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哭笑不得,拉住了她的手,轻轻的握了握:“你这丫头想什么呢?我是那样的人吗?”
“其实当年的事情也不算是他一个人的原因。”
现在回想起来,安宁也不得不说,当年导致了那样的结果,也有一定自身的原因。
她也就是这6年在国外修身养性,以及接触了多位心理医生,才慢慢的有了这样的心态。
要知道本来在国内的时候,因为上辈子的记忆的原因,安宁一直不敢相信任何人,厉时谦做的已经够多了,可她却始终不敢往前迈出一步。
大概是因为没有体会过多少爱的孩子,没有那么多的安全感。
害怕往前一步就是走投无路,踏入万丈深渊,摔的粉身碎骨。
“他并不知道洲洲和枝枝的存在。”
乔月宁却心里依旧不太痛快,为自家姐姐抱不平:“就算没有两个孩子的存在,可他自己做过什么事情他还能不知道?明明已经有了,你还跟别人订婚……”
“他不知道。”
“不……不知道?”乔月宁足足愣了好几秒钟,才有点体会过来安宁这一句“他不知道”的意思。
她咽了下口水:“你的意思是……”
安宁抬手抚额,神情有些尴尬:“当年的事情其实是个意外……”
情知当年的事情瞒不住,不过大厅里也不是什么说话的好地方,毕竟如今陆家老宅住的也不是只有她们一家子。
安宁于是将人带到了书房,安排了老管家守在外面,这才将当年的事情对着乔月宁娓娓道来。
去往厉家的路上,乔月宁坐在车上还有些恍惚,时不时的扭头朝着旁边的安宁看一眼。
安宁大概也是已经习惯了她这样的注目,此刻十分坦然的坐在位置上。
她们这是准备去厉家道谢。
方才没多久之后,乔悦宁就给自己在家乡的亲弟弟打了个电话,确定她已经被放了回去。
毕竟说起来魏家父子今天之所以能够来登门道歉,也得是多亏了厉时谦和厉氏集团的面子。
不然的话,只怕还有的磨的。
车子开了一会儿,乔悦宁终于有些坐不住,磨蹭了两下之后还是没忍住,问道:“娜姐,你真的不打算告诉他,洲洲和枝枝是他的孩子吗?”
刚刚听了安宁说的关于她过去的那些事情之后,乔悦宁的心情一下子变得非常的复杂。
倘若厉时谦是个渣男的话,她还能够跟安宁同仇敌忾的一起去痛恨这个前姐夫。
可偏偏厉时谦不是。
当年的事情无论怎么看,都称不上是厉时谦的过错。
安宁和他之所以不能够走到一起,实在是因为有太多的误会,只不过是因为当时的厉时谦和安宁身在局中,作为局中人,看不明白而已。
“我不知道。”听到这个问题安宁也沉默了下来,好一会儿才摇摇头,“我还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她甚至不能够确定,如今厉时谦的心意是否发生了变化。
倘若知道两个孩子是他的孩子,他会不会想要直接把孩子从自己的身边抢走?
一想到这种可能,安宁便觉得内心无比的惶恐不安。