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柳笛睁开眼睛,警觉的四下巡视。
身在一处富丽堂皇的寝宫内,虽然光线昏暗,但她已认出了这里是哪里。
尚晨一挥手,幔帐轻卷,“她就在那,动手吧。”
柳笛崩溃,她只是随口开个玩笑。压低声音急道:“快带我回去!”
“你不是要把毛笔塞进她嘴巴里吗?”
“嘘!别说话,快带我回去!”柳笛揪住尚晨的衣领,低声咆哮,“如果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杀掉就好了。”
杀掉就好了?!你这视人命如草芥的蛇妖!“总之,带我回去!”
这时外面垂地珠帘的值夜宫女听到声响,撩开帘子,悄声道:“太后娘娘?奇怪……”
太后仍在熟睡,那刚才是谁在说话。
柳笛回到自己的卧房,长出一口气扑在桌上,“呼——好险——”
“不明白你为什么临阵脱逃。”尚晨道:“她就睡在那里,你可以为所欲为。”
人类在尚晨面前太渺小了。此时宫里没了九转玲珑阵,尚晨可以说是畅通无阻。她恨的牙痒的太后娘娘,刚才只需一句话,尚晨就能结果了她的性命。
“我最恨的不是太后,而是……”
“而是谁?”尚晨没感觉到齐瑞涵在府中,便猜到了几分。能让她伤心的人是只有一个。
柳笛再次撅嘴,气呼呼的说:“算我求你,你一定要帮我这次!”
“如果是杀了齐瑞涵,我非常乐意。”
“……”
“开个玩笑。”尚晨道:“说吧,让我帮什么忙?”
不管怎么说,她还需要自己。
被利用也好,至少还有存在她身边的价值。
“殿下能够来府中做客,真乃在下三生有幸。”柏亦侗将瀚王引为上座,席间频频敬酒。
“状元客气了。”瑞涵淡淡的说,端着酒杯,看着清酒中自己的倒影,忽然目光一晃,倒影竟成了昨晚柳笛和尚晨相拥的情景。恨极,仰脖一饮而尽。
柏亦侗连夸王爷好酒量,一边暗自擦汗。他虽饱读诗书,下笔可洋洋洒洒千言,但人际交往却不在行。尤其对方还是亲王。
若不是清清逼迫他如此,此时的他宁愿关在书房里看书。
该说什么话题把酒筵进行下去?柏亦侗犯了难。
“斟酒!”瑞涵将酒杯重重放下。
“是。”柏亦侗赶紧斟酒。见瀚王只一味饮酒,不禁轻松了些,至少不那么尴尬。
这时他忽然看到自己的妻子偷偷在屏风后朝他招手。
他摇头,表示不能离开。
佘清清一瞪眼,柏亦侗气势即刻被打压下去。毕恭毕敬的对瑞喊道:“在下有事,先离席片刻,请殿下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