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做什么去了?”三日月失笑,用刚好洗出来的干净手帕擦了擦毛利的脸。毛利主动拿过手帕自己擦,等到把一张脸擦到露出原本的颜色,手帕已经不能用了。
髭切缓缓道:“只是被托付了一个麻烦的任务。”
听到这么轻描淡写的回答,和泉守一拍大腿就要站起来,“只是麻烦吗?简直丧心病狂好吗!”
“和泉守殿……”物吉贞宗笑着拽了拽打刀的袖子,“不要这么说嘛。”
和泉守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憋了回去,委屈得像只大型犬。
他想咆哮——尼玛的!钻时间溯行军老窝里群狙这是刃干的事吗?三天连轴转不能停一停的!暗堕刀没有刃权吗!不能说暗堕刀耐受性更强就这样用啊!
想到这里,和泉守兼定凑到三日月面前,认真道:“三日月殿,你要小心。”
“什么?”
“这个审神者他不是个好人!”
“哦?”审神者的声音骤然从门口响起,和泉守整个刃都僵住了。
青年迈着长腿走进来,资本家一般坐在沙发里,双手交握,大佬气势十足,“你说说,我怎么了?”
“我——你——”和泉守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干巴巴地憋出一句,“下次能换个任务吗?”
听罢,另五刃纷纷看向审神者,眼中夹着期待。
他们已经不想回忆自己钻进时间溯行军窝里的情形了,感觉要把这辈子的溯行军都砍完了……
“也不是不可以。”审神者道,“你们确定?”
听到这话,几刃反而忐忑起来,还能有比这更糟的吗?不能了吧……
“让我看看……”审神者从桌上拿起一个本子,三日月在这个位置恰好能看到上面记了什么——密密麻麻的任务,勾掉的是已完成,没作标记的是未完成。
一页里被勾掉的,十条里最多只有三条,这么算下来,这么厚一本会写着多少任务……
三日月忽然笑不出来了。
“你们是想去时政大楼扫厕所,还是去荒郊野外捡骨头?或者送迷路的人回家也不错——”审神者挑着问。
物吉贞宗腾地站起来,目光坚定,“主殿,我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能为本丸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铲除时间溯行军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
在场众刃:……
你说得对。
临走,和泉守兼定握住三日月的手,“三日月殿,保重!我相信你一定没问题的!”说完,转身离去。
望着六刃离去的身影,三日月只觉得有什么东西高高地立起来了。
……
把六振暗堕刀打发走后,审神者召集了正常刃开会。
一队队长一期一振道:“从拍卖所的交易记录可以看出,会所老板做的只是一点‘小生意’。顺藤摸瓜,说不定能找出背后更为庞大的隐藏势力。”
“你说的没错,确实有更深层的关系在里面。”审神者肯定了一期一振的话,“下一个。”
“十几年前,‘破晓’的人就开始减少了……”二队队长狮子一边揉肩上的鵺一边道,“但它的威名依然存在,到底是为什么呢?”
“那些人的死都不是意外,”审神者道,“会所的老板也承认参与过,他们进行了有预谋的杀害,因为‘破晓’挡了他们的路。”
“我已经找到了下一个目标……不,应该说是两个。”
他看向在座的众刃,“再过不久,就又到了时间溯行军活跃的时期,‘屏障’里的坐标也差不多要显现了。到时候还要选刃前往。”
“这还用选?”鹤丸惊讶道,“三日月呀!”
审神者看向他,“怎么说?”
鹤丸掰着手指,“三日月之前的经验已经够了;三日月实力很强;三日月学东西很快;最重要的是……你喜欢三日月。喜欢用他,对,用他。”
众刃暗中观察着审神者,生怕这只鹤要挨打。
却没想,审神者点了点头,“没错。”他确实觉得三日月好用。
众刃面面相觑,难不成鹤丸说的是真的!?woc不是吧!
在外间煮咖啡的三日月:阿嚏!
三队队长歌仙兼定不知从哪抱出了一个纸箱,口吻像是积怨已久,“主殿,我知道您有烧手套的习惯,但我希望您要么忍耐,要么都烧掉,别留一半给我。”
已经回到审神者身边的三日月看了一眼,纸箱里全是左手的手套。
长谷部附和:“这个月手套您已经透支完固定的份额了,再这样下去会亏空的。”
青年问:“不是刚到了九千万么?”
长谷部:“不论是采买设备还是维修各本丸都需要钱,九千万已经不够了!”
审神者沉思一会儿,“好吧,那把任务提上日程。”
想要假期的众刃:……
长谷部我鲨了你!
在这之后,每队队长开始会后总结发言,这一项一直持续到后半夜。
三日月等了半个晚上,在第二天放亮时推开了门——他好像已经听到有刃睡着的声音了。
“主殿,该休息了。”
审神者才发现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起身道:“到此为止吧。”他又看向深蓝的付丧神,“三日月,以后记得叫我。”接下来可能要打持久战了,是该注意时间让这些付丧神好好休息一下。
不知内情的众刃惊然,从来不知道下班的主殿居然这么说……
脑中不由得闪过被鹤丸荼毒过的各种情节。
众刃:yoooooooooooooo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