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亦是一震,他听说齐贵人是在狩猎场,被太子和海陵王发现的。那么……他狐疑的还向海陵王。
皇后发现审问齐贵人,矛头却指向了自己的儿子,立即道:“皇上,臣妾以为此事不宜再审。齐贵人私逃出宫,已是死罪!既然现在抓住了她,确实该如太子所言立即正法,警示后宫!”
皇帝也有不好的预感,便顺水推舟的道:“皇后所言极是,齐贵人交由皇后处置吧。”
皇后得令,立即示意一旁的嬷嬷,那嬷嬷便走下去,到了柳笛面前,一脸行凶前的得意。
柳笛心中大呼不好,被变态的老嬷嬷折磨死,还不如砍头呢。
“住手!”这时一直沉默的海陵王突然出声制止,并起身在众目睽睽下来到柳笛面前,道:“她是我的女人,若要处死她,我也不独活。”
“御煊!”皇后顾不得仪态,尖喊道:“你疯了吗?!快住口!”
太子面露得色,瞄向皇帝,果见父皇脸色铁青,指着御煊气的脸色发白,“你,你……”
御煊撩起衣摆,跪在柳笛旁边,不卑不亢的说道:“早在她入宫前,儿臣在凉州探查消息的时候,便和她情投意合。后来,她被家人送入宫中,仍与儿臣有来往,她落水也好,离宫也好,都是儿臣设计的,为的是长久厮守。”
皇后听罢,眼前一黑,抚着心口痛道:“疯了,疯了,真是疯了!”
虽然早答应要顺着他的话说,但是这种给皇帝戴绿帽子的话,说出来,岂不是死路一条。但又欣喜他刚才说的那句‘她是我的女人’,一时纠结,不知该说什么。
“哼,真的吗?”此时太子却道:“依我看,海陵王,你是在撒谎,想用私通这件事来掩盖另一件大事。”
“太子的意思……”皇帝发蒙,“快说给朕听。”
“当初凉州节度使,拥兵自重,他深信当地一个道观的道长,从他那里卜算天意,想要适时起兵。父皇便让海陵王入观探查消息。您的圣意的确如此,但海陵王如何做的,我们谁又知道呢?兴许在凉州的时候,他便想和齐韶有了联系,后来齐家百口横死,齐韶接了他父亲的官职。齐韶的父亲死的蹊跷,恐怕是他自己动的手,杀父谋权,意在和海陵王里应外合,帮助海陵王上位!而齐贵人不过是他们中间的联络人而已。此时他认下私通之罪,可能是想掩盖他们之间的谋反秘密,想转移父皇的视线!”
柳笛听的心里一抽一抽的,暗暗佩服,太子殿下,您栽赃陷害,大泼污水的本事的确了得,不做锦衣卫可惜了,锦衣卫……慢着,喂,你不是那死狐狸吧。
御煊听了,勾着唇角轻蔑笑道:“太子殿下想的太多了。我和青墨确实是男女之情,不信的话,大可验证,她左乳上有一红色的胎记。而且,就在来问话之前,我们还见过面……”
皇帝冷冷的质问前去传唤柳笛的太监,“你们可知道?”
“奴才该死!海陵王殿下的确,的确见过齐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