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urbon,有重要任务,速回。]
[G。]
是黑衣组织的传唤。
安室透很快调整好了表情,起身面带歉意道:“真是不巧,我们必须得走了。”
毛利小五郎和毛利兰早就见惯了这位楼下咖啡店的小哥,对此没什么意见,反倒是柯南主动站起来,“我送两个大哥哥下去吧~”
“我也要去——”步美眼睛亮晶晶的,说完却又很快变得迟疑,她冥思苦想了一会儿,毅然坐到灰原哀身边,“小哀,我在这陪着你吧!”
毛利小五郎正好不想让柯南这种小鬼掺和,摆摆手就同意了,和目暮留在屋里讨论邀请函的事宜。
这时才到正午,灿烂的太阳将街道照得几乎没有一处死角,三日月走下楼梯,看到柯南欲言又止的样子,笑着问:“还有什么事吗?”
柯南张了张嘴,他想说刚刚的事都太可疑了,到底是什么样的短信才会让安室透在一瞬间转变了态度,如果是黑衣组织的传信……首先接到短信的无疑是刀剑付丧神三日月宗近。
最终,他什么都没表露出来,只笑嘻嘻道:“就是觉得好久不见而已啦,哈哈哈,有空常联系哦!”
“啊,我也是这么想的。”
三日月的话在柯南听来有了别样的意味,思绪朝着不可捉摸的方向飞奔而去了。
必须要弄清楚。
柯南暗下决心,三日月是付丧神的事实不可否认,剩下的……就是找出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
一家普通的酒吧,位于米花町沿边不起眼的拐角处,门上挂着今日暂停营业的牌子。
黑衣组织在这座城市建立了无数秘密基地,众多成员来到的只是其中不起眼的一个。
与自己找时间过来的安室透不同,三日月再次搭乘了琴酒的便车,与他一同进入基地会场。
“琴酒”通常与“伏特加”一同出现,内部成员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但注意到两人身边多出的一个陌生面孔,他们就忍不住多打量几眼。
尤其……新面孔在极擅长易容的杀手中都显得无比勾人。
三日月在昏暗的室内锁定了安室透,青年正在吧台附近,手里拿着一杯饮料或酒。
对方似乎没有发现他,低着头与一个女人说话,反而是那个女人转过头来,朝琴酒笑了一笑。
金发碧眸的美丽女人,透露着聪慧又知性的气质,她端着一杯红酒走过来,优雅的步伐足以让所有人着迷。
“琴酒,好久不见。”
“苦艾酒。”
两人打了招呼,女人就把目光转向三日月,碧色的眼眸闪烁着星光一般的色泽,“这位就是你上次说的人?”
她的目光放在三日月手中端着的枪上,艳丽的唇在玻璃杯上留下印记,透着诱人的光泽。
“Capari。”女人用标准的语言吐出青年的代号,纤细的手指挑逗一般抬到三日月胸前,再没有靠近。
她的眉眼间流露出少女般的俏皮,声音又带着成熟女人的韵味,白皙的指尖正指向他怀中的枪械,却又向下沉了一寸,“我可以摸摸你的枪吗?”
明晃晃的调戏。
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但更快地被职业道德压制住了。
无人不知,贝尔摩德是“那位先生”欣赏的人,如果这个人还算长眼的话就应该知道——
“哦呀,被称作skship的东西吗?哈哈哈,可以摸哦。”
完了!
他居然同意了!
就连安室透也皱起了眉,虽然在昏暗的光线下并不明显,但他还是朝三日月看了过来。
“金巴利”究竟在想什么?
对三日月来说,被人类端详和赞美本体是习以为常的事,只不过自从进了博物馆,就很久没有人亲自触碰过他了。
因此,他大方地把本体展示出来,甚至为它此刻不是太刀而感到些许遗憾。
贝尔摩德挑了挑眉,干脆把手指探入三日月的警戒范围,轻轻抚弄了一把,口中用母语赞美着这把枪有多美……还有人。
酒吧内沉浮着形色各异的气息,暗处的视线时而投来又时而隐匿,最终彻底消散在不知名的角落。
托贝尔摩德的福,所有人都记住了三日月这个新面孔。
这场插曲很快结束,琴酒把任务发到各人的手机上,简单地交待了每个阶段的重点要求。
三日月看向自己的短信,上面大致写着他分配到的任务,但所有人的最终目的是在下周一晚上九点,引爆米花町的小型展览馆。
他大概记得有这么一家展览馆,位于百货大楼一楼商铺中间,规模不大,近期正在举办展会。
三日月把短信删除,抬头便看到安室透一脸凝重地注视着手机。
“怎么了?”他走过去问。
安室透收起手机,沉默了一会儿才问:“你刚刚有没有看到那封预告函?”
“没有。”三日月摇了摇头,“那封信有什么问题吗?”
安室透看了他一眼,完全不觉得这话的可信度有多少,能与警察认识,还不能提前得知情报吗?但他还是说:“预告函上写的日期与这次任务一样,而且……‘死亡之歌’就在下周一面向大众展览。”
话刚说到这里,一个女人怒气冲冲地朝两人走了过来。
“你。”
短发女人来到三日月面前,眼里燃烧着灼热的挑衅,要说最为引人注目的,当属她左眼眼角下的凤尾蝶刺青。
三日月对她有印象,是上次在百货大楼的狙击点见到过的,“你是……?”
谁知这话好像惹怒了对方,女人的表情愈发愤慨,发出戾气十足的笑声,“Capari,是吗?”
三日月轻轻颔首。
刚才亲眼见证了贝尔摩德与青年互动的女人咬牙切齿道:“你真是和她一样该死……你怎么能,你怎么敢……”
三日月一脸茫然。
完全不知道什么时候招惹了一个仇家,三日月用眼神询问安室透,得到的却也只有摇头。
“上次被你抢先打中只不过是侥幸而已,”女人冷笑一声,“这次行动,就以谁能引爆最后的炸弹为赌注吧。”
说完,她转身离去。
三日月无奈地摇了摇头,难道……只是所谓的“胜负欲”吗?
在他看不到的角度,安室透眸光幽深,握着杯子的手一点点收紧。
果然,如果说之前只是怀疑,那么现在,基安蒂的话已经帮他得出了真相。
在米花町另一条街上发生的枪袭……900码的距离,居然真的做到了。但是为什么只打碎了箱子?难道还有别的目的?
安室透想不出一丝头绪,但唯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一次袭击,必须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