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的眉头越皱越紧,低声道:“请问谢夫人如何会受这样严重的内伤?若不是遇到我,你这内伤一辈子也好不了。”
盈袖诧异地微张了双唇,“真的吗?有这么严重?”她还以为用谢东篱留下的药,治个一年半载怎样也会好转的。
盛青蒿头,“这不是一般的手法和内劲,伤你的人是要断你生机,但是你们内功同出一源,所以并没有将你打死,但是对你的内力,是毁灭性破坏。一般的内伤药,可以让你伤愈,但是辛苦练就的内力却不会保留下来。”
盈袖缩回手腕,抿了抿唇,看着盛青蒿笑了笑,“但是我运气好,正好遇到盛公子。——是不是一定会没事?”完她紧紧盯着盛青蒿的双眸,生怕他一个“不”字。
盛青蒿微笑着站起来,去拿了纸笔,龙飞凤舞地给她开了药方,又给了她一瓶盛家做的药丸,“配着这药丸吃,两年之内会痊愈。内力也会恢复。”
盈袖的脸一下子黑了一半,“要两年?!”
“两年怎么了?两年之后,谢副相应该就回来了。”盛青蒿不动声色地道,“你不正好在这期间去养病,不要想七想八?”
“你什么意思?他的病很难治吗?”盈袖现在完全不关心自己的内伤了,只一心打听谢东篱的消息。
盛青蒿的话语焉不详,盈袖越听越心惊,追着他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他要不实话,她就要找到药王谷,亲自去看一看。
盛青蒿被逼得没有办法了,最后了一半的实话:“……谢副相其实已经不在药王谷了。”
盈袖的心一沉,“他去哪里了?为什么要离开药王谷?他的病呢?”
“他去了哪里,我们也不知道,只晓得他这一去,如果两年内不能回来,他……这辈子就不会回来了。”盛青蒿收起药箱,对盈袖交了底。
盈袖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再也撑不下去,就在盛青蒿面前晕倒了。
她不想醒来,只愿长睡不醒,然后等她醒来的时候,谢东篱就站在她面前了。
晕迷中,她又陷入了一个奇怪的梦境。
她发现自己又站在那个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地方,身边云雾缭绕,到底都是雾蒙蒙的。
轻袍缓带的谢东篱就站在她对面,跟一个背对着她的人在话。
两人开始的时候话的声音很是含糊,盈袖听不清楚。
后来两人好像发生了争执,话的声音大了一些,盈袖这一次听清楚了。
她听见背对着她的人在:“……你你去那里,是要找个人,现在找到了,怎么还不回来?”
谢东篱的声音还是那样沉静悦耳:“没有找到,所以还要继续寻找。”
“不是吧?没有找到的话,这接引器会给我们发来信号?——你是不是瞒着我们什么事?”
“没有。接引器也不一定是准的,再,接引器也不止一个,你们不是还有后手吗?”谢东篱的声音带着些微的讽刺。
背对着盈袖的那人似乎咽了口气,手一挥,他和谢东篱中间就出现了一副画,那画上是个女子,“这个人,不就是你要找的人吗?你还要瞒着我们到什么时候?!”
盈袖睁大眼睛,看着那幅美人图,发现那人长得有些像自己的模样,但是她知道那人并不是她,就是有些像而已,而且,盈袖眯了双眸,紧紧盯着那幅画,越看越觉得那幅画其实是一个她认识的人,就是凡春运的丫鬟云筝!
盈袖为什么这么肯定?因为她看得清清楚楚,那画像上的女子的耳垂上有一个殷红的血,那血是凸起来的,也像个红色的肉丘。
而云筝的耳垂上,就有这样一个一模一样的红色肉丘!
盈袖的心不可遏制地猛烈跳动起来。
“不是,她不是我要找的人。”谢东篱一字一句道,“你们弄错了。”
“接引器会弄错吗?”那人反问,手一挥,那画像就消失了。
“当然会。”谢东篱默了默,又道:“当初,紫琉璃就是第一次弄错了,才导致堕民曾经灭绝过一次。难道你忘了吗?”
那人似乎被噎了一下,用手挠了挠后脑勺,深思道:“你得也有道理。——难道真的弄错了?”
“你信我,还是信你的接引器?”谢东篱声音平平地问道,但是语气中的霸气之意却不容置疑。
那人想了半天,道:“既然他们都信你,我也信你一次。”完又道:“你可要快一。这个地方快要支撑不住了……”
谢东篱似乎是笑了一下,道:“当初我们都错了。我们的祖先千方百计要逃离的地方,怎么会是什么洞天福地?”
盈袖皱起眉头,完全不懂这两人在什么。
就在这时,那背对着盈袖的人好像听见身后传来什么响动,猛地半转了身子问道:“谁?谁在那里窥视?!”
谢东篱微微一怔,眯起双眸,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无尽的浓雾,穿透了时空,看进了盈袖的杏眸深处。
盈袖吓得一哆嗦,下意识觉得她不能被那背对着她的人看见,开始慌乱起来,她四处打量,慌不择路,不知道该往那边跑。
就在这时,她看见那背对着她的人并没有完全回过头,就弯下了腰,从地上捧起一只灰黑色巴掌大的刺猬,笑道:“阿财,原来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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