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
三日月揉了揉他的脑袋,“出于某些原因……姑且因为这很帅气。”
三人:谁信啊!
看着少年们怀疑的眼神,三日月笑而不语。
他说的可是实话。
……
久违的时间溯行军潮又将在吉原附近出现。
据消息称,这次时间溯行军的强度比以往更甚,需要严肃对待。
看着炭治郎几人的伤口几乎痊愈,三日月向产屋敷耀哉辞行。
“不多留一段时间吗?现在外面很危险……”产屋敷耀哉好心挽留,现在的形势已经愈来愈严峻,鬼的活动也将变得频繁。
“我出来太久,生意很久没有打理过了,”三日月笑道,“再不回去的话,祖传的东西都要搁置了。”
祖宗搬出来,产屋敷也不好再挽留,只温声道:“如果遇见鬼,可以去藤之家暂避,我们会立即派人过去接您。”
三日月感慨不已,“你和你的先辈都是这么说的啊……”
产屋敷耀哉没能听清,“什么?”
“哈哈哈,没什么。”
之后,三日月在鎹鸦的带领下离开了据点。
出来后,他没有立即传送到吉原,而是特意隔了几日,以免让鎹鸦留意到。
再次进入吉原,大半夜的,三日月惊奇竟然在路边看到了猗窝座。
一头粉色短发的上弦站在垂柳下,熠熠双眸犹如灯火。
他怎么在这里……?
在这花街柳巷,从不吃女人的上弦叁的出现着实让三日月感到好奇。如果来的是童磨,他或许还不觉得突兀。
看到他,猗窝座礼节性地点了点头,而后跳上屋顶,几下就不知道藏身到哪里去了。
三日月心中隐隐出现了不安的预感。
按照狐之助多年前留下的坐标,三日月来到他曾在京极屋住的房间,却没想,他刚进去,就看到了正在打骂新造的堕姬。
看来,在他走后,堕姬又搬回了原本的房间。
三日月的出现让女孩们一愣,心下嘀咕这是花魁什么时候选的客人,她们从来没有见过……难不成是相好?
即使有了这种猜测,她们也只会把话烂在肚子里,这位花魁大人的脾气性格实在太……她们不想被打死!
“……大人?”看到三日月,堕姬顾不上打骂女孩,立马轰她们出去,“喂!你们几个快滚出去!”
一瞬间,她的表情从愤怒到软笑,如同变脸。
逶迤及地的裙摆在榻榻米上拖动,堕姬眸光闪动,“三日月大人,您怎么来了?”
“当然是有事要做,”三日月笑了笑,随即话锋一转,“你现在又叫什么名字?”
三日月着实没有想到堕姬竟然真的在吉原待了十年又十年,反反复复,不嫌麻烦地更换身份。眼前这张脸与他离开时又不一样了,不知换了几次。
“蕨姬。”堕姬一脸娇羞,“大人?这个名字好听嘛?”
“还不错。”三日月微微一笑。
如果不是看多了堕姬张牙舞爪的样子,这副羞涩的笑貌或许也能骗过他。
……
在吉原的时间平缓地过去,直到一个清晨出现了意外。
“三日月大人,真是气死我了!”堕姬跺着脚走到镜子前,艳丽的容貌因为一时的愤怒变得有些扭曲。
“怎么?”
“今天早晨老板买了个丑丫头,我下楼看见了,真反胃!”堕姬一边狠狠地梳着头,一边咬牙道:“一张丑脸,头发还是那么显眼的金色,招摇给谁看呢!”
三日月失笑,心中却觉出一些端倪。
金色头发的人好像不多见……除了我妻善逸,他这几百年里都没见过一个。
应该不会这么巧吧?
越生气梳头越打结,堕姬把梳子一扔,拎着裙子踹开旁边游女的房间门,声音传得老远,“喂!你,帮我梳妆!”
三日月趁房间无人,叫来狐之助问吉原这边会发生什么。
“您想的没错,”狐之助语气沉痛,“人物我妻善逸、灶门炭治郎、嘴平伊之助和宇髓天元已经打入吉原调查情报,今天早晨,三人分别进入了三家大店,其中我妻善逸进入堕姬所在的这家京极屋。”
“如果再不采取措施,被他们发现您也在这里的话……”狐之助看了三日月一眼,“很难解释。”
尤其是在京极屋这个危险的地方,早晚撞见不说,还可能会被脑补成不可描述之形象。
三日月沉思,看样子,他有必要做出一些行动。
如何成功避开鬼杀队,不以令人怀疑的身份出现,是个急需解决的问题。
不令人怀疑的身份……
这条街上,他能想到的身份,似乎就那么寥寥几种。
龟公?嫖客?游女?
三日月陷入深切的思考。
梳洗完毕的堕姬回到房间,继续与三日月聊起这几十年发生的事情。
可没过多久,她脸色一白,眼睛有一瞬间变成属于鬼的颜色,“那位大人在呼唤我……”
她开始整理衣装,等待鸣女的召唤。
忽然,她想起什么,开玩笑似的说:“三日月大人,要不您在这代替我一段时间吧,今晚老板可能会安排给我客人见呢。”
说归说,堕姬根本没想过三日月能同意。
京极屋的老板三津已经开始怀疑她了,就是因为进来无惨大人总叫她开会,她无法及时会见客人。
她不能违抗无惨大人……如果老板察觉到问题,她也只能痛下杀手了。
“可以。”三日月点头。
堕姬简直要怀疑自己的耳朵,“您说……可以?”
三日月的回答,就是已经开始解护颈后面的绳结。
如果非要伪装,最好与本貌大相径庭,堕姬的提议刚好给了他想法。
堕姬呆愣许久,激动地找出合适的衣服——这都是她那些便宜客人们送给她的礼物,说是满心想着她,尺码却完全不对。本来是想扔了的,她却一直没有想起来。
但现在,它们有了用武之地。
属于花魁的衣装是与狩衣相似的暗蓝色,上面绽放着大簇的白色山茶,华丽内敛,高雅层叠,与领口与脖颈的白皙皮肤相得益彰。
深蓝的发丝挽起,露出光洁的额头,本就白皙的脸部又贴上一层粉妆。
堕姬用朱砂笔点在眼前人的眼角与唇瓣,细细的几笔,整张脸上出现了最为艳丽的颜色,活色生香。
“……好了。”堕姬的声音有些颤抖,心脏跳得越来越快。
下一刻,那双眼眸睁开,沉睡在湖底的新月宛若升起,浮动着令人惊艳的色泽。
微微弯起的时候,笑意比朱砂更浓郁。
堕姬的手也开始颤抖。
为什么……上弦零扮的花魁会比她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