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涵想了想,觉得此人古怪,锦衣卫当中会蛊术之人并不少,不禁担心起来,伸手接过孩子,警惕的质问,“你究竟是什么人?“
“哇——娘——“睿庸离开柳笛的瞬间,再次哭开。
瑞涵试探着把孩子还到此人怀中,奇迹般的,孩子登时抽抽噎噎的收回了眼泪。
柳笛很有压力,苦笑,“小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概小人长的有孩子缘吧。”
睿庸真是好宝宝,这样还能认出是娘亲来,比那负心的爹强多了。
“孩子缘?”瑞涵上下打量她,“你叫什么名字?”
“袁靖澜。”
“袁靖澜。”他念了一遍,记在了心里。
“庸庸想娘。”小脸贴着柳笛的胸口,“找娘,找不到……“
“小郡王真的认错人了。”她笑嘻嘻的说着,手里不觉将孩子抱的更紧了。
“你别动,让本王好好看看你。”
瑞涵打量她,心想道,柳笛和尚晨走了……一想起那个情景,不禁又心疼了一把。不要想,不要想……
她说不会再回来了,如果为了睿庸,大可以叫尚晨直接带他走,没必要自己偷偷自己潜伏回来。
关键,此人比柳笛要矮,耳廓也不一样。
睿庸为什么唤他做娘亲呢,府内那么多嬷嬷丫鬟都哄不好小郡王,此人一到,立即不哭不闹了。
柳笛被瑞涵看的心中发毛,心想就是你看穿是我,我也不会承认,就是承认了,也不会和回去,哼,咱俩感情破裂了!
“来人。”瑞涵又道:“拿水和毛巾来。”
柳笛明白了,这是要卸下人皮面具。紧张的心脏乱跳,脑海盘算着如何躲过去这一劫。
白狐狸啊,白狐狸啊,你难道没发现下属少了一位吗,快来救我。
“王爷,水来了。”
瑞涵指了下水盆,对柳笛说:“你自己选,是用毛巾敷脸还是脱掉上衣。”
微笑。内心滴冷汗,“小人听不懂您的意思。”
“……本王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是可能性几乎等于零,但不代表就是零。本王需要赌一把。”
赌你是不是柳笛。
她只觉得血液都凉了,并开始倒流。
“你把眼睛闭上,本王帮你。”将毛巾浸湿了,拿到柳笛面前,“或者你自己来。”
柳笛盯着他,突然一把抓过毛巾,放在自己脸颊,苦着脸道:“王爷是怎么知道小人牙疼的,这样一敷,好受多了。”
“把毛巾拿开。”
摇头。
“把毛巾拿开。“瑞涵掰开她的手,迫不及待的去看她耳根处。
毫无破绽,完好如初。
瑞涵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一片灰暗。是啊,他和柳笛一点相似处都没有,怎么可能是她呢。
“王爷在看什么?”哼,升级版,夏日特制防水系的。岂是一几滴洗脸水就能攻克的?!
“是本王多想了。”难掩失望。
这时陆霜白走了进来,对瑞涵拱手行礼,“陆某参见瀚王殿下。”说完,朝柳笛挤眼,摆了下头,示意她回来。
柳笛会意,将睿庸递给瑞涵,“殿下,小人该归队了。”
“呜呜呜……娘亲不走,娘亲不走。”小手揪住柳笛的衣襟耍赖,“不让你走。”
眼睛噙满泪水,已经做好夺眶而出的准备。
“小人还会再来看小殿下的。”呜呜,娘也舍不得你啊,再忍忍,等娘找到机会就带你走。
“不嘛,不嘛,要娘,要娘嘛!”哭着撒娇,“不许你走,不许你走。“
错把男人认成自己的母亲,瑞涵对儿子的认知能力产生了怀疑。硬是把他抱离柳笛的怀抱,“好了,跟父王回府。”
“哇——哇——娘——”睿庸在父亲肩头,朝柳笛伸着小手,哭个不停。
瑞涵却片刻不停留,径直出门去了。
“恭送殿下。”陆霜白侧身道。待送走了瀚王,小孩的哭声越来越远,他对柳笛似笑非笑的说:“啧,你知不知道那孩子为什么如此依赖你?”
“您说过我像瀚王妃。否则也不用我戴着人皮面具了,不是吗?“
“呵呵,你们长的很像,我只是奇怪你们连气质都很像。小郡王在你戴着人皮面具的情况下还能错认了母亲,可见你们的相似度。“
“大人有话直说。”
“呵呵。”陆霜白讳莫如深的发出细笑,飘然出了门。
死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