啊。”冯嬷嬷叹了一声,“那云七当年结交的人物都是三教九流,不但仇家多,还惯会跟官府捉迷藏。大爷,像七老爷那样的人……大姑娘她还可能活着吗?”
云琛警告地看了她一眼,“她必须活着,而且只能活着,你明白吗?”
冯嬷嬷肃然应道:“大爷放心,老奴明白。就是……唉……”
云琛道:“长公主即便伤心,也只是这两天的事,过去就好了。嬷嬷看着点云璟,别让他气着长公主。”
“好,大爷放心。”冯嬷嬷点点头,不再自讨没趣,默默把他送了出去。
冯嬷嬷回到二楼时,建平长公主仍站在原处。
冯嬷嬷倒了杯热茶,“长公主,楼上风大,喝杯热茶暖暖肠胃。”
建平长公主没理会她的建议,指了指湖边,“冯英你来看看,我家小鱼儿这么大的时候,好像已经会走两步路了吧。”
冯嬷嬷赶紧笑眯眯地跑过去,“嗯,这孩子也就一岁左右的样子,大姑娘这时候确实会扶人走两步了。”
建平点点头,“离的太远,也不知道这是男孩还是女孩。”
冯嬷嬷趴在栏杆边上仔细看了一会儿,笑道:“尿尿了,是个小小子儿。”
建平长公主顿时索然无味,“走吧,回了。”她负着手下了楼梯。
回到正院,建平怏怏不乐地躺在贵妃榻上闭目养神。
冯嬷嬷不敢打扰,只盼着出去玩的七爷能早早回来。
煎熬了多半个时辰,她才听到大门外有了动静,心里一定,迎了出去。
云璟扶着宝剑大步流星地朝正房走了过来,人还没进门就咋咋呼呼地说道:“母亲,母亲,儿子今天遇到高手了。”
建平长公主坐了起来,嗔道:“你这孩子嚷嚷什么,没个稳当的时候。”
云璟进了宴息室,大喇喇在她身边坐下,“母亲,我在月牙湖边上遇到高手了。”
建平长公主抬手在他手臂上轻掐一把,“湖边只有一家子年轻人,哪来的高手呢,就会作弄你母亲!”
这一下比猫挠的重不了多少。
云璟不以为意,抚掌道:“您都看见啦,那高个男子就是新科探花季昀松,女子就是他的妻主。母亲,那女子会内功,能轻轻松松掰断一块石头,哈哈哈哈……”说到这里,他大笑了起来,“母亲,她还问我们能不能行,天爷欸,儿子能捏碎那颗核桃已经使出吃奶的劲儿了,哪里还敢跟石头较劲啊。”
建平有了些精神头,坐起身,“会内功的女子可不多,你说说看,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云璟踢掉鞋子,往里面蹭了蹭,兴致勃勃地说道:“她是个大夫,长得好像还挺好看,反正姜五说好看,我就看就那样。母亲,我打算去找找她,看看她都会什么武艺。”
建平长公主道:“胡闹,你要习武,母亲给你找师父就是,找一个有夫之妇作甚?”
云璟接过冯嬷嬷倒的茶,一饮而尽,“父亲也给儿子找了,可一个会内功的都没有,母亲,我想学内功。”
建平取出帕子给他擦擦嘴,“少想那些打打杀杀的事,练功是为了强身健体,你学的那些尽够用了。”
云璟还要再说,见冯嬷嬷微微摇头,只好作罢了。
作者有话说:
你在湖边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凉亭上看你——改编的话,原文大概是在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