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所有人都在和我说做出这件事情的人就是死侍,他罪大恶极。
警方和所有超级英雄们也都在追捕他,但没有人知道他去哪儿了。
而我的一些伙伴们在那场屠杀中死去,我感觉到心痛的同时想要抓住死侍问清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毕竟他们再也回不来了。
可是日子还得这么过下去,我还有职责必须由我承担。
我能做的只有更好地提高自己,保护我该保护的人。
躺在床上发着呆,我却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我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环视了一圈我的房间,没有人。
又瞥了一眼窗外,依旧什么都没有看到。
……大概是我想太多了。
我又躺回了床上,心里却对一件事情越发感到纳闷。
为什么我会失去关于那个罪魁祸首的记忆呢?
再怎么想也会觉得很奇怪吧!
但不仅是医生都答不上来,连其他人也都对我保持缄默。
我翻了个身,将脑袋埋在枕头上,感觉异常的烦恼。
“咚咚咚——”敲门声传来,是梅姨在门外,“我能进来吗?”
我头都没抬,继续将脑袋埋在枕头上,闷闷地“嗯——”了一声。
听到梅姨打开门,先是一顿然后就朝我走了过来。
注意到梅姨半天没说话,我刚要撑起身体,抬头看向她的时候,梅姨突然用力地拍了一下我的屁股,“你这个小懒虫!”
梅姨对着我喊道。
我吓得立刻又从床上跳了起来,感觉十分委屈,“怎么啦?今天周末我还不能休息一下吗?”
听了我的话之后,梅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放在之前租的房子里的行李都不拿回来了吗?也不退租……你这样真的纯属浪费钱。”
我有些心虚地看着她。
“你是不是嫌麻烦?”梅姨问,“可这些东西你都要用的呀!”
“……”我沉默着挠了挠头发。
“哦……我知道了。”梅姨严肃地板起脸。
“知道什么了?”我心里有些惊慌,害怕梅姨知道了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的东西。
“你是不是自己懒想让我去拿?”
“咳咳——”我忍不住咳嗽了起来,感觉自己差点就要被吓死了。但听到梅姨这么说,我立刻点了点头,试探性地问道,“是呀!你记不记得怎么走呀?”
“我当然记得了!”她对我的话有些不满,“但这些可都是你的东西,你得和我一起去!”
我听到前半句话,立刻松了口气,“没问题。”
……
梅姨将车停到了布鲁克林的某个我十分陌生的地方,我手里揣着那把突然出现的钥匙有些紧张。
“梅姨,我上去拿东西就好了,你就在车里等我吧。”说完我就跑进了大楼里。
刚刚踏进电梯,我顺手就按下了楼层。
来到门口,我慢慢地将钥匙伸进了钥匙孔里,旋转之后,门很快就打开了。
我轻轻地走进了房间,直觉告诉我房间里面没有人。
继续往里走,我注意到客厅里的小茶几上堆着一些食物残留下来的包装,其中能够分辨出来是我最喜欢的三明治,还有一种包装好像是哪一家墨西哥卷饼,我并不爱吃这个。
而且似乎放了有一段时间,虽然现在已经快到秋天,但依旧已经有点味道发散出来了。
我又将视线放到茶几后面的沙发上,角落里有一个粉色的彩虹小马歪歪斜斜地倒在上面,不知道是被谁随手扔在一边的。
这让我忍不住后退了几步,走向了沙发前面的电视机。
电视机下面的柜子开始开着的,一盒空的DVD光盘盒子还放在上面。
我蹲下来看了一眼盒子上的名字,是亚当桑德勒主演的电影《初恋五十次》,我几年前看过,好像故事的女主角患有短期记忆丧失症,男主角对女主角一见钟情,但每到第二天,女主角都会忘记他。
好在我记得这是个HappyEndg。
我好奇地按下了影碟机的按钮,光盘弹了出来。
但当我看到光盘的时候,我却疑惑地蹙起眉头。
光碟上面的字不是《初恋五十次》,而是……《守望者》。
这真奇怪。
我从柜子前站了起来,又一次看向陌生却熟悉的客厅,一种诡异的感觉缓慢地爬上我的身体。
我为什么会失去住在这里的记忆?
