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月殿我也要~”
“给我给我!”
“……”
叽叽喳喳,一呼百应,众刃讨饭如同雏鸟争食,场面格外壮观。
三日月:……
手有些痒怎么破?
审神者忍不住拍桌:“给我好好吃饭啊喂!”
幼不幼稚!跟三岁的小团子抢饭吃!说出去丢不丢人!
下一秒,顺着他拍下的地方,桌子开始咔嚓咔嚓出现裂痕,与之前杯子摔落造成的碎裂连成一片,而后轰隆一声,桌子光荣牺牲。
审神者:!!!
长谷部:欣慰,主殿的锻炼成果已经显现效果了啊!
趴在审神者脚边的狐之助已经佛系了——太好了,有山姥切国广大人在三日月大人身边,三日月大人又能安全一段时间了呢~
因此,等今天的早餐吃完,已经是十点之后的事了。
……
由于今日日程的变动,出阵和远征都延后了,到了晌午时分,审神者才安排好任务发放下来。
今日的出阵队长烛台切和远征队长髭切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没有在名单里发现山姥切国广的名字。
不应当啊!
有长谷部这个“碟中谍”在主殿身边,再怎么互相看不顺眼,今日的任务名单里都该有山姥切国广的名字才对!
毕竟,新刃一直是他们达成共识的“敌人”。
烛台切抬起头,眯了眯眼,用目光向站在高台上的长谷部传递疑问,得到无奈的叹息与无计可施的摇头。
饶是长谷部也没有想到,三日月竟然直接拦下了山姥切国广的特化任务,反手安排了内番。
也就是说,今天的山姥切国广只负责给田地里除草就好。
而且是和三日月殿一起……
长谷部拳头硬了,这绝对不行!怎么可以让一个新刃单独和三日月殿待在一起!?
得想个办法让他们分开。
然而,他想多了。
新刃来到本丸的第一天,看亲眼看着三日月吃饭带着山姥切,内番带着山姥切……无论做什么,身后都有个白色缀金的小尾巴。
日常的一天很快过去。
弦月高升时,众刃眼睁睁地看着三日月把金发碧眸的团子领回了自己房间,而那只团子,似乎还有些不情不愿的样子。
他们目瞪口呆,抓耳挠腮,恨不得以身替之!
到底是为什么?三日月到底看上山姥切哪里了!?
他们也可以学啊!
……
入夜。
独居已久的三日月从壁橱里抱出一床新被褥,与自己的被褥铺在一起,紧紧挨着。
山姥切国广蜷缩在角落里,努力想与墙壁融为一体——如果不是金色的发丝露出了被单,他几乎真的要成功了。
三日月不见山姥切过来,回头看了一眼,随即笑了。他将山姥切国广团子从墙角“挖”出来,抱到柔软蓬松的被褥上,试图将他紧裹在身上的薄被单摘下。
山姥切国广趴在三日月怀里,脑子里如今仿佛一团浆糊,整张小脸像是被蒸过一样发红。他压根没想到今晚会和三日月同住于一个房间,而且还……那么近。
在感受到身上的被单被拉扯后,山姥切国广下意识死死拽住了被单,甚至将自己裹得更紧。
三日月以为他是不愿,动作放得更轻,“该睡觉了,把被单脱下来吧?”
此刻的山姥切国广像只作茧自缚的蚕宝宝,浑身只有脸露在外面,碧色的眼眸微垂,神色有些犹豫。
思考半晌后,他点点头,试图把自己的被单解开——可是,那条被单已经从各种角度神奇地缠绕到了一起,还完美地打了个死结。
三日月伸出手,刚要触及被单,却恰好被对方几番挣扎避开了。
山姥切国广没有注意到三日月的动作,气喘吁吁地自我解救,终于失了力气呆呆倒在一旁。休息一会儿之后又恢复了精神,在被褥上滚来滚去,努力解开束缚。
“噗……”三日月没忍住笑出了声,眼睛弯成月牙的形状。
“三、三日月殿……”山姥切国广的头顶都快冒烟了,恨不得就此钻入地缝。
“要帮忙吗?”三日月看向团子的眼神愈发欣慰,啊,这才是正常的乖孩子啊。
身上被缠裹得太紧,已经无法动弹,山姥切国广羞愤得脸颊滚烫,幅度极轻地点了点头。
他眼睁睁看着三日月修长的手指在自己身上动了几下,那条不听话的被单就松松垮垮地舒展开了。
“我关灯了哦?”
山姥切国广轻轻地“嗯”了一声。
“晚安。”三日月在金发团子额前留了个晚安吻——这是最初在团子们的祈盼中留下的习惯。继而按下开关,原本明亮的房间霎时暗沉下来。
“噗通、噗通、噗通……”
心跳声在静谧的房间里充斥耳畔,山姥切国广在黑暗中睁着双眼,热度从脸颊蔓延到全身,如同锻造时经受过的冶炼之火。
完全,无法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