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迟归装傻:“嗯,你说什么,我不太明白。”
“第五道封印:在一天内花光万年隆当天所获得的所有收益。
第六道封印:进行一次不少于当前身家百分之十价值的投资。
你已经全都完成了,不是吗。”
池迟归嘿嘿一笑:“我可不敢确定完成没有。不过三十亿的十分之一和六十亿的十分之一也没有差很多对吧,我也只是试一试。”
为了以免封印只能解开一个再解开下一个,她在十二点刚过的时候就给池易互娱的账户上打款了十个亿,刚好是目前账户九十亿元的十分之一。
空易没再纠结这个话题:“之前我说想让你接手万年隆,你说想找自己想做的事。那现在呢,找到了吗。”
池迟归不确定自己找到没有。
她现在对游戏很感兴趣。
从最初机缘巧合接触游戏、到玩了多种游戏、接手游戏公司,自己做游戏,甚至现在她已经开始筹建心中的游戏体验园区。
可她觉得这些都是出于兴趣。
她不是因为想在游戏领域走多远、有多大成就才这么做的——如果她想,何不买下看好的游戏好好运营呢。
要知道,现在投资数十亿在做的《修真录》在计划里还是个免费的风景党游戏呢。
可是如果说这不是她想做的事。
池迟归在游戏上的兴趣是一直以来持续最长的。
她曾接触过那么多的社团,并且学习过滑板、滑雪、学乐器、学画画。电影没少看、演出没少去,购物也不过随便动动手就应有尽有。
只有游戏让她不断地感受到快乐——虽然这些快乐都来自于不同的游戏。
那么,说游戏是她目前想做的事,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可以说是暂时找到啦吧。”池迟归想了想:“我目前在游戏的领域里探索的很快乐。”
“以前我从来没想过你会对这种东西感兴趣。”空易神色怀缅:“以前你总是在做生意。”
“我以前是什么样的?”
这个曾经很抗拒的问题很轻易地就从口中问了出来。
“你很好强,什么都想做到最好。”
“你总是有很多志向,但从来不自己去实现,只是会帮助有相同志向的人,然后笑着看他们去打拼。”
“我问你既然是想做的事,为什么不自己去做。你说天地间你最爱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挣钱。”
“所以后来你把万年隆交到我手里,我就想,一定要把它经营好,给你挣很多很多的钱,让你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池迟归不知道怎么地,眼窝忽然一颤。
她又喝了口酒:“那我可托了你的福啦,现在我无忧无虑,生活别提多惬意了。”
空易失笑:“怎么就无忧无虑了。之前不是还因为室友的事心情不顺吗。”
池迟归摆摆手:“没恢复记忆之前是很介意啦。毕竟还是挺想和她们好好相处的。”
恢复记忆之后,千年的记忆让池迟归的眼界更加开阔,心性也更加健全。
她知道人和人的存在是有差异的,也因此不会勉强别人接受她的好意或者一定要和她相处的愉快。
“一个敏感高自尊的人,她还没有进入社会,身上还保留着最初的粗糙和毛刺。如果我是19岁,当然会因为这一切感到不适。可我两千多岁了。”
池迟归眯着眼睛笑:“不过是漫长生命里路过的一点插曲罢了。你会在乎一只在夜里偶然闯进家里的蚊子翅膀不小心挥过你的一根腿毛吗。”
空易:“我没有腿毛。”
池迟归大笑起来:“是啊,你这条龙哪来的毛。你头发不会是胡子变得吧。”
空易:“你也不是两千岁。在我这看,你也一万来岁了。”
池迟归不承认。
“死了的时候怎么能算,你不要把我说老了。”
她看向空易随意搭在膝上的手:“还记得小时候你总是揉我的头。没想到后来我成了师姐你成了师弟,我们俩关系却不好。”
她伸出手:“师弟,过来让师姐揉揉头。”
空易抢先一步揉了她的头:“你喝醉了。”
“鱼怎么会喝醉呢。”池迟归挥手:“可我不是鱼了啊。”
第四道封印揭开后,她的龙角就不见了。
“那我是人吗?”她问空易。
空易不回答。
他垂眸看趴在腿上的池迟归;“师姐,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池迟归瞪大着眼睛看他。
“你给的原谅次数只有一次,下次见面,我要用掉它了。”
“在那之后,可不许生我气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