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守稚也顾不得白色情人节到底是在什么时候,更管不了那天有没有任务。
回过神揉着五条悟的耳朵:“有没有想去的游乐园?”五条悟的耳朵很软,而且揉一会就会变红,软软的热热的,天冷的时候摸着可舒服了!
“迪士尼。”五条悟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天守稚,“稚酱要陪我把所有的项目都玩一遍哦!”
去年十二月,五条悟生日的时候,天守稚用攒了好久的零花钱请夏油杰和家入硝子一起去游乐园给五条悟过生日,没有二人世界不说,中途还有特级咒灵出现,把游乐园搅得乱七八糟,五条悟气炸了,直接轰掉了五分之四的游乐场。
虽然作乱的咒灵被收拾得连渣都不剩,但一万字的检讨——这种生日礼物一点也令人高兴不起来。
天守稚也想起了去年那场车祸现场式的生日惊喜,有些心虚。所以五条悟得寸进尺地顶着他亲的时候,天守稚很乖顺地张开了嘴。
这就是默认五条悟可以做更多的事情了。
五条悟有点来劲,因为稚酱越来越不好忽悠了,“互相帮助”的最大限度只会用手帮帮他,再过分就会被揍,而且连帮他都不是随便撒娇就能被答应的。
五条悟主动要求帮稚酱,最后被拒绝的次数就更多了。
说起来,一开始和稚酱亲亲的时候也是这样,现在却能很黏糊地和他亲亲。
是因为很舒服吗?不对啊,他帮稚酱的时候,稚酱明明也很舒服的!整个人都会泛-红,抓着他小心地喊“悟”,带着鼻音和一点哭-腔,眼角含着泪,满-脸-通-红,鼻尖泛着碎星点点的汗珠。还会主动仰起脑袋去亲五条悟。
结束后也会比平时更听话乖巧,迷迷瞪瞪地几乎五条悟骗他什么都会相信。
唔,想和稚酱试一下更舒服的玩法。
“嘶……”五条悟吃痛,动了动舌-头,腥-甜的铁锈味在口-腔内很快弥漫开来。
“五条悟,你在想什么?”天守稚眯着眼睛,眼神锐利地盯着他。
五条悟抱怨道:“没、没啊,倒是你,怎么用这么重的力气啊,我舌头要断成两截了!”其实也没这么严重,就是吓吓天守稚而已。
“是你自己不专心。”天守稚也有些不好意思,伸着舌-头轻轻地舔-着他的伤口,声音含糊,“对不起嘛,我没想到会咬成这样。”
“唔……”五条悟张着-嘴很乖地享受着天守稚的愧疚,大手虚虚地按着他后脑勺,轻轻的安抚着他。
呜咽的水声在寂静空荡的房间里被放大又放大,透过窗子外射进来的月光,五条悟的脸白皙又虚幻,美好但又易碎。
他们这样的关系……到底算是什么呢?
天守稚有些恍惚地想……我们这样,算是什么呢?
轻飘飘的思绪混入了困意,睫毛颤了颤,睡意涌来,趴在五条悟身上的天守稚,很快陷入沉沉的梦乡。
五条悟:“………………”
好气好气好气好气好气!!!!!
发觉天守稚的呼吸已经变得平稳,五条悟无能狂怒地瞪着天花板发了好大一通火,但天守稚的睡颜又让他无可奈何。
“稚酱。”五条悟在他安静而美好的睡脸上落下一个很轻柔的吻,“晚安。”
生长期蹿个的少年,夜晚都不太好过。
天守稚被骨头里的痒的痛疼醒,肚子也咕噜咕噜地像打雷似的彰显著存在感。
好疼!
好饿!
习惯使然,五条悟睡得熟但醒得也快,听到天守稚含在喉咙里的呜咽声,就知道他难受得厉害。
五条悟也经历过生长痛,他个子可比天守稚高得多,不过他从小就高,平均到每一年也不是很多。
天守稚个子虽然矮,当生长期来势汹汹,简直见风长,还不长肉。
“稚酱,我马上就回来,不离开的,好不好?”天守稚抱着他不放,黏答答地要贴在他身上,换做其他情境五条悟只有唇角上翘的,然而这会儿他必须得离开。
天守稚困得厉害,虽然被疼醒了,但这会儿脑子还没能转过弯,一团浆糊似的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悟,别离开我……”天守稚疼得满脸是汗,往五条悟的怀里钻,“我怕……”
生病的人总是会比往日更脆弱,天守稚虽然没病,但生长痛疼在骨头里,全身的肌肉也是又酸又涨,比生病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离开不离开……”五条悟心疼得不行,恨不得替他疼了,反正他习惯了,对疼痛的忍耐力也比稚酱强得多。
但只是这样抱着天守稚也不行,五条悟抱着他回了自己的宿舍,翻出锅烧热水然后用热毛巾给他热敷。
天守稚这会儿清醒了一点,眼巴巴地坐在五条悟的床上看五条悟给他弄吃的。
五条悟虽然一副大少爷做派,但他的生活技能是满点。这个点既不能说夜宵但离早餐也差得远,不过长身体的时候,饿了就吃才是真的,哪里还管什么饭点不饭点的。
五条悟熟练地给下面条煎蛋煎香肠。
天守稚朝五条悟露出了一个乖巧又甜美的笑容,然后就埋头大吃。
五条悟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这不是第一次了。
“稚酱。”五条悟捏着他的后颈肉,语气平静,但听着有些可怕,“这样多久了?”
天守稚忙着填饱肚子,闻言忙里偷闲冲他露出一个无辜又可爱的笑容。
五条悟却不吃他这套。
“稚酱,之前你都只是忍着吗?”
天守稚见他脸色阴沉沉的,便格外老实地回答:“晚上会醒来吃东西。”只不过今天不巧,房间里的储备粮全部吃完了。
至于疼,那就只能忍着硬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