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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元国世家大族的家里平时都会囤积一些药材,以备不时之需。
盈袖写出来的这些药材,有罕见的,也有常见的,先去沈家的库房找一找再说。
找不到的,再去找太医院要一些。
以沈大丞相的身份,找太医院要些药材还是不难的。
沈大夫人王月珊听说女儿出了事,忙带着丫鬟婆子赶了过来。
“袖袖,遇乐这是怎么了?”王月珊走到沈遇乐的卧房,一眼看见在床上呻|吟轻|喘的女儿,吓得路都走不稳了,扶着墙蹭到沈遇乐床边,面色一下子都变了,就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她是过来人,自然知道女子在什么状况下,才会出现这样的神情动作……
盈袖忙拍拍王月珊的手背,轻声道:“大舅母,别担心,表妹只是有些发热,我已经开了方子,让含春去抓药了。等药抓回来,马上煎了给她吃。”说着,又道:“我已经让婆子准备了凉水,我亲自带遇乐去沐浴,您放心,会有法子的。”
王月珊听到盈袖话里有话,定了定神,将屋里的丫鬟婆子都遣了出去,悄声问盈袖:“在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听说宫里的皇后娘娘和应蓝郡主也病了?”
“……传得倒挺快。”盈袖笑了笑,知道沈家一定在宫里也有不少眼线,不然不会这么快得到宫里的消息。
只是虽然有眼线,但也不能面面俱到,不然沈遇乐也不会吃这么大亏了。
王月珊拉拉她的胳膊,“快告诉大舅母,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后娘娘和应蓝郡主也是和遇乐一样吗?”她的面色有些古怪。
盈袖在心里暗笑。知道王月珊是会错了意……
不过仔细想想,如果给皇后娘娘也下点春药……?
哎嘛,那画面太美她不敢想……
“……皇后娘娘和应蓝郡主跟表妹得的不是一种病。”盈袖翘起嘴角,委婉地道,“皇后娘娘和应蓝郡主是吃坏了肚子,太严重了,当着大家的面就忍不住了……”
“我的天爷!”王月珊一下子捂住嘴。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是真的?真的……当着大家的面?!”
“这还能有假?我们亲眼所见,那个臭啊……”盈袖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长春殿这辈子我都不想再去了!”
这个事实对王月珊的认知冲击得太厉害。一时连自己女儿的病情都差一点忘了。
作为从小就是三侯五相家的嫡女,出嫁也是在数一数二的沈家做主母,王月珊从来没有试过在人前失态,哪怕是高声说话都没有过。
可是皇后娘娘和应蓝郡主却……
这件事估计会影响东元国整整一代世家贵女。
王月珊叹了口气。又叹一口气,摇头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到底是吃坏了什么东西。怎地这样严重?”
“这我可不知道了。”盈袖摊了摊手,“表妹和我也都吃坏了肚子,但是没有皇后娘娘和应蓝郡主那样严重。我们去婉嫔那里方便了一下就好了。不过,表妹除了吃坏肚子。还吃进去别的东西……”说着,她凑到王月珊耳边,轻声道:“表妹在长春殿吃皇后娘娘的御膳房准备的甜品的时候。误食了春|药……”
“什么?!”王月珊最坏的猜想得到了证实,整个人都不好了。“春……春……春|药!怎么可能?皇后娘娘的御膳房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盈袖摇摇头,“我也不晓得。但是表妹吃了那碗甜品之后,先肚子痛。我带她出去方便,完事之后,她就……她就这个样子了。我费了好大劲儿才把她送回来。”
“这可怎么办?中了春|药,可是遇乐她还没有成亲啊!”王月珊的嘴唇哆嗦着,眼里有泪光闪动,“我的遇乐还没有成亲,你让我怎么办?!皇后太过份了!若是我的遇乐有个三长两短,我跟她不共戴天!”
王月珊说的“她”,明显就是皇后娘娘了。
盈袖低声道:“大舅母,您别难过,这春|药并不是无法可解。”
“我知道!可是我要到哪里去给她找个男人?!”王月珊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顾不得盈袖也是未嫁女,拉着她的手泣道:“袖袖,大舅母不把你当外人。自从遇乐退亲之后,我心里苦得很,我也不愿随便给她定一门亲事,让她以后苦一辈子。可是现在这个状况……我的儿,你的命怎么这么苦!”王月珊看着沈遇乐哼哼唧唧的样子,哭得肝肠寸断。
盈袖苦笑了一下,忙道:“大舅母,您让我把话说完。我有法子给遇乐解春|药。”然后又加了一句:“用药,不用男人。”
王月珊的身子一抖,猛地抬头,盯着盈袖急切地问道:“真的?真的吗?你可别哄我!”
“这种事怎么哄人?”盈袖正色说道,“您先在这里候着,我带遇乐先去浴房泡一泡澡。您要不去催一催那些药材也好。等药材到齐,我马上煎给她吃。”
王月珊忙用帕子擦了擦眼泪,道:“好,大舅母就信你这一次。你去忙你的,我去催催药材。”说着,转身就走。
少顷婆子抬了凉水进来,放到浴房的大澡盆里。
盈袖亲自扶着沈遇乐来到浴房,将她脱|光了放到澡盆。
现在是寒冬腊月,当然不能用太凉的水,只是比温水稍微凉一些。
沈遇乐一入手,就打了个寒战,身上的燥热明显降了下来。
她没有睁开眼,脸上醉态可掬,嘟嘟囔囔地道:“……郑昊你滚!你这次走了,以后别回来找我!一辈子别跟我说话……”
盈袖:“……”好吧,什么时候表妹跟郑昊这么熟了?
她用凉水冰了冰手,然后给沈遇乐揉按道,缓解她身体里的燥热。
没过多久。王月珊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来:“袖袖,药材都找到了!”
盈袖很是高兴,忙道:“知道了!您进来帮我给遇乐擦擦身子,我要去煎药!”
王月珊走了进来,换盈袖出去。
盈袖亲自拿了药杵,在药碗里将这些药材捣烂了,放到并排三个药锅里一起煎。
等到三碗水煎成一碗水。这药就煎好了。
先给遇乐喝一碗。剩下的两碗留着,过三个时辰后给她喝。
其实这药喝凉的更管用,不过第一碗来不及等它自然凉。只在冷水里湃了湃,就端过去给沈遇乐喝。
沈遇乐也因为喝了桂花酿,整个人醉醺醺地,不省人事。
这一晚上。盈袖和王月珊亲自看着她,过三个时辰给她喝一碗药。到天亮的时候已经喝了三碗。
沈遇乐全身燥热尽去,就是依然在酒醉当中,但是已经呼吸平顺,眉目舒展。没有再哼哼唧唧,脸上也没有异样的潮红了。
王月珊年纪大了,有些撑不住。后半夜睡到临窗的罗汉床上打了个盹儿。
天一亮,外面的阳光透过鹅黄色窗纱照了进来。王月珊眉眼一跳,醒了过来,第一句话就是:“遇乐?遇乐?你可好些了?”她坐起来,往对面的床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