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打赏了佘清清,重新落座,表面在笑,实则绞尽脑汁想着如何让柳笛露出马脚。
“虽然中秋过了,但哀家还是想看那银盘似的月亮,你们每个人给哀家作一首咏月的诗词罢。”哼,就算你会写字,哀家却不信你会作诗!
瑞涵颇感压力,柳笛的水平吟诗都念错字,作诗这不是要她的命么。“母后,这道题是否有些过难了。”
“呵呵,皇上和哀家都说了这不是比赛,又何谈考题呢?即兴发挥吧,反正平日她们也会要吟诗作赋的,不是吗?”
瑞涵交涉无果,像柳笛使眼色,还不快晕倒?!
柳笛装成柔弱的模样抬眸,“还是我第一个吗?”
“自然。”
柳笛长叹一声,为蹙眉头,略作思考,缓声道来:“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柳笛刚吟完,皇帝马上道:“来人,快记下来。”名传千古的不朽诗篇啊。
瑞涵便又想起了元海曾和他说过,柳笛开酒楼时的那些名诗佳句。以前是认为有人帮助,和她现在明明张口成诗,究竟是怎么回事?
太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先不讲深闺中的女子会不会有这等才情,就是入仕的官家也不会有这文采,所以她作弊,“瀚王妃,这首词真的是你临时想的吗?”
柳笛怯生生的道:“回太后,其实这首词,我早就想过,只不过今日润色后,现场诵了出来。”
“即是说,不是现场所作了?”
苏轼这首词的档次太高了,怎么都不像普通人做的出来的。柳笛小声道:“……是。”
“可哀家说的是当场。”
“母后,您出题恰好契合了笛儿心中所想,恐怕不能怪她吧。再者,”瑞涵道:“月亮尚有阴晴圆缺,自古难全,母后何必如此苛责于她。”
皇帝亦道:“不管这首词是不是瀚王妃现场所在,如果是思考一生,能做出这首诗词,此生亦无憾了。”
“哼~”太后恨道:“既然皇上和瀚王都这么说了,哀家便暂且将就了。”
柳笛笑的挑衅,“谢太后娘娘开恩。”
接下来是其他贵妇作词赋诗,有柳笛将门虎女,这首豪放词摆在前面,又让她们做出的诗句黯然失色。
太后绞着手帕,哼,下次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又熬过一关,柳笛暗自抹汗。如果以后的生活都是这样,这个王妃做的可真累,想到这里,睇了瑞涵一眼,尤其是一个花心王爷的王妃。
自己究竟爱他还是爱御煊呢?!
柳笛真切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因为她很快又听太后说:“哀家听状元夫人说,瀚王妃歌喉婉转动听,不如……”向柳笛露出神秘莫测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