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他是乐得都合不拢嘴,这一高兴,大手一挥,向福利院捐了不少的钱和物资。
另一方面,席悦对自己弟弟的喜爱,超过了所有人的想象。
几乎是有空,席悦就会到月子中心去看望小家伙。
小家伙取名为席柘。
斤,到了月子里的时候,斤,也算是长得胖的婴儿。
席悦每每来看席柘,总觉得小家伙都在变样子,变得越来越可爱,越来越像小时候的她,也让她越来越喜爱。
血缘关系真是奇妙。
满月酒那天席悦喝了一些酒,也听了一些闲言碎语。
大抵上无非是调侃席家华老来得子,女儿又要嫁人。
当时在五星酒店的卫生间里,席悦无意间听到这些话,对方见到她后脸色变成了猪肝。
席悦倒是无所谓,双眼带着笑意看着对方。
对方连连说只是开个玩笑。
玩笑是这么开的吗?
换成席悦以前的脾气,肯定要大闹一番。
但这次她却很淡定,一笑而过,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一般。
转眼对着镜子补了补妆,又去了大厅。
全程目睹一切的甄芷琪倒是很意外,问席悦:“怎么不见你跟人发火?”
席悦笑笑:“有什么值得生气的,别人说的也是事实啊。”
甄芷琪说:“虽然是没错吧,但我刚才都以为你要跟人动手呢。”
席悦看了看自己带着钻戒的手,耸了耸肩。
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但席悦和季景山在一起之后真的改变了许多。
她不再是嚣张跋扈的大小姐,相反开始喜欢站在对方的角度看待问题。
因为季景山就是这样一个人,他从来温文尔雅,不喜欢发脾气,万事都是一脸耐心和周到。
耳濡目染之下,席悦也不再那么刁蛮任性。
到了大厅没有看到位置上季景山,席悦四处望了望,见他在阳台上打电话。
席悦小心翼翼走过去准备吓一吓季景山,但季景山反应机警,在席悦准备“偷袭”的时候转过身来拉住她的手。
“……好的,我知道了。”
季景山说完,挂断了电话。
席悦忍不住把刚才在卫生间里听到的话告诉季景山。
季景山听后轻轻捏了捏席悦的脸,问她:“你有不开心吗?”
席悦笑了笑:“没有啊。
别人要说什么我阻止不了。
嘴长在别人身上,今天是我不小心听到别人的闲言碎语,没听到的都海了去了。
要是我都不开心,我还不得气死。”
她看得开了。
季景山淡淡点头,半揽着席悦在怀里,让她看天上的月亮。
“今晚的月色真美。”
“对啊,今天十六呢。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好像和你在一起的时候经常能看到那么美的月色。”
“那是。”
席悦仰起头在季景山脸颊上啄了一口,“因为我们在一起就是团圆啊。”
季景山温柔地“嗯”了一声,低头在席悦的发上轻轻吻了吻。
日子过得快,转眼婚期临近。
该筹备的事情也都筹备完毕,最近这段时间,席悦开始和季景山分开居住。
他们的婚礼打算按照传统举办,就在本市。
本来是打算举办两场,一场在国外,一场在国内。
但席悦嫌弃跑到国外太麻烦,就想在国内举办一场作罢。
季景山是万事都依席悦的,既然只在国内举办一场,他就尽心尽力。
按照本市的习俗,婚礼前三天,新郎和新娘是不能见面的。
于是席悦和季景山之间联系的方式就是通过手机短消息。
第一天两人不见面,席悦还没有什么感觉,毕竟季景山偶尔出差,一个晚上不在家是常有的事情。
第二天两人不见面,席悦就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
季景山虽然经常出差,但出差的晚上但凡是有空就会给她发视频,所以两人好像根本没有分离过的感觉。
第三天两人不见面时,席悦开始抓心挠肝的不适应。
她开始疯狂给季景山发语音消息:
【老公,我想你了。
【老公,我想亲亲。
【老公,我想抱着你睡觉。
【老公老公老公!】
一声老公两声老公,听得那头季景山的心都要酥了。
这几天季景山也没有工作,开始准备婚礼最后的一些相关事宜。
夜晚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少了那只八爪鱼抱着自己,他也不习惯。
一向很少说情话的季景山,也难得回复席悦语音消息:
【老婆,我也想你。
明天就能见面了,你乖乖的。
我爱你。
明天季景山会去迎亲,去把她接过来,永远都在一起。
季景山的情话对席悦来说总是最管用的。
再忍耐一个晚上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她就是想撒撒娇。
这天晚上季景山也几乎是一夜无眠。
第二天席悦一大早就起床化妆打扮。
整个婚礼的流程和想象中那样顺利进行。
季景山来接亲的时候没少被几位伴娘为难,他身边的伴郎又是塞大红包,又是做俯卧撑,使出浑身解数。
季景山自然也吃了不少的苦头。
伴娘们见好就收,最后放季景山进门。
这是季景山第一次见席悦穿婚纱的样子。
席悦羞涩地站在季景山的面前,朝他眨了眨眼。
季景山怔了怔,身边的人开始起哄。
他笑着走到席悦面前,单膝跪地。
一些都和做梦似的。
一整天似乎都没有停下来过。
到最后,席悦终于躺上了铺着大红喜字的床铺,也不管身下的“早生贵子”隔人,眼睛一闭上,几乎一瞬间就入睡。
什么美好的婚礼都是扯淡,席悦只觉得累。
累得都想当场走人。
要不是季景山一只贴心半抱着她替她分担高跟鞋的痛苦,她都怀疑自己会不会当场逃跑。
季景山喝口水的功夫,发现老婆大人不见。
他边走边轻喊她,在房间里看到席悦小小的一只缩在床上。
明白她是真的累了,他不再吵闹,而是小心翼翼给她盖上被子。
但动作再轻,席悦还是醒了,她实在懒得动弹,皱着眉咕哝着说:“还没卸妆,还没洗澡,呜……”
她这副模样,让季景山想到有一晚,她喝醉之后嚷着要洗澡,也是那一个晚上过后,他们两人确定了彼此的心意。
季景山心痒难耐,狠狠吻了吻席悦。
“睡吧,我帮你。”
季景山说。
卸妆什么的,季景山早就学会了。
至于帮她洗澡这件事就更加简单,家里的浴缸设计得大,两个人一起泡澡最合适不过。
席悦被他这一通折腾,哪里还有什么睡意。
她伸手勾住季景山的脖颈,仰着脸问他:“我现在是不是很丑啊?”
这一整天下来,妆容估计也都花了。
季景山摇头:“你很美。”
他忘不了今天第一眼看她穿婚纱的样子,能一辈子都记住。
席悦咧开嘴笑,说:“你今天也好帅啊,你穿西装真好看。”
季景山歪了一下脑袋,洋洋得意。
席悦双手捧着季景山的脸,用力揉了揉,说:“我们快去洗漱吧,晚上还有重要的事情呢!”
季景山一脸坏笑,问她:“什么重要的事情?”
席悦一脸不害臊:“洞房花烛呀!春宵一刻值千金!”
季景山笑着吻住席悦的唇,“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