这也和死侍有关?
随后,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又能怎么样呢?
该想不起来的还是想不起来。
不,等等——死侍仍下落不明。
或许我应该尝试着寻找他查清楚一切。
[2]
撑着下巴看向车窗外,此时的纽约与其他时候的纽约并没有什么不同。
但我却觉得我好像病了,今天我又从路人口中听到了死侍的名字。
人们依旧没有走出伤痛,四处抱怨着为什么今天死侍还没有落网,抱怨着政府和超英组织的效率低下。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可我都不知道他是谁。
于是我拿出了手机,快速地在谷歌里面输入了一串字母。
死侍。
大量相关的图片跳了出来,绝大多数都是报道这段时间超级英雄受害事件的例图,而我的呼吸也停滞了。
他穿着一身红黑色制服,身材欣长挺拔,手里的长刀滴落着鲜血。
——我在梦里梦见过他!
[3]
时间就这样过去,我依旧一边读书一边在布鲁克林的餐厅打工。
不过我依旧不记得我为什么会来这里打工,只记得我在这里打过工的事实,也记得麦克斯和卡洛琳,甚至还隐约记得哈里有一次在下雨天来过这里。
这家餐厅里面的人都很不错,就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总是喜欢对我说那些带颜色的笑话,甚至麦克斯和卡洛琳一直用一种同情的表情看着我。
麦克斯还问我有没有和我的男朋友分手。
我没回答她,因为我觉得我都没有男朋友哪里来的和男朋友分手呀?
但她们好像不这么想,她们似乎默认了我和男朋友分手了。
解释不清楚,我就干脆不解释。
然而我心里的违和感越来越严重。
所有人都说是死侍伤害了我和其他人,因为我以前和死侍的关系不错,所以我因为内心的失望而失去了和死侍相关的记忆。
但……这不合理。
我失去的记忆过多了,如果这些记忆都和死侍有关的话,那我和死侍的关系就绝不可能用不错来形容。如果这些记忆和死侍没有关系的话,那为什么其他人我都没有忘记呢?
我至少得尝试着寻找他,搞清楚这一切。
[4]
还记得我在最最开始的时候曾经吐槽过为什么没有人发现蜘蛛侠是个女的吗?
我的身材好像终于迟钝地开始继续发育,脂肪开始在我身上应该堆积的地方堆积。
当然该瘦的地方我并没有长肥肉。
——每天高强度的学习打工和巡逻让我想长也长不出肥肉。
我的胸部终于大到哪怕是穿着紧身衣也不会压得平平的地步了。
网络上、甚至是新闻媒体里都开始出现了蜘蛛侠是不是换人了,或者是“他”其实是个“她”的声音。
这件事情最先是从我的一个粉丝俱乐部里面讨论出来的,不知道是哪个宅男从蛛丝马迹发现了不对,并且开始表达蜘蛛侠会不会是个女人的怀疑。
然后这个怀疑逐渐扩大,到了几乎社会上人人都在讨论的事情。
我本该是感到高兴的。
但我没有,我现在已经没有那么在乎这一点了。
[5]
我低着脑袋行走在帝国州立大学的校园里。
一片阴影遮挡住了我面前的光线,我疑惑地抬起头。
是弗莱什汤普森。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狐疑地看着他,但还是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弗莱什。”
弗莱什看着我一怔,“好久不见,佩特拉。”
……
我们来到了一家咖啡馆,相对沉默无言。
毕竟我们已经很久都没有见到过了,现在我们都已经大三快大四了,上一次说话还是大一的时候。
“佩特拉。”弗莱什率先打破